馮來又一次來到了這里,天空上懸掛著一輪彎月,星星還是一如既往地全無,衣服,頭發(fā)仿佛蓋著一層霧水,馮來又一次坐在這個大石頭上,天際的黑似乎無邊無際······
馮來手捧著一株紅色的向陽花再次來到了安樂墳地。
海風(fēng)呼嘯,夜色斑斕,只有門口的小澄燈還沒關(guān),照在馮來慘白的臉上,他一身黑色風(fēng)衣緩緩地向走上階梯,直到夜色淹沒了他的背影,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是偶爾會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
每次來到這里,馮來都會有一種歸屬感,一種塵埃落定,這次格外的強(qiáng)烈,仿佛就只等他來了。他走到了墳地的盡頭。對面是黑沉沉的一片海。
借著月光,那是蕭條的一塊地,周圍長滿了不知名的草,石碑上居然什么都沒有。
馮來恍惚了片刻,緩緩地蹲了下來,把手里的花放在了石碑旁,而后坐了下來,他從風(fēng)衣里掏出來了手機(jī),打開了錄音。甜美的聲音從手機(jī)一條一條地傳來。
“你怎么還沒來”
那是馮來和禾溪的自第一見面加微信后,禾溪發(fā)的最后一條語音。
是怎么認(rèn)識禾溪的呢
貌似是有一天在外面跑業(yè)務(wù)認(rèn)識的,馮來印象深刻,那是兩個億元的生意。馮來的公司是搞軟件外包的,剛剛起步,客源不足,突然有天有個用戶主動找上,公司肯定是要抓緊機(jī)會,派馮來前去談妥。
而馮來作為公司的合伙人,
“……”
“馮來,你怎么還沒來”
錄音里最后一個女聲仿佛嘟著嘴唇仿佛帶著怨念。
不知過了多久,海邊多出了一條亮邊,馮來看向大海里,嘴唇動了動。
天微微亮的時候,馮來離開了安樂墳地。
——
禾溪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晚上總是做惡夢,很恐怖,震撼人心地睡醒后久久無法平靜,明明夢里那么清晰,白天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都底做了什么夢,印象很自己很清晰,想起去很糊,很糊的一片,隱隱什么來著,對,心里隱隱作痛,好像想不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頭.好痛...,禾溪看著四面白色的墻壁,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白色的門的把手轉(zhuǎn)動了一下,有人緩緩開門,蹬蹬的腳步聲又遠(yuǎn)又近,像是古樓的鐘聲,禾溪慢慢閉上了眼睛。
陷入沉睡中的禾溪,雙眼是緊閉著,好像掉進(jìn)了一個無底洞禾溪視乎被困在眼睛里了,明明睜開了眼睛,卻也怎么也動不住。
窸窸窣窣,有人在說什么?他們在說什么?是誰?誰在說什么?
呼呼的風(fēng)聲在耳邊,嚶嚶嚶嚶是誰,到底是誰?
一片火光出現(xiàn),像是落日的夕陽,是紅色的夕陽,禾溪想不起什么時候看到過紅色的夕陽了,紅色的夕陽慢慢變成了一張臉,是笑臉,是迷人的笑臉,是男人的迷人的危險的笑臉。那是誰?是誰來著。哦,是我的前夫,把我推進(jìn)火坑的馮來。他怎么還活著,他不是也s了把。
火海里的馮來慢悠悠的向我走來

IqVlnd
哈哈,好討厭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