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箭熊是一種喜歡獨行的怪獸,因為背部生有鐵一般堅硬的利刺,所以得名‘鐵箭熊’。
這種怪獸十分兇殘,喜好食人,常出沒于城市郊外。
一只成年鐵箭熊,能單獨滅掉一只由二十名全副武裝的普通人組成的戰隊。
故而排在最具威脅的‘普通怪獸’榜單第一名,被認為是青銅獸以下無敵的存在。
“莫非虛擬戰場經過計算后,認為我在力量方面最薄弱,所以依次出現白虎和鐵箭熊這種以力量著稱的怪獸?”云潮一步一步后退,心中有些無奈。
“吼!”鐵箭熊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雙冰冷嗜殺的熊眸盯著云潮。
云潮看到這只鐵箭熊的體型后,心中暗驚。
800KG到1000kg之間!這是他目測出的鐵箭熊體重。
這噸位,幾乎是四五只成年老虎加在一起的重量。
“唰!”
鐵箭熊動了,它碩大的身軀瞬間撲向云潮,如同一輛數噸的卡車撞來。
云潮高高躍起,在空中翻騰三百六十度,左手呈鷹爪,戳在熊頭上。
鐵箭熊咆哮,那背部陡然射出數十只利箭,險些射穿云潮。
“呼!”云潮喘著粗氣,跳落在地上。
他的左手隱隱作痛,是被鐵箭熊堅硬的顱骨所傷。
‘鷹爪功’是他從十三歲便開始練習的招數,每日穿鐵砂九次,受傷后用藥膏浸泡雙手,次日繼續。
到如今,已穿鐵砂兩萬余次。
一招‘鷹爪功’即使是遇到猛虎和獅子,也能數擊致命。
可在鐵箭熊面前,鷹爪功竟都不能破防。
“咻!”鐵箭熊再度發射一輪利刺,逼得云潮不得不退。
可云潮的身后已是一座山壁,退無可退。
“不能再躲了,一直躲,這一戰的意義就沒了!”云潮咬咬牙,脫下外衣,露出健壯的身軀。
雨水淅瀝,光線暗淡。
云潮一腳蹬在山壁上,如一枚炮彈沖出,直搗鐵箭熊。
“砰!”鐵箭熊揮動熊掌,直接拍中云潮,欲將其砸進地面。
但鐵箭熊預料中的血肉崩飛并未出現。
它的熊掌在拍落眼前這個‘渺小’的人類后,居然被緩緩舉起。
此時,云潮負雙臂于頭頂,扛著鐵箭熊的巨掌。
他渾身青筋迸起,一點一點將熊掌挪走。
鐵箭熊眼中閃過戲謔,猛地收掌,再次落下。
但云潮及時瞅準了機會,從一側沖出,踩著鐵箭熊的肚子躍上半空。
“讓你的眼睛嘗嘗鷹爪的滋味!”云潮雙手掏出,直戳鐵箭熊雙眸。
但這只鐵箭熊極擅戰斗,它垂下頭顱,閉上雙眼,直接頂飛云潮。
“再戰!”云潮揉著生疼的雙手,再次撲了上去。
......
雷霆學院,練武場。
球形機械‘渾天儀’中的光線每少一條,便有一名考生從虛擬戰場中退出,蘇醒過來。
然后他們會被監考老師帶走,送出練武場,結束本次‘統考’之旅。
也有一部分考生是從慌亂中醒來,更有女生大聲哭喊著,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刺激。
而這時,便有心理醫生上前,安慰著這些考生去醫務室,進行‘戰后心理治療’。
塔樓里。
慕東岳、洪林、以及幾名中年男子,都坐在會議席上,看著中央巨大的虛擬投影。
在虛擬投影中,有八十個畫面。
每一個畫面中,都對應一個正與第三只怪獸戰斗的考生。
洪烈、李環山、云潮、王青峰,這幾人赫然在進入第三關的畫面里。
此前考試中極為拉胯的王青峰,這時竟極為嫻熟的與一只‘樹狼’在戰斗,游刃有余。
而那洪烈,在畫面中硬撼一只‘劍齒虎’,竟生生將其掀翻。
“慕董事長,貴千金深得您真傳啊,如此小的年紀,竟已能力敵‘紅眼蜈蚣獸’!”一名富態的中年人笑呵呵地看著一幀畫面說。
慕東岳也欣慰地看著。
那副畫面中,一名穿著黑色練功服的女孩兒,正在追殺一只數米長的灰色蜈蚣。
女孩兒扎著馬尾,招數間很是凌厲,一雙靈巧的手不斷飛射出碎石子,專打灰色蜈蚣的要害。
她赫然就是慕汐!
素日里文靜的她,在武考的‘虛擬戰場’上,展現出了不為人知的驚人實力。
“各位負責人,這八十名考生,基本就是我雷霆學院這屆最強的學生了。除慕董事長的千金慕汐、我孫子洪烈、王家的嫡子王青峰以外,其余學子都沒被選走,諸位可以選了!”洪林笑著說。
富泰的中年人率先開口說:“我選云潮!鐵箭熊是青銅獸之下無敵的存在,這云潮能與鐵箭熊硬撼,戰斗天賦極強,不出一年便能踏入青銅武者的境界!”
另一名叫‘雷山’的中年男子說:“褚富貴!這個叫云潮的少年,我們荒野管理所也看上了!你選別人吧!”
荒野管理所,是雷國的直屬機構,只要進入荒野管理所,便是邁入了雷國官員的行列。
富泰中年人嗤笑道:“你荒野管理所都是一群酒囊飯桶,這云潮去了你們那兒,就是明珠蒙塵!他肯定得來我們‘武者協會’!”
洪林樂呵呵地看著這些大人物爭搶云潮。
自己學院教出來的學生被當成香餑餑,他這位院長也臉上有光。
洪林掃了一圈,看到無動于衷的慕東岳,笑問道:“貴集團正值用人之際,不考慮一下云潮嗎?”
慕東岳扶了扶金邊眼鏡,淡然道:“我集團向來只用最合適的人,不用最強的人。云潮雖好,我卻意屬李環山。”
“哦?莫非云潮不適合貴集團?”洪林詫異。
慕東岳笑著解釋:“云潮此子,如同璞玉,需要血與戰斗來洗禮,方能褪盡鉛華,成為強者。”
“我慕氏集團雖然能培養出大量武者,但更多的是讓這些武者為集團服務,不可能讓他一直去披荊斬棘,專修武道。所以,他不適合我們!”
“慕東岳的話在理!你們荒野管理所和武者協會也不用爭了!云潮,歸我們利威坦軍校!”場中,一個被刀疤貫穿左臉的中年男子平靜開口。
“趙歸九,你們利威坦也太強勢了吧?”荒野管理所的雷山冷聲說。
刀疤男,也就是趙歸九瞥了他一眼,將一柄金色小彎刀放在桌上:“我利威坦軍校的一支雇傭軍,昨日已入駐昆澤市,你們自己琢磨吧!”
說完,他便閉目養神。
場中其他人看著桌上的金色小彎刀,都一時間陷入沉默。
武者協會的褚富貴苦笑道:“金刀令都拿出來了,我們還能琢磨啥?”
趙歸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金刀令擁有調動雇傭軍作戰的權限,他把金刀令放在桌上的意思很明確。
就是告訴在場所有人,這個叫云潮的,利威坦軍校勢在必得,不惜動用武力。
難得在家鄉昆澤市,遇上云潮這樣的好苗子,他肯定是要帶入利威坦軍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