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文雅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她肯定是忍無可忍了。
所有人很有默契的看向了講臺下的那個位置上的人。
薛習仿佛是不知道文雅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他一手搭在桌子上撐著下頜,百無聊賴的模樣像是還沒有睡醒。
試卷發(fā)下來的時候班上太吵了,他也睡不著。
文雅被薛習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給氣到了,她的手拍在了講臺上,嚴肅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薛習!”
薛習慢悠悠的抬起眼眸,懶洋洋的發(fā)出了聲音,“嗯。”
嗯……他嗯什么嗯!?
文雅就算是深呼吸也平復不下來心里的怒火了,她剛畢業(yè)就接手了這個班,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她就像是每一個剛畢業(yè)的老師那樣,認為只要自己不放棄,那班上再差的孩子都能認真的學習起來。
這些學生都這么大了,男生還一個個都長得比她這個老師高,她想著要照顧他們的自尊心,也不能硬來,所以之前都是一直采取懷柔政策,好好的和薛習講道理,可是薛習就是把她的話當耳邊風。
也有同事勸她不要在薛習身上浪費時間了,但文雅骨子里也是個叛逆的人,薛習越是想要在學校里混日子,她就越是要把這個孩子的思想工作給做好,讓他能用點心在學習上,最起碼爭取拿個畢業(yè)證,而不是繼續(xù)留級下去!
放學的鈴聲響起。
文雅忍著脾氣說道:“同學們把卷子帶回去先自己改正好,明天把卷子帶到學校來,我要講題目。”
同學們喊著“知道了知道了”,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背起了書包。
文雅瞥了眼薛習,“你給我來辦公室!”
薛習一臉無所謂的站了起來,跟在文雅的身后走出了教室。
秦婧戳戳米酒的背,開玩笑的說道:“酒酒,話說你要不要和你大哥說一聲,準備杯菊花茶給你未來大嫂降降火啊。”
米酒撇了撇嘴,“算了吧,蘇遲那家伙只對工作有興趣。”
“他這種工作狂小心以后老婆跑了都追不上。”秦婧隨口調(diào)侃了一句,已經(jīng)把書都放進了包里,她提起包就要走,“我先回去了。”
米酒頗為奇怪,“你怎么把書都帶回去了?”
“因為我要好好學習!”秦婧氣勢十足的說完,拎著包頭也不回的走了,仿佛是生怕耽誤了學習時間。
趙木和陸修說了一聲“再見”,他也后一步的走了出去。
米酒思索了幾秒鐘的時間,把抽屜里的書本都拿了出來往包里裝。
陸修笑著問:“都帶回去,不嫌重嗎?”
“我不能輸給婧婧。”米酒滿臉都是認真的神色,“我也要好好學習。”
“學習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更何況一天晚上你也看不完這么多的書,把書帶回去又帶過來,沒必要這么麻煩,酒酒,看書也要有計劃的看。”
米酒想了想,“也是,那我怎么辦?”
“今天就先復習數(shù)學好了。”陸修把她的數(shù)學資料都往她的包里放好了,繼而拉著她的手站了起來,“有不懂的地方,晚上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