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情誼就只有地瓜和土豆了嗎?”
“哼!”
“哼!”
許閆臻與云九各哼了個調,兩人雙手一抱,把頭各撇到一邊,林仙在中間摟著他們笑道:
“好了,阿臻和阿九之間就算沒有地瓜和土豆,也還是好兄弟對不對。”
“他才不是我兄弟,我可沒有這么沒有骨氣的兄弟!”
“你!許閆臻!老子怎么就沒護你了!老子都說了老子不知道你和徐澄吵架!”
“呸!誰知道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老子再說一遍!老子不知道!”
“好了,好了,別吵了。阿臻,阿九這么生氣地吼你,說明他在乎你這個好兄弟。
阿九,阿臻這么氣你,說明他在心里把你當最好的朋友。
所以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刺目的陽光鉆進眼縫里,錢祁晟睜開了眼睛。
許閆臻拍了拍他的肩問:“你真的不和我們走嗎?”
“我想留下調查一些事。”
“好,你自己掂量著,打不過就跑,別把命送進去。”
“知道了。”
云九抱著劍,皺眉走到他面前,“這事你還是不要查的好,阿姐也希望你不會知道。”
錢祁晟眨了下眼睛,繞開他戴上斗笠進入云楚國。
云九還想試圖阻止他,在他背后吼道:“你知道了會后悔的!”
許閆臻勾住他的脖子往后拖,“走啦走啦,讓他去,你和我回去,我皇城都要沒了這路程不能再耽擱。”
他易容進了城,坐進一家客棧,客棧里對最近的局勢眾說紛紜。
“這乾曦國的錢祁晟沒了,你們說以后西南那邊的貨要找誰。”
“最近這云楚國不是有兩口子在做這筆買賣嗎?他們還是姜將軍的貴人,以后找他們就好。
聽說,那兩口子曾經是乾曦國人,對這一帶路都很熟悉。”
聽到想要的消息,錢祁晟開始去找那家人。
飛檐落在進大院內,避開下人站在夫妻倆門前。
婦人高興地數著錢,傳出一兩聲啼笑,“這好日子總算是盼到了。”
“高興什么,你要是不能再給我生一個孩子,我就納一個妾室。”
“納什么妾室,你不也看看林仙幫咋們做了多少事,孩子買一個就好了,要是你親生的你還下得去手嗎?
哎呀,就是可惜當年有些事沒處理好,不然再加一個錢祁晟,我們也不用繞這么大的圈子跑來這里。”
“別,那小崽子整日陰森森地太奇怪了,每次他看我,我就感覺特別不舒服。”
錢祁晟聽到這些話想起了以前非常不好的回憶,那些像刀子一樣刺中他的聲音。
從踏進林家起,那些吼叫聲在他腦海里從未消失。
林仙抱著他柔聲安慰:“阿晟不要怕,沒事的。”
“阿姐,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像死人,他們把奶奶推在地上,吼聲還這么大。”
“阿晟,轉過身去,把耳朵捂起來,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拍開她的手陰仄仄道:“騙子,還是會聽到,他們已經死了,他們是死人。”
“你等一下。”她在廚房里翻找了薄荷葉塞進他嘴里,“怎么樣,香香涼涼的很好吃吧。”
“砰!”
他踹開門雙目猩紅地看著他們,夫妻倆被嚇了一跳。
“你是誰,干什么?”
“啊啊啊!”
除掉他們三兄弟,林仙最在乎的便是這兩人。
那年因為他們錢家上下慘死,也因為他們阿姐心里有愧,為救他斷了雙腿從此坐在輪椅上。
他以為他們已經死了,沒想到是一直躲在云楚國。
看著滿手的血他又回想起阿姐擦拭著他手上和臉上的血溫聲道:
“很害怕吧,已經沒事了。”
他站在一棵巨樹上看宅院燒盡,才躍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