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之上與王守一的偶遇讓李茂有些心神不寧,五百里的距離對于修士來說并不太遠,若是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被對方盯上那可將會是一個大麻煩。
束博特山神廟中的小院里正煮著一壺茶水,李茂、單竹與束老道圍坐在煮茶小桌的四周談論著山巔巧遇的劍修。
劍修王守一所贈的尺半的短劍被舞成了一團雪亮,不待最后一招用老,李茂左手掐動劍訣,一道寒光從右手掌中射了出去。
寒光靈巧的圍著山神小廟轉了兩個圈子停在眾人身前,李茂左手劍訣再變,小巧的寒光竟變成四尺開外的浮空巨刃。
李茂收回短劍翹著嘴角說道:“此劍如何?雖說這只是劍派中普通弟子的用劍,但功用俱全,這觀海劍派豪氣的很那。”
束老道緊鎖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觀海劍派?沒聽說過啊。
我若猜的不錯,或許是近幾十年間一些勢微沒落的宗門聚在一起成立的新宗門,再或許他們發現了上古劍派的洞府遺跡也是說不定的。
至于他們對于妖族的成見那倒不必驚訝,仇視我們妖族的宗門就更多了,自古人妖不兩立。
妖魔仙鬼人,各有各的傳承和圈子。若不是百多年前的巨變,我夏國道門各宗也是內卷的厲害。
依老道的看法,老板你最好還是暫時避一避的好,省的再遇到那缺心眼的劍修找你麻煩。”
李茂微笑著說道:“老道你說的不錯,那些戴著有色眼鏡看世界的人,恐怕再給他們幾百年的時間也是改不掉的。
若是想一直躲避這些麻煩恐怕是很難做到的,唯有我們自身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行。
當我們能傲視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才能迎來那些強者真正的平視甚至仰視。”
李茂站起身來望著北方繼續說道:“我也并非怕了那劍修王守一,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了小的,出來老的。
老道你說的有理,那觀海劍派敵我不明,暫時避上一避也好,過些日子我也正好有意外出走走,去見見更多的世面。
另外我看那王守一單純直率,而且還是劍派中某位長老的嫡系子弟。我感覺他們只是被世俗的看法蒙蔽了雙眼,而不是真心敵視我妖族。
今后若是有緣遇到,這個出手大方的朋友到可以嘗試著交一交,或許可以潛移默化的改變他們的看法。
希望在這東方大陸重新崛起的路上,他們觀海劍派的飛劍能為我們斬開那阻路的重重荊棘,而不是僅僅做為夏國修士內卷互斗的利刃。”
王守一所贈的短劍在李茂手中閃耀著陣陣青光,仿佛在呼應著李茂所說的雄心壯志。
一只飛累了的螞蚱落到了單大官人的腿上歡快的爬著,而然一根棒槌似的手指緊接著從天而降,螞蚱以更快的速度翻著跟頭又飛了出去。
單竹站起身來瞇起了那對小眼睛說道:“老大說的極是,若是那觀海劍宗只顧著在夏國宗門間內斗,再過幾年時間滅了他們便是。”
聽了單竹吹著不打草稿的鈕幣,李茂嘿嘿一樂:“你說的到容易,你現在的道行進境如何,可接得住那王守一的一劍?”
單竹聽完,拍著胸脯說道:“咱老單也不是那一直偷懶的人,但是術法修行方面可總是不得竅門。
我還是將我這妖體練到極致便好,俗話說一力破萬法么。我這妖體若是練到金剛不壞的極致,那尋常飛劍如何砍得動我。
另外老大送我的那門佛門金剛獅子吼的功法倒是極對我的脾氣,用妖元催動后,威力比凡人使用時強了十數倍。”
今后若是再遇到邪魔、靈體之類的法術可就對我老單無效了。”
說道此處,單大官人得意的看了看李茂的袖口。
看著夸夸其談大吹特吹的單竹:李茂平心靜氣說道:“好高騖遠不如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我聽藥莊老宋說,馬彪他們最近遇到一些小麻煩,你這公司的一把手大老板可得多留意一下啊。”
單竹拍著胸脯表示小事一樁:“與馬彪為難的是之前他們縣的馮山客帶來的人,姓馮的本來就因為之前那山中紛爭與馬彪起了齷齪。
現在咱們的藥劑銷路極好,碰巧的是又與那馮山客的新任東家產生了競爭。
他們那公司的產品藥效差、價格高,正經生意是拼不過咱們的。不過那姓馮的雜種竟然引人前來,想用江湖中的手段破壞馬彪那邊咱們新擴建的藥劑廠房。
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怎能嚇得住咱們。之前的小打小鬧我也不去管他,馬彪自己便能處理。
但是聽說現在兩家公司的沖突有了升級的趨勢,明天我就帶著張明明過去坐鎮。
呵呵,不得不說老大的眼光極好。
雖說張明明長得一副小白臉模樣,修習那入門的玄門清靜經時卻靈光的很,基礎打的極好,那使毒的小手段連我老單也得顧忌幾分。”
此時,正在縣城里家中的張明明正在擺弄著一捧銀針,在工藝品廠時學到的巧妙手藝此時再次有了用處。
憑借著精巧的手藝,根據毒經上的圖解,一個精致復雜的木筒機關被張明明做了出來。
小巧的木筒被刻刀弄成了里外幾層,筒內暗置機簧,筒口處十幾根小眼環繞著中心的一個大眼。
扣上活動的面板后,用手一擰巧妙、無情。是的,您沒看錯,就是無情。
…………
次日,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從八溝縣出發直奔馬家集的方向而去。因為對頭的手段已經不僅僅騷擾和搗亂了,為了防范競爭對手不擇手段的破獲,單竹便帶著張明明和兩名隨從前去馬彪的藥莊坐鎮。。
在單竹公司里成衣店副店長的工作讓張明明做的極為膩歪,但是在幾個月的上下級關系處理中,單竹與張明明兩人倒是相處的極為投緣。
修道之路只論修為,張明明心中只認李茂這個自己認下不久的大哥,和單竹兩人之間卻是嬉笑怒罵、沒個正型。
四仰八叉坐在后座上的單竹咧著大嘴笑道:“白臉明,你修煉道法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小手段和陰謀詭計也玩的賊溜。
你不是總說沒有練手的機會嗎,今天哥哥帶你去馬彪那找點刺激,不過這次萬一遇到硬手可別掉鏈子拉褲子里。”
坐在單竹旁邊的張明明已經沒有了幾個月前的青澀,神清氣爽兩眼發亮,一副鎮靜自若的樣子。
張明明謙虛的眼神中略微透出一絲傲氣:“修道之后才知道之前的自己如同井底之蛙,可能我真的是與道途有緣吧。
服下束道長所贈煉精化氣用的丹藥后,幾個月的時間竟然便入了先天境,放在凡人中也得算個實打實的高手了。
嘿嘿,李茂老大給我的毒經更是對了我的脾氣和現狀,否則以我目前的道行和手段還真沒有什么能幫上老大的地方。
我會不會拉褲子到時再說,只是老單你的褲子怎么現在就已經破了?”
一個金屬制成的小物件不知何時被安放在了單竹的座椅下方,單大官人褲子的屁股位置被悄無聲息的拉開了一道豁口。
面對單大官人的暴怒咆哮,小白臉張明明扭頭看向窗外,嘴角忍不住微微的向上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