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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若長風

第四章 劉敏的幸福

愛若長風 黎紫伊 6878 2021-12-12 14:43:05

  這天早上廠里開大會,廠長宣布退休,廠里的一切事宜由廠長的獨生女兒劉敏負責。

  劉敏上任之后,進行了一系列改革,原來的星江制衣廠變為了現在的星江制衣有限公司。劉敏任總經理,王帥升職為設計總監,王莉娜為辦公室主任,我和歐陽如歌因為表現突出破格提升為服裝設計師。

  這天,我正在辦公室畫設計草圖,王帥打電話叫我去他辦公室一趟。走進他辦公室,我見劉敏也在,王帥問我:“周茉,下個月初上海有一期高端服裝設計師培訓,老師都是現在國內最頂尖的設計師。咱們公司爭取了兩個名額,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啊?”

  我知道對于入行不久的我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是想到要和趙小楓分開還是有些猶豫:“謝謝劉總和師父的信任。這次培訓需要多長時間呢?”

  “十五天。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哦,是我們劉總費了很大的勁托朋友爭取來的。”王帥回答說。

  內心經過短暫的掙扎,權衡利弊之后,我同意了參加培訓。回到辦公室,我跟小楓打電話說了這個事。他表示雖然很不舍,但是為了我的前途他全力支持我的決定,他希望我能多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轉眼間,明天就到了要去上海的日子,我提前收拾好行李來到小楓的出租屋。想到要分別這么久,我們都很珍惜這短暫的相聚時光。晚上,我們早早地上了床,訴說著離別的哀愁,我們擁抱、親吻、愛撫著對方……

  第二天一早,小楓打車送我到機場。我們剛下出租車,王帥就笑著走了過來:“周茉,早上好!這是你男朋友嗎?”

  “早上好師父!這是趙小楓,我男朋友。”

  小楓和王帥寒暄了幾句后我們走進了大廳。辦完登機手續后,我們就該進入安檢通道了。我的心里雖然有千千萬萬個不舍,但是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我只有強忍著眼淚,與小楓擁抱告別。

  飛機平安落地上海,我和王帥打車到達主辦方安排好的酒店。安頓好后,我第一時間給小楓打電話報平安。他在電話里支支吾吾的,在我的再三追問下他終于說出他感覺王帥太優秀了,既英俊瀟灑,又年輕有為,連他這個男人都被他身上成熟儒雅的氣質所吸引。他害怕我們兩個人天天在一起我會變心。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感覺他今天在機場怪怪的。我安慰小楓叫他不要胡思亂想,王帥是我的師父,人家已經有了家室,而且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愛上別人的。

  第二天,我和王帥開始接受培訓。給我們培訓的老師有國內最知名的設計大師范迪,他可是我的男神,平時只能在各種時裝雜志、時尚新聞里才能看見的人物。

  這時我才知道我們這次培訓是多么的高大上,四位老師都是國內服裝設計界大神一樣存在的人物,就連部分學生也都是業內小有名氣的。像我這種初出茅廬的小人物,要不是走后門根本沒有資格參加。所以我加倍珍惜這次機會,立志要做一名謙虛好學的好學生。

  培訓時間過半的時候,王帥的愛人來到了上海。第一次見面我簡直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相貌普通、打扮普通、氣質普通的女人就是我的師母。

  在我的想象中一定要是一個貌美如花、氣質高雅的女人才配得上我才華橫溢、溫文爾雅的師父。比如說像劉敏那樣的。

  師父的愛人名叫章曉玉,我叫她曉玉姐。通過幾天相處下來,我感覺她并不是一無是處。她有她的溫柔、知性、善良,看得出來他們夫妻二人是相敬如賓、夫唱婦隨的。

  這天培訓剛剛結束,師父就跟我說劉敏到上海出差了,晚上大家一起在酒店西餐廳吃個飯。當我和師父、曉玉姐一起到西餐廳的時候,劉敏看見我和曉玉姐好像挺吃驚的樣子,讓我頗感尷尬。

  坐下來之后,我發現桌子上有一個生日蛋糕,好奇地問:“今天有人過生日嗎?”

  “你師父今天過生日啊!我剛好到上海來出差,順便過來看看你們。”劉敏說,“怎么樣?培訓收獲大不大?”

  我激動地說:“劉總,這次培訓真的太有收獲啦!讓我對時尚和設計都有了全新的認識,我保證這次回去一定會設計出您滿意的作品。”

  王帥笑著說:“哎呀!我們未來的大設計師、大企業家們趕緊點餐吧,我都餓得不行了。”

  用餐過程中,曉玉姐和劉敏都沒怎么說話,為了不冷場,我和王帥開始沒話找話。劉敏今天的酒興很高,她一杯接著一杯地和大家喝著。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劉敏說該吃蛋糕了,然后我們插上蠟燭,唱起了生日歌。唱歌的時候我偷偷地看了劉敏幾眼,她臉頰緋紅,醉眼朦朧,看王帥的眼神有些哀怨,跟平時那個驕傲自信的劉總完全不一樣。我不知道曉玉姐有沒有察覺什么,但是直覺告訴我他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有故事。

  吃完蛋糕后,劉敏說她想出去走走。我擔心她喝多了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就讓師父和曉玉姐先回房間,我陪她出去。

  一路上,我看劉敏的心情不太好,就沒敢跟她說話。

  走著走著,劉敏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我說:“周茉,你說我是不是一個沒有魅力的女人啊?”

  “怎么會!劉總,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人美心善又有才華,簡直就是我努力想要活成的樣子。”

  她苦笑了一下,眼淚奪眶而出:“那你說我和章曉玉誰更好?你要是男人會選哪一個?”

  天哪!她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會問我這樣的問題?!我正在糾結該怎么回答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知道多半是小楓打的,因為我們每天都差不多是這個時間段聯系。一看果然是他的電話,而這時劉敏正在痛哭流涕,我只好掛斷電話去安慰她。

  “劉總,我覺得章曉玉無論是外貌還是能力跟你都沒有可比性。可是據我所知她是師父的高中同學,那他們之間肯定有著超乎常人的情誼。你也不要太難過,像你這么優秀的女人,一定會遇見更好、更適合你的人的。”

  “不!不是這樣的!我能感覺到他是愛我的,但他最后還是選擇了章曉玉。我知道章曉玉對他有恩,可是他也不能因為報恩就以身相許吧!”劉敏越哭越傷心,我扶著她坐到了路邊的凳子上。

  這時,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剛接通小楓就生氣地質問我:“怎么掛我電話啊?”

  “小楓,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晚一點跟你回過去好嗎?”

  “滴滴滴”那邊電話已經掛斷了。我顧不上解釋,趕緊給師父打電話過去,讓他過來幫忙扶劉敏回酒店。

  師父一來劉敏更加激動,她大聲喊道:“王帥,我到底哪點比不上章曉玉?!連到上海學習都要把她帶上,你就那么離不開她嗎?!”

  王帥滿臉難堪地對我說:“她喝醉了,我們扶她回去吧。”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為什么不選我?”劉敏哭著說。

  “師父,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和劉總好好聊一聊。”我為難地說。

  王帥叫住了我:“周茉,你不用走,你留下來當個見證人吧!今天我一次跟她說明白了,讓她以后不要再有幻想,不然我在星江也待不下去了。”

  他繼續說道:“劉敏,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我和章曉玉都是來自大涼山的孩子。你們大城市里長大的孩子,永遠體會不到我們這些大山里的孩子的求學路是多么艱辛。我和她是高中同學,那年我們同時考上了大學,但是我們都是貧困人家的孩子,根本交不起昂貴的學費。是她放棄了上大學到成都打工掙錢供我讀書,才有了我的今天,你們說我能拋棄她嗎?這樣做我還是人嗎?”

  “可是你說你現在還愛她嗎?你敢說你沒有喜歡過我嗎?”劉敏大聲問道。

  “是,我現在對她的愛情可能變為親情了。但是愛情是可以改變的,親情卻永遠不可能。劉敏,曾經有一刻我是喜歡過你,但是良心這關我始終過不去。所以,請你忘了我吧,找個愛你的人好好過一生。”王帥痛苦地說道。

  劉敏冷笑了一聲:“王帥,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希望你不要后悔。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只有工作。”

  說完之后,劉敏轉身往酒店的方向走去。我趕緊跑過去扶住搖搖晃晃的她。把她扶到房間之后,我給她倒了杯水,讓她早點休息。劉敏讓我留下來陪會她,我知道她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和安慰,所以留了下來。

  劉敏告訴我,她從三年前第一眼見到王帥開始就喜歡上了他。她自認為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從小到大喜歡她、追求她的男生無數,但卻沒有一個能讓她動心的人。

  劉敏說對于王帥,她真的是喜歡到了骨子里。為了他,她放下了驕傲和自尊,得到的卻是拒絕和他結婚的消息。她原以為他的愛人一定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女人。可在婚禮上她見到了平凡普通的章曉玉,她覺得他們一點都不般配,她真的太不甘心了。

  劉敏還說她這次到上海并不是來出差的,只是想來給王帥過生日。但是她沒想到會碰到章曉玉,她看到他們恩愛的樣子就心痛萬分,最后酒后失態,做出了過激行為。

  劉敏接著說,來之前她已經想好了,給王帥過完生日,回去之后她就要開始全新的人生了。她這次的上海之行只是為了給自己這三年的感情劃上一個句號……

  我默默地陪著劉敏,聽她講自己的故事,講心里的感受,陪她一起把那三年的漫長時光走了一遍。故事講完了,劉敏的情緒也恢復正常。她說她已經想通了,以后會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會再想著王帥。

  我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給小楓打電話過去,電話提示已關機。

  晚上,我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眠。我覺得自己能和深愛的人在一起是一件特別幸運的事情,所以我一定要珍惜小楓、珍惜這段感情。

  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給小楓打電話,電話雖然通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接。過了一會,我收到劉敏的短信,她說她回成都了,感謝我昨晚的陪伴。

  中午午飯后,我又給小楓打電話,這次總算是有人接了,但聽得出來他在生我的氣。我跟他解釋昨天劉敏來上海跟我們談事情,所以我沒能接上他的電話,希望他不要生氣。剛開始他不相信,我解釋了好久,他的態度才有了轉變。

  十五天的培訓圓滿結束。這次上海之行,讓我學到了很多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服裝設計知識,也讓我見識到了國內頂尖設計大師們的厲害之處。我相信通過這次學習,會給我今后的設計之路帶來莫大的幫助。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

  學習完回到成都后,我和小楓匆匆相聚了一天,我又不得不回到公司上班。我們現在雖然身處同一座城市,但是還要忍受別離的痛苦,這對我們來說是很煎熬的事情。

  因為我和王帥離開了這么多天,所以回來后我們的工作特別繁忙,經常加班到很晚。我和小楓每天也只能靠打電話和QQ聊天維持聯系。

  我知道小楓最近又沉迷上了網游,但是我又不能常常陪伴他左右,所以只能睜只眼閉只眼,對他唯一要求就是不要熬夜打游戲。

  這天,我們正在聚精會神地工作,劉敏突然來到了我們辦公室。她手拿紅色的請柬,笑容滿面地說:“五一那天我結婚,你們可都要早點來哦!”

  這簡直就是爆炸性的新聞,我覺得太震驚了,都不知道她在談戀愛,現在突然就說要結婚了,還真是讓人沒有心理準備。我偷偷地瞟了一眼王帥,他也是一臉的震驚,隱約中還有一絲落寞的神情。

  我和歐陽如歌趕緊走過去拿了請柬,然后對劉敏表示真誠的祝福。這時王帥也慢慢走過來,拿了請柬后說了一聲:“恭喜恭喜!”

  劉敏笑顏如花:“謝謝!”

  看著劉敏現在幸福的樣子,我想她一定是放下了對王帥的感情。她說讓我和王莉娜做她的伴娘,我表示非常榮幸,提出伴娘禮服由我自己來設計,她欣然同意。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我們設計部的工作總算是進入了正軌,可以正常上下班了。

  周五這天,我下班后就直奔小楓的出租屋,他對于我的到來非常開心。他說明天剛好有他們游戲網友線下見面會,叫我陪他一起參加。我本來是不想參加的,但是為了讓他高興,還是同意了一起去。

  第二天下午,我們和張彬一起到玉林路的一家火鍋店參加見面會。到了預定好的包廂后,發現已經來了四個人,其中有兩個年輕女孩,看樣子應該還是大學生,還有一個年輕男孩和一個中年男人。

  大家熱情地打過招呼之后,他們就開始興致勃勃地聊起了游戲。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這是他們的第二次聚會,上一次聚會應該是在我到上海去的那一段時間里進行的。

  那兩個年輕女孩一個叫張思甜、一個叫陳菲,她們倆是音樂學院的同班同學,都是很時尚、漂亮的女孩。我感覺張思甜對小楓很溫柔,看他的眼神跟看別人不一樣。

  年輕男孩也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叫周宇,話不多,是一個比較靦腆的男孩子。

  中年男子大家叫他方哥,看樣子三十出頭,他說他離婚兩年了,自己開了一家便利店,平時除了看店就是玩游戲。他是一個幽默風趣的人,大家都喜歡聽他說話。

  大家正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開門進來了一個男人,二十出頭,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小楓給我介紹說他叫王立,是化工廠的職工。

  人到齊了,我們開始邊吃邊聊起來。他們聊的話題大多都是游戲,我對游戲不了解,也不太喜歡,所以基本上都是默默無言地吃著火鍋。

  飯后,大家相約到KTV唱歌。張思甜和陳菲不愧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她們的聲音一個空靈婉轉、一個高亢嘹亮,聽得我們是如癡如醉。我的聲音比較普通,不想跟她們形成鮮明的對比,所以就沒點歌。

  小楓讓我和他一起唱一首情歌,我們就合唱了一首《小酒窩》。他的聲音很動聽,看著他投入唱歌的樣子,我實在是喜歡極了。

  過了一會,張思甜點了一首對唱的經典粵語情歌《相思風雨中》,問誰會唱跟她一起唱。張彬他們幾個都說不會,小楓就拿起麥克風跟她對唱了起來。

  他倆的聲音都很好聽,把這首歌演繹得完美無缺。我突然覺得他倆好般配,心里有了一絲酸酸的感覺。

  一直玩到十一點半,我覺得時間已經很晚了,就小聲跟小楓說我想回去,他勸我再玩會,我說最晚玩到十二點。

  到了十二點,我看小楓還是沒有想走的意思,就有點生氣。我問他走不走,不走的話我自己先走了。坐在他身旁的方哥連忙勸說小楓陪我先回,他滿臉不開心地站起來,黑著臉走出了KTV,我跟著他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都沒有跟我說話,我看見他這個樣子心里也不舒服,所以我們就誰也沒搭理誰。

  回到家里,我們洗漱完后背對背躺在床上靜默無言。我難過地久久不能入睡,聽到他一會翻過來,一會翻過去的聲音知道他也沒有睡著。

  我實在忍不住說道:“你為什么不理我?”

  “不想說話,睡覺!”他不耐煩地說。

  我一聽他是這種態度,頓時就火冒三丈,翻身起床把燈打開,說:“睡什么睡,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誰也別睡!”

  小楓也非常生氣地坐起來說:“這么晚了,你鬧什么鬧!”

  “那你說你為什么不理我,就是因為讓你先走嗎?都十二點了,不走還要玩到什么時候啊?”

  “明天又不上班,今天多玩會又怎么樣,當著那么多人讓我走,我一個大男人還要不要點面子?”

  “你不就是想和張思甜再多唱兩首歌嗎?你要是喜歡她的話,我退出,成全你們還不行嗎?”我越說越生氣,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說完,我起床換好衣服,準備回宿舍。小楓見狀趕緊拉著我:“都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別鬧!趕緊睡覺吧!”

  我掙扎著要走,他死死地把我抱到床上,不讓我走。我問:“那你說你是不是喜歡張思甜?”

  “怎么可能!傻瓜,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嗎?”他認真地說。

  然后,他跟我道歉,說以后不再對我亂發脾氣。我看他態度挺誠懇就原諒了他,留了下來。

  “五一”勞動節的前一天晚上,劉敏讓我們一眾同事、好友到碧海星空KTV聚會。我們在KTV見到了從未謀面的準新郎唐宇,他氣宇軒昂,一看就有富二代氣質。

  我和歐陽如歌、王莉娜坐在一起,并沒有見到王帥的身影,不知道是劉敏沒叫他,還是他不愿意來。

  莉娜特別愛唱歌,簡直成了包廂里的麥霸。我靜靜地聽著大家唱歌,偶爾喝點酒。歐陽說想聽我唱歌,他知道我很喜歡劉若英的歌,就幫我點了一首《后來》。這確實是我最喜歡的歌,我很認真地唱起來。

  唱著唱著,我發現歐陽一直用一種很炙熱的目光注視著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也不敢再看他,只好裝作不知情。

  一曲唱完,大家都很熱情地給我鼓掌。這時,劉敏和唐宇過來給我敬酒,我們喝完酒,劉敏拉著我到旁邊坐了下來。她問我覺得唐宇怎么樣,我由衷地贊美了一番。

  劉敏告訴我,她和唐宇從小就認識,他們的父親是戰友,兩家人都生活在成都,關系很密切。上大學的時候唐宇就開始追求她,但她覺得對唐宇只有兄妹之情,沒有心動的感覺,所以就一直沒有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劉敏說這么多年過去了,唐宇一直沒有談戀愛,只是默默地守護在她身旁。王帥結婚后她心灰意冷,是唐宇陪伴她度過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光。后來,她幡然醒悟,發現唐宇才是那個最值得她愛的人。

  劉敏說她現在很幸福,還說女人一定要找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不能愛得太徹底,更不能愛得太卑微,否則受傷的永遠是女人。

  劉敏告訴我,歐陽就是那個真心愛我的人。她說當初到上海參加培訓,她本來是打算讓王帥和歐陽去的,但是歐陽說要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并要求劉敏替他保密。

  聽到這個消息我真的很震撼,去上海參加培訓對設計師來說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管是對職業生涯還是對職業素養都是一個提升的好機會。

  我告訴劉敏我只是把歐陽當做好朋友,沒想到他會為了我放棄這么好的機會,但是我的心里已經裝滿了趙小楓,沒辦法再容得下第二個人,所以我只能把這份感激放在心里,希望以后有機會能為他做點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和歐陽、莉娜一起趕到劉敏家里幫忙準備婚禮的事情。劉敏今天穿的是自己設計的純白色拖尾婚紗,婚紗款式別致、做工精良。穿上婚紗,化好妝的劉敏比平時更加的漂亮高雅、嫵媚動人,連我這個女孩子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和莉娜穿的伴娘裙是由我一手設計的,是淡紫色的露肩收腰小短裙。莉娜特別喜歡這個裙子,一個勁地夸我有眼光。

  過了一會,新郎和他的親友團開始上門迎親。我們進行完一系列的迎親程序后,大家坐車來到了酒店。

  婚禮場地布置的如夢似幻,讓人仿佛置身花的海洋一般。一進大廳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撲面而來,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一場溫馨而浪漫的婚禮拉開帷幕,婚禮上新郎動情的一番告白,讓大家都感動不已。看著劉敏流下幸福的眼淚,我真心為她感到高興。希望從此他們的生活就像童話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樣,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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