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赤霞門弟子!”
面對白起運的質疑,鐘霓云一點也不膽怯,一字一頓辯解道:“難道我們名門正派就沒有鼠類嗎?難道歪門邪道,都是無惡不作的歹徒嗎?”
“白師兄,我勸您要辯證看待。”
白起運眉頭微皺,心想這丫頭是不是煉丹煉傻了?還是說吃錯藥,腦子變得不靈清?
“如果白師兄要走,小妹我舉雙手贊成!”
“不行!”
白起運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過你的師尊,在外要保證你的安全。”
鐘霓云一聽師尊大名,退而求其次道:“如果金師兄也愿離去,小妹自然愿意跟隨你們離開這地。”
“既然如此,現在就請隨我來金師弟的客房吧。”
白起運與鐘霓云敲響金康房門。
此時金康正在修煉,正處在關鍵時刻,聽到師妹來找自己,險些分了神導致走火入魔。
金康打開房門:“白師兄,鐘師妹,找我有何要事商量?”
白起運使了下眼色,道:“進屋相談。”
“請進。”
由于昨晚的一樁鬧劇,客房里弄得亂糟糟的,角落里還能找到娃娃的殘肢斷臂。
金康傳音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白起運倒也不含糊,直言道:“這里過于危險。我看還是換一個地方住吧?”
“換一個?”
金康會答應嗎?
昨夜之仇還沒報呢!
對于金康這種江湖習氣特別重的修士而言,睚眥必報才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這個理由可說不出口。
金康想了又想,換了一個聽上去挺那么像一回事的理由:“嘉師兄還沒有到。”
白起運一時語塞。
“對啊!”
“怎么嘉師兄還沒有來呢?難道中途出了意外?”
“意外?”鐘霓云搖頭道,“這里可是王朝十三州,治安甚至比我們白云宗麾下還要好!”
“況且一旦遭遇變故,他們的魂燈熄滅,宗內長老勢必會提醒我們的。”
白起運輕叩木桌,道:“再等三日。”
“如果三日后還沒等來嘉師兄,我們只好先行一步啟程。”
“也好!”
“一切謹遵師兄吩咐!”
當天夜里。
鐘辰回到地下室,見著面色紅潤的鞏藝,話不多說就帶她進修煉室修煉。
“我已經觸碰到筑基后期的瓶頸。”
“你且再隨我修煉幾日,必定能助我筑基后期。”
鐘辰在休息之余忽然想起,鞏藝的歡喜娃娃落在自己這里,“這是你的歡喜娃娃,下次可別隨意亂丟了。”
鞏藝一臉懵逼接過歡喜娃娃。
“主人,這是從哪撿來的?”
“昨夜在后院撿的。”
鐘辰看出鞏藝神情有些不自然,問道:“難道不是你的?”
“這確實是我的,只是……”
鞏藝正說著話,從儲物囊中取出一只一模一樣的歡喜娃娃。兩者長得完全一致,甚至是磨損程度也近乎相同。
鐘辰可謂是少見多怪。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夢境又一個有力例證。
“那你把它倆收好。”
“也許哪天不小心弄丟一個,用不著耗費心力再縫紉一只。”
鞏藝諂媚奉承道:“妾身定當妥善保管。”
“繼續修煉吧。”
倆人全身心投入到修煉當中。
客棧一樓。
金康坐在床榻上屏息養神,為得就是等到夜深人靜,悄無聲息潛入地下室,將鐘辰與鞏藝悶殺。
他穿上一件黑袍,手中長劍也換成一柄短刀。
世人皆以為金康是一名劍修,實際上他的本命法器乃是一柄六寸長的短刀。
金康手中多出一張符箓:“看好了吳師弟,屏息符是這樣使用的。”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符箓里灌輸靈力,很快,無論是樣貌還是氣息都隱藏得干干凈凈。
隨后,金康遁出二樓客房,直奔后院地下室。
后院鬼影幢幢。
金康手握短刀快速掠過,不曾想在迷霧中聽見了鐘霓云的聲音。
“師兄,小心!”
金康為之一怔,可還是保持住了鎮定,心中暗道:“這是什么鬼物?居然能模仿得如此相像?”
“難道又是那小子在搗鬼?”
金康恨不得把鐘辰剝皮抽筋,再放到油鍋中狠狠地涮一涮,這樣才能解心頭之恨。
可接著,金康感覺到一股不對勁。
“我的屏息符一旦催動,即使元嬰初期修士也很難察覺到才是。”
“難不成這個異象與那臭小子無關?”
金康試探性地往迷霧跨了幾步,忽然迷霧中伸出一只手,死死攥住他的衣襟,毫不留情地拖拽到混沌迷霧之中。
至此。
天武峰首席弟子金康,失蹤!
鐘辰沒有察覺到這一切。
此時他依舊醉心于與鞏藝的雙修,只是速度不盡如人意,令他頗感沮喪。
這時,心中萌生出一個念頭:如果能與鐘霓云雙修該多好吶!
鞏藝披上衣裳,雙膝跪地:“主人,是婢女實力不濟,未能供給主人最好的靈糧,還請主人責罰!”
“起來吧。”
“我有責怪你的意思嗎?”
鞏藝美目流轉:“主人,我倒是有一個合適人選供主人修煉。”
“是誰?”
“三樓的小妮子,鐘霓云。”
鐘辰搖了搖頭,道:“不行。她與我師出同門,我不能向她伸出毒手。”
鞏藝眼中露出狡黠之色:“可如果是她自愿的呢?”
鐘辰皺眉道:“自愿?怎么可能?!”
鐘辰與鐘霓云不過點頭之交,自己也沒對她下過蠱,怎么會心甘情愿與自己雙修呢?
鞏藝掩面半笑,道:“主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后院等著。”
“這小妮子投懷送抱之時,主人可別忘了妾身的辛勞。”
鐘辰將信將疑地來到后院。
他才不相信鞏藝能夠辦到,只是出于好奇,才決定讓她試試。
原本打算用神識跟著,卻沒料到后院起了濃霧,神識寸步難進,故此只好作罷。
客棧三樓。
“怎么又失敗了?”
鐘霓云望著一爐爐廢丹,黛眉緊蹙道,“我這是怎么了?連最基本的益陽丹都煉不好了?”
剛才這一爐更是兇險,險些把自己的寶貝煉丹爐給炸了。
“難道是我心境出了問題?!”
鐘辰俊俏的樣貌在鐘霓云腦海中揮之不去,每當想起他,心就跳得厲害。
她從未如此渴望過,撫摸他的胸膛,親吻他的臉龐,恨不得將自己揉進他的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