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會所的重要客人?”
“對呀,這家會所是我爸爸的?!?p> 方余瞬間自閉了,凌小小站在旁邊一臉得意。
“那個,你……”
“什么?”
凌小小有些猶豫地看著他,從一開始她就很好奇連接在方余和那些客人身上的絲線。
看其他人的樣子,似乎只有她能看見這絲線,這讓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沒什么?!?p> “對了,聽你們經理說你調的酒很好喝,給我來杯酒?!?p> “你要什么自己看著點,這是單子。”
方余拿過一張酒水單遞給她。
“那給我來杯花花世界吧?!?p> 凌小小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將幾種不同的酒放在搖酒壺中,花里胡哨的搖來搖去。
“這是你要的花花世界?!?p> 方余將調好的酒倒入酒杯遞給她。
酒水在晶瑩剔透的玻璃中呈現出夢幻般的色彩,不過凌小小的注意力沒在這上面,而是死死盯著酒水中的一顆瓜子大小的黑色橢圓狀物體。
方余見她一直沒動口,問道:“舍不得喝?”
“不是?!绷栊⌒u搖頭。
隨后她想起來方余在紋身店里的表現,于是拿起酒杯仰頭一口氣全喝下去。
凌小小咂咂嘴說道:“感覺味道一般般,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好喝,你不會是被包裝出來的吧?”
方余沒說話,因為欲望種子居然沒能從凌小小身上吸收到欲望,這就很奇怪。
欲望是一個生靈必不可少的東西,想要吃飯是欲望,想要喝水是欲望,乃至想要走路甚至死去都是欲望。
無欲無求的生靈是不可能存在的,那么他沒能吸收到欲望只有一種情況,凌小小的體質很特殊。
…………
蹦迪場內,楊海和往常一樣在尋找自己的目標。
作為一個隨處可見的上班族,在上班過程中自然會遭到上司的辱罵,同事之間的斗爭,也就不可避免的積累了大量的壓力以及對金錢和權勢的渴望。
而他釋放壓力的方法就是和夜店里的女孩們來一場激情的戰斗,并且楊海找的目標幾乎全是女學生,這是屬于他的癖好。
很快,他就找到了符合自己要求的獵物,在一番交談后,兩人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楊海深知道只有降低對方的警戒心,自己才有得手的可能,對此他的做法是請對方喝酒,當女孩喝到意識半醒半醉的狀態時再完成最后的行動。
對自己的這種做法,楊海心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如果這些女孩真的守身如玉,純潔無瑕,那么她就不會答應與一位陌生人喝酒。
在夜店里這種舉動意味什么,大家都是經常來玩的,心里都很清楚,有時你盯上的獵物說不定早就看中了你,正等待著你主動上鉤。
果不其然,女孩喝了兩三杯酒就開始裝作一副不勝酒力,快要喝醉的樣子。
楊海知道對方也有這個意思,于是將她扶去廁所,嘴里還不停說著吐出來就舒服多了。
畢竟在公眾場合下,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將女孩扶到女廁外面時,楊海并沒有就此停下腳步,跟著一起走了進去,然后兩人開始進行欲望的釋放。
說實話,楊海到現在都搞不懂為什么都到了這一步,那些女孩總是毫無例外的嘴里說著不要,不行,不可以,可身體卻很是配合他。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即便他正在進行滿足的過程,楊海也一直覺得心中有什么東西還沒被滿足。
于是接下來在親吻女孩時,楊海服從了自身的欲望,張大嘴巴露出上下兩排被煙熏得發黃的牙齒,狠狠咬在她脖子上。
“嗚……”
大量鮮血涌入到楊海嘴中被他咽下,他的內心終于得到滿足。
被死死按住的女孩痛苦掙扎著想要呼救,可被咬破喉嚨的她只能輕聲嗚咽。
隨著最后一滴鮮血的流逝,女孩已經變成一具沒了生息的干癟尸體,楊海也失去了自己最后的理智。
“?。。?!”
會所內,伴隨著一聲尖叫,客人開始紛紛向外逃去。
方余看向引起騷亂的源頭,一位學生模樣的女性被一位灰色西裝男子撲倒在地,身體不斷抽搐。
迅速趕到的幾個會所保安沖上前去想要拉開兩人,可一道殘影閃過,他們的身體瞬間分成幾段掉落在地面,大量鮮血噴灑而出。
方余瞳孔微縮,他看見楊海的十根手指變成了類似于爪刀的形狀,一雙十字狀血色瞳孔在不安分的亂轉,這是一個被欲望吞噬所誕生的怪物。
此時楊海站在原地,身子微微傴僂著掃量四周,似乎在找尋著什么。
下一秒,躲在人群中的一位十六七歲左右的女孩被他撲倒咬破了喉嚨。
方余已經通知了鎮壓部請求支援,眼前的怪物明顯是速度到達了人類極限,他對上的話可能會死。
楊海很快就再次吸干了獵物的血液,再次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在怪物殺人的第一時間內,凌小小就被身邊的幾個保鏢強行帶走。
她回頭看見方余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還以為他被嚇傻了忘記了逃跑
“你傻站著干什么,快跟我們走?。 绷栊⌒_著方余大喊。
方余只是擺擺手,凌小小想到了那些詭異的絲線和他放在酒里的東西,于是放下心來,開始腦補各種劇情。
方余要是知道凌小小在想什么,指不定得吐出一口老血。
他也想跑,可是鎮壓部的守則有這樣一條規定,除非實力差距過大,否則鎮壓部成員在碰上欲望怪物時不能逃離。
昨天那晚的怪物強化的體質,自己完全靠著力量碾壓才將它砍死。
可眼前這個是速度系,而他是力量系的,雖然他只要給它一下就能將它打死,可架不住這怪物自帶武器,對方給自己一下自己也得死。
“麻蛋,就知道那些福利不是那么好拿的!”
方余四處觀察想要尋找武器,發現不遠處有幾張會所供客人休息放東西的圓桌,圓桌是金屬制的。
于是他一個箭步沖過去,雙手握住圓桌支柱將它使勁往外拔。
方余覺得自己行為就像花和尚倒拔垂楊柳,不過自己要輕松得多,只是費了一點力氣就將金屬圓桌拔起。
受害者一個又一個倒下,鮮血在不斷蔓延。
在方余拔起金屬圓桌的那一刻,會所內的客人已經全都逃離,只剩下他和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