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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將與你相遇

第二章 化矛

我終將與你相遇 森衍萬星 2177 2021-12-10 18:16:32

  蒼茫宇宙大到無邊無際,星界如同恒河沙礫般分布在黑暗虛空中。北寒界,一個位于宇宙極北方位的星界,卻因為它的主人響徹了諸天寰宇,成為了諸神的禁地。

  從宇宙深處歸來的冰主,掠過無垠的虛空,跨過一個又一個星域,終于回到了北寒界外的星空。

  從星空中遙看一方大世界,就連神靈也會覺得自己十分渺小。可她仿佛看癡了一般,夢幻的星云流轉在北寒界透明的界壁薄膜上,太陽星的光芒灑落其間,泛起金色的漣漪。

  直面這世間絕美的光景,令冰主漆黑的雙瞳內倒映出七彩的幻色,炙熱的光芒喚起了塵封的記憶,她的眼神逐漸溫潤了起來,若初雪消融,又如星河漸起。她的眼神越來越明亮。

  “師尊,冰兒一定會找到你,無論你在哪里。”

  唇間輕啟的冰主未曾注意一滴冰淚自她的眼角滴落,淚滴落虛空,在她腳尖處爆裂開來,化冰、化霧,終是開出一道冰河來,轉瞬間冰主便踏入冰河中,消失不見。

  冰霧四起,我在無人處愛你。

  北寒界內,溫度低到了極點,寒冰壘成了高山,大地被寒冰覆蓋,河水在冰床上肆意歡騰,這里是寒冰筑成的世界,除了開滿全世界的彼岸花,這里沒有活著的生靈,這是獨屬冰之主神的世界。

  北寒界的中心,一座完全由蒼玉打造的宮殿,高高在上,承載在凝滯不動的冰云上。玉石溫潤的光芒驅散了冰云散發的凜冽寒意,天空是純凈的蔚藍色,夜里將會群星閃耀,美的令人窒息像極了凡人生存的小星界。

  此時此刻,蒼玉殿內,一間煉器房中,巨大的烘爐蒸騰著澎拜的火焰,神焰洶涌,灼燒著小世界內潔白的天空,發出滋滋的聲響,被燒壞的天空,露出一個個漆黑的小洞,可轉瞬間又被自動運轉的守護陣法修復、填補。手持長矛的絕美麗影,站在煉神爐前,臉龐被火光映的通紅,足以將虛空灼燒的神焰還未靠近的她的身旁,便被消彌、分解。火光將她顛倒眾生的容顏照的纖毫畢現,可此刻這張足以令眾生狂熱的臉龐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師尊說過,煉神爐是他這一生最偉大的杰作,萬物皆可煉,萬物皆可融。我不應該懷疑師尊的。”

  看著手中被冰封的長矛,冰主似乎下定了決心,將長矛拋了出去。神物有靈,煉神爐內的神焰化作火舌將被冰封的混沌之矛卷入了爐口內。

  剛一入內,混沌之矛上的寒冰封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本就支離破碎的矛身,在被神焰灼燒后,矛身上的細密紋路竟開始了溶解,混沌衍生的神紋終究抵不住歲月的侵蝕,其實這一天從混沌枯竭的那一刻就早已注定,天地間沒有了混沌之氣流轉,得不到混沌之氣滋養的混沌神器只能選擇自封,來延緩自己的滅亡。

  亂的意志從沉睡中蘇醒,看著自己的軀體正一點點消融,它先是憤怒,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雙眼變得驚懼了起來,看著四周的大火,大叫了起來:“這是毀滅之火,是毀滅主宰的圣火,快放我出去,我不要毀滅,混沌終將重現,我一定會重復昔日榮光。”

  只見它御使著混沌之矛,左沖右突,想要沖破火焰的阻隔,可每每都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它趕回毀滅神火的中心。

  看著亂漆黑的靈體正一點點虛化,毀滅之火將它包圍,一點點殘噬它的意志靈體,一點點消融它的身軀。冰主笑了起來,這一剎那天地為之失色。“果然,師尊就是師尊,師尊是無所不能的,哈哈。”

  似乎感覺到了爐外冰主的注視,亂不在嘶吼,可毀滅的滋味依舊令它面容扭曲。“小娃娃,如果你能放過我,我愿跟你立下靈魂契約,尊你為主,讓你獲得永生。”帶著些許癲狂的滄桑嗓音,穿過爐體,被冰主所感知。

  兩者隔著煉神爐壁對視了起來,看著冰主眼中嘲諷的神色,似乎在嘲弄它連自身都不保,還敢妄談永生。

  亂徹底慌亂了起來,此刻它的靈體已經被灼燒到透明了起來,大喊道:“被你們喚醒的那一刻,我就感知到了混沌即將重現,只要有了混沌之氣的滋養,屆時我就將成為真正的混沌神器,而且我還知曉很多諸天的大秘密。只有你放過我,我就是你忠實的奴仆,我的一切都是屬于你的,而且我真的知曉永生的秘密。”說完這些后,亂猙獰的臉上,竟出現一絲討好,期冀的神色,像極了向主人搖尾乞憐的狗。

  可外界,虛空凌立的冰主,神色莫名,似在嘆息,似在追憶,如同被世人奉養的神祗,無人能揣測她的心思。

  “既然你這么貪生怕死,那為何當初我欲將你封印時,你竟不惜自毀也要逃脫。”清冷的聲音仿若自九天而來,飄飄渺渺,空靈純凈。

  看著終于有所回應的冰主,以為她有所意動的亂,慌忙解釋到:“當時與主人對抗時,我就感知到了主人身上有毀滅的法則,我就知曉剛剛解封的自己肯定不是主人的對手,與此同時,我感知到了混沌將在不遠的未來的重臨蒼茫宇宙,那時就算我四分五裂也能重塑,并且重復混沌神器的榮光。所以我就想著靠著自毀,來蒙蔽主人,讓主人以為我已經碎裂,變成殘器、廢器,然后將我丟棄。”

  聽著,一個誕生于神話時代的古老靈魂,一口一個主人的叫著。冰主內心依舊不為所動,她看過了太多在死亡面前不忍直視的丑陋嘴臉,況且她本性淡泊,不喜他人阿諛奉承。

  神色重歸淡漠,看著垂死掙扎的亂,出聲道:“永生又如何,找不到師尊,我寧愿永世沉淪。既然你要阻擋我的路,那就準備好迎接死亡的審判吧!”

  話落,冰之主神的意志顯化世間,向亂的靈體傾軋而去,還未臨近,亂的靈體便已被凍結,眼中寫滿了不甘以及難以置信的神色。此刻的它,仿佛被定格在了過去,思維停止運轉,徹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直到混沌之矛徹底融化為液體,亂被毀滅神火徹底抹殺,冰主才將自己的意志收回體內。

  這一刻起,世間再也沒有了混沌之矛,曾經的神器,被徹底煉化,回歸本源,化作了三滴混沌靈液。在火焰中滴溜溜的旋轉,吸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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