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阮青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換上了一根尖頭銳利的鐵棒。
女人再一次沖向梟,速度之快,氣勢之猛,達到了整個人的巔峰。
對于這危險的女人,梟也打起了精神,當然也只是打起精神而已,可不是光有決心就能殺死他的。
兩人就快要接觸在一起,一寸長一寸強,阮青的鐵棒率先刺*進了梟的身體。
不過這是梟意料之中的,這個女人還能有什么新鮮招嗎?
除了以傷換傷。
可是關鍵是對方扛得住嗎?
梟的拳頭砸落在了阮青肩膀上,后者身體晃了晃,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向后倒去。
女人硬是憑著堅定的意志穩住了身形。
雙手持槍,猛然壓著肖的身體不斷的向墻后靠去。
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肖有些意識到不對勁了,不過他卻沒辦法從阮青的逼迫下散開。
女人手持的鐵棍已經完全貫穿了他的身體,使得他根本就掙脫不得。
很快梟就明白了阮青的意圖。
隨著不斷的后退,他距離墻壁也越來越近。
而在女人的全力壓制下,他到底還是被死死的壓在了墻壁上。
“子仁快動手。”
阮青招呼著王子仁,自己的雙手則死死地摁住鐵棍,看著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瘋狂。
“給我讓開!”
梟這時候也慌了。
這女人壓根就不是想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她就是為了鉗住自己給王子仁創造機會。
可是她就不怕死嗎?
在這樣的距離下,面對著自己,她難道打算不閃不避的承受自己臨死的反撲嗎?
一瞬間梟忽然明白了阮青眼中的那一抹瘋狂。
這是死也要拖上自己的覺悟!
“去死,給我去死!”
梟已經急眼了。
阮青不怕死,他卻不愿意被這女人拉著陪葬。
梟一拳一拳的打在阮青身上,女人卻只是淡定的看著他最后的掙扎,嘴角充滿不屑的嘲諷。原來他也是這么的害怕死亡。
到這時候王子仁才明白阮青對鈴竹的呵護。
女人必然是早已經做好這個打算了。
還沒有進這個房間,阮青就已經決定用自己的性命來留下梟。
王子仁也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做出了反應,匕首直接朝著梟的心臟刺去。
可以看到刀身纏繞著縷縷凈化之力,這一刀就算不能給梟帶來致命傷害,也絕對會給予對方沉重的打擊。
死亡迫近。
梟也變得瘋狂起來。
手腳如同雨點般擊打在阮青身上。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如同鋼鐵一般紋絲不動,就連神色都沒有多少的變化,只是雙手死死的抓著那根鐵棍。
站在阮青身前的梟能夠清楚的看到女人嘴角淌出的鮮血。
照這樣下去,要不了一分鐘,女人就會在他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下倒下去。
但現在他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時間!
第一次,梟也感受到了無力。
滋~
隨著烙鐵入水的聲音響起,王子的手中的匕首還是毫無懸念的刺*進了梟的身體。
“?。 ?p> 這一次梟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但這并不能阻止王子仁對他的攻擊,源源不斷的凈化之力,順著匕首不斷地涌入梟的身體。后者完全失去理智的胡亂攻擊著,再沒有了之前的準確度。
這倒是讓阮青好受了不少。
相反地,王子仁卻替她分擔了許多零散的攻擊。
不過年輕人也并不比阮青遜色多少,手握著的匕首始終不曾動搖分毫。
凈化之力也是持續不斷的輸出著。
貼靠著墻壁的梟表情時而痛苦扭曲,時而猙獰兇戾。
只有嘴上痛苦的咆哮聲,從不曾間斷。
王子仁和阮青都拿出了超乎常人的毅力,始終堅守著自己的本職。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之后,王子仁和阮青都能感受到承受的攻擊失去了之前的強度。
梟原本中氣十足的歇斯底里也慢慢變得無力。
終于,那個聲音徹底虛弱了起來。
他不再痛苦的咆哮,只是仍猙獰著面龐,用沙啞的嗓音對王子仁和阮青說到。
“你們以為殺了我就完了嗎?以為這樣就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嗎?沒用的!”
只不過面前的兩個人絲毫不為所動,保持著原有的動作,就是要將他置于死地。
梟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他說這番話,并非是為了動搖兩個人。
“無論如何,吸血鬼就是吸血鬼,她想要融入人類過平靜美好的生活,只會是癡人做夢。
“就算今天你們能夠殺得了我,也一樣不得安生,哈哈哈哈……”
這是梟最后的猖狂。
這一次,他確實是栽在了阮青手上。
可是阮青就贏了嗎?
這不過暫時的。
日后還會有無窮無盡地麻煩等著兩個人。
梟看著自己胸前不斷燃燒的傷勢,笑著笑著,聲音越發低迷,直到最后消失于無。
還在那笑聲徹底消失之后,貼在墻上的那具尸體也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萎靡。
很快就化成了一句干扁的枯尸!
死了嗎?
看樣子已經是毋庸置疑了。
一口氣松下,王子仁和阮青也倒了下去
不過兩人倒不是受了什么致命傷,還是在這險象環生的戰斗中,精神和體力都達到了高度消耗的狀態。
眼下終于殺掉了敵人,再也維持不住身形了。
“你怎么樣?”
王子仁知道,阮青才是對付梟的主要力量。
沒有她的牽制,自己不可能是敵人的對手。
現在看來,之前自己挑戰阮青,對方還是有點手下留情了。
如果當時的她也像這般瘋狂,自己只怕堅持不了幾個回合就會被她打趴下。
有顧忌和沒顧忌完全是兩回事。
“一點小傷,恢復一段時間就好了?!?p> 阮青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有好幾次她都比這受傷更重,不過最后也都挺過去了。
“辛苦你了。”
王子仁現在才算是明白阮青的不容易。
合他們兩人之力,才險而又險地殺死了梟。
當初阮青想要護佑鈴竹周全,又是多么地不容易。
要知道,她并沒有手段殺死敵人,甚至連給予對方重創都很難做到。
女人所能做地,就是帶著鈴竹不斷地逃亡,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一夫當關。
而就算是這樣,她卻依然保護了鈴竹一年多的時間,這份艱辛是常人所無法想像地。
阮青略微愣了一下,顯然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說辛苦。
辛苦嗎?
現在看來確實并不容易。
可是當初那時卻好像并沒有覺得有多辛苦。
逃亡也罷。
追殺也好。
自己和鈴竹相依為命,互相攙扶,就這樣一路走了過來。
而她所想的,就是盡一切可能都要護得鈴竹周全。
現在梟一死,她們總算是能過得輕松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