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他宋義有什么資格做我的姐夫,張昊玉抬起眉頭,冷眼的看向大廳內(nèi)的眾人。”
張家府邸內(nèi)今日來的都是青霄郡國有名的達(dá)官顯貴,聽到這句話,無一例外都極為震驚。
宋義聽到此番話臉色都開始發(fā)青,這分明就是在打宋家的臉,也在打他宋義的臉。
“再說,我姐的事,什么時候輪到張家做主了?”
張昊玉露出鋒芒,每一句話都在針對著宋家和張家。
“混賬東西,你說什么,張家二長老坐不住,直接拍碎面前的椅子。”
昊玉,張蕓黛眉一皺,覺得自己弟弟今日說話有些過了,再不阻止的話,恐怕事情會發(fā)展到控制不住的地步。
“眼看局面已經(jīng)不可收拾,張家的長老急忙將人帶了出去。”
只留下了宋家與的張家親信在場。
“張昊玉看向坐在主位的家主,張遠(yuǎn)。”
即便局面都如此,張遠(yuǎn)依然沒有任何的態(tài)度以及表情,仿佛在看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般。
“宋義走了過來,臉色有些不善,但還是努力調(diào)整著心態(tài),用溫和的語氣說著。”
昊玉,今日是我和小蕓的婚事,不要再鬧了,給我宋家一個面子。
“等你姐嫁入我宋家,我宋義保證日后,丹藥、功法,我都給你,怎么樣?”
宋義一語言詞,讓張家的那些小姐少爺都無一不為之動容。
能讓宋義說出的東西,可都是極為珍貴之物,恨不得是自己的姐姐嫁給宋義。
“張元塵此刻又站了出來,可還沒說出一句話,就被一股真氣給掀翻過去。”
“張昊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叫痛的張元塵,又看了一眼家主位上的張遠(yuǎn),心中已經(jīng)有了盤算。”
“面對宋義的糖衣炮彈,如果換做張家其他人,估計早已經(jīng)點頭哈腰,直接答應(yīng)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些修煉資源,重要的是宋義背后的勢力。
“那可是宋家啊!”
青霄郡國僅此于王室之下的四大勢力之一。
可謂是權(quán)勢滔天,加上宋家歷代都是以煉丹為主,積攢的財富更是富可敵國,如果能與宋家攀上關(guān)系,修煉到地境都是指日可待。
“怎么樣,昊玉,考慮好了嗎?”
宋義拿出,剛才給張蕓看的那個盒子,將里面的丹藥露出,給張昊玉看。
“這是融血丹,整個青霄郡國只有我宋家才能煉制,這可是唯一能救伯母的丹藥,只要你現(xiàn)在離開,這丹藥我可以現(xiàn)在就給你。”
“張蕓看到丹藥后,玉手緊緊的抓著身上的衣物,眼神內(nèi)袒露出掙扎,內(nèi)心更是不斷地在爭斗。”
張昊玉看了一眼丹藥,不用宋義提醒,都知道這丹藥,乃是四品靈丹,融血丹,有活血凈毒的功效,是專門清理身體內(nèi)血毒的靈丹妙藥。
丹藥上有著明顯的裂紋,顯然是煉藥手法不嫻熟導(dǎo)致。
“宋義拿出這枚丹藥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逼自己退出這場爭斗。”
如果是以前的張昊玉肯定會妥協(xié),畢竟整個青霄郡國估計只有宋家的丹藥能救自己的父親。
“但現(xiàn)在的張昊玉可不會向任何人妥協(xié)。”
“據(jù)張昊玉的記憶中,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昏厥了兩年之久了,張家請了不少的郎中和煉藥師都束手無策。”
“不少人都表示父親中的乃是一種奇特的血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唯有融血丹能夠夠清除。”
“可偌大的青霄郡國,能煉丹的煉藥師都屈指可數(shù),更不要說能夠煉制四品丹藥的煉藥師。”
唯有宋家的大長老勉強(qiáng)達(dá)到了四品煉藥師級別。
這種煉藥師在王室都是上賓,又怎會彎下腰為張家煉制融血丹?
“于是,張家實在沒有辦法便放棄了救治張昊玉的父親。”
一年前,有謠言傳出說,青霄山上,生長著一種能夠清除血毒的靈藥,他便奮不顧身的前往,卻暗遭黑手,受重創(chuàng),癱瘓了一年之久。
“這一切的一切,張昊玉在今日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數(shù),導(dǎo)致張昊玉差隕落的黑色掌印,很可能是宋家的手筆。”
身后的掌印隱藏著的毒素,是慢性的,而且還能短時間內(nèi)不知名,有這個能力煉制的,整個青霄郡國除了宋家再無其他。
“用張昊玉和其父的性命來要挾張蕓可謂是最好不過了。”
可是做這么多僅僅只是為了讓張蕓嫁給宋義,就連張昊玉都不懂對方想要做什么?
“沉默了許久,張昊玉緩緩看了一眼張蕓,道:我拒絕!。”
此話一出,就連張蕓都極為震驚。
“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張蕓癱倒在地,實在想不通弟弟為何要拒絕,這樣一來,母親的病就沒有辦法了。”
“張昊玉看出來張蕓眼睛內(nèi)的顧忌,蹲下身子,說道,姐,爹的病我自有辦法。”
“張蕓從未看過張昊玉如此自信過,自小以來自己的弟弟可從未有過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今日怎么一改常態(tài)了,但自己現(xiàn)在只能選擇相信弟弟。”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昊玉,宋義有些不可置信,面色有些不悅,本以為能用這個就能要挾張蕓嫁給自己,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張昊玉這個小崽子給壞了好事。
“宋義心中憤怒,先天境的修為展露出來,本想對張昊玉出手,但很快又沉寂下去,他!代表的是宋家的臉面!”
雖然宋家勢力龐大,但張家也不是吃素的,跟王室也有往來,暫時不能撕破臉皮。
“今日宋義和宋家可謂是丟盡臉面。”
“張昊玉,很好,我記住你了,宋義面色深沉,臉色盡是冷漠。”
我們走,
隨后,宋義領(lǐng)著一眾宋家的人離開張府。
“張家本家人站在大廳內(nèi)一言不發(fā),張家二長老本想訓(xùn)斥一番張昊玉卻被家主阻止。”
所有人出去,張昊玉留下,張遠(yuǎn)閉上的眼眸睜開,看向眾人。
面對張遠(yuǎn),眾人只能乖乖退下,就連張蕓也被驅(qū)逐出去。
“張昊玉挺著身軀,雙眼沒有絲毫恐慌,反而是沉穩(wěn)平和。”
張遠(yuǎn)站起身子,體內(nèi)的真氣不斷外泄,將地境的修為展露而出。
“真氣的壓迫下,張昊玉臉色難看,雙腿有些站不住,依靠堅韌的毅力,也只不過撐了三個呼吸就單膝跪撐在地。”
“張遠(yuǎn)氣息一斂,一雙帶有殺氣的眸子盯著張昊玉。”
“張昊玉雖然被殺氣籠罩卻沒有露出膽怯,反而是戰(zhàn)意昂然,奮力抵抗著。”
“張遠(yuǎn)笑了,果然跟你父親一樣倔。”
隨后,丟下一瓶丹藥,拍了拍張昊玉的肩膀。
“希望你做事,能考慮到前因后果,不要因為一時的倔強(qiáng)而誤了大事。”
“等到張遠(yuǎn)走后,張昊玉實在是撐不住了,躺在地上,額頭和身上早已大汗淋漓。”
“看向已經(jīng)空空如也得大廳,細(xì)細(xì)回味起剛剛張遠(yuǎn)的那翻話。”
“張昊玉自然知道其說得是什么意思。”
“這一世,我不會向任何人妥協(xié),更何況自己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
今日之事,可以說是和宋家徹底結(jié)下梁子了。
對于這些勢力來說,最重要的就是
“臉面”
自己幫姐姐退婚一舉動,讓整個宋家都丟臉了,很快這件事情就會在青霄郡國傳開。
“所有人都會知道宋義聯(lián)姻失敗了。”
“宋義可以說是與自己不死不休了。”
“接下來,自己肯定會遭到宋家的報復(fù),但好在剛才自己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這個伯父,張遠(yuǎn)的態(tài)度。”
有了這層保障,自己短時間內(nèi)安全絕對有保障。
畢竟張遠(yuǎn)除了是張家家主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曾經(jīng)青霄郡國的四大將之首。”
只可惜身負(fù)惡疾,導(dǎo)致修為一直倒退,終究是卸甲歸田。
“就憑這一層關(guān)系,宋家就不敢對張昊玉怎么樣。”
張昊玉奮力站起身子,將張遠(yuǎn)給的丹藥藏于袖中,慢慢的走向自家的小院中。
“宋家,一處幽暗的密室內(nèi),宋義跪倒在地上,神色惶恐,仿佛面對一頭野獸,對著身前的一道人影說道。”
“我失敗了,請?zhí)祥L老責(zé)罰。”
“那道人影嘴唇微動,本座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也要將張蕓那小丫頭娶到手。”
她可是我們宋家崛起的希望
“是,宋義大口大口喘著氣,臉色蒼白,將眼睛埋下,不敢與對視。”
“太上長老,直接把張蕓抓過來不就好了嗎?”
為何要大動干戈,那么麻煩的娶!
“轟,一道真氣自太上長老袖中飛射而出,宋義像是被風(fēng)暴席卷倒飛出去,撞到密室的墻上,砸落出一個大坑,捂著胸口。”
“太上長老發(fā)出沙啞的吼聲,蠢貨。”
那張蕓,身份可不一般,上次本座想出手,卻發(fā)現(xiàn)有一位強(qiáng)者一直守著她。
而且那強(qiáng)者修為至少也是道臺境的。
“如果敢對張蕓動手,我宋家恐怕不出一日就被滅了。”
“張蕓不可動。”
“明白,宋義咳著血,費力的說著每一個字,單膝跪倒在地上臉上披頭散發(fā)。”
“退下吧!”
“宋義手按著胸部,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密室。”
“小畜生,早知道你礙事,一年前就應(yīng)該多加點藥,把你毒死,宋義一臉怨毒。”
悔恨自己暗算張昊玉的時候,為什么沒把他給毒死,否則今日自己也不用那么丟臉了,更主要的事,因為這事,太上長老已經(jīng)開始不重視自己了,自己在宋家的地位恐怕要一落千丈了。
張昊玉!
宋義露出殺意,已經(jīng)著手計劃,如何弄死張昊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