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老家有這么一句話,如果一個男人能抵擋住喝酒的誘惑,那多半是查出來了。
很顯然,我們四個都沒毛病,四個菜,水煮魚,牛肉,一個花生毛豆,一個家常涼菜。
不知是啤酒的沫子太過于誘人,還是楊琪的事太讓我傷心,我真的很想喝酒,很想好好喝醉。
就因為我和穆婷說了兩句話,我就成了一個壞男人,可她為什么在火車上還要牽著我的手?還要裝做一副很恩愛的樣子?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遭受這樣的報應。
興許是因為心情的緣故,我喝的很快,涼菜還沒上來我就已經吹了一瓶了。
“哥幾個,我提一個,你們隨意。”我舉起杯子說道。
作為一個男人,如果在酒桌上都說自己不行,那這個男人要么是關系不到位,要么就是這個人很虛偽。
顯然其他三個都不是虛偽的主兒,當下提起瓶子又是一瓶下肚。
曹海確實是個人精,當我第三瓶開啟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問題,陪我喝了第三瓶后,曹海問我:“哥們你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后又把杯子倒滿,笑了笑:“我被人甩了。”
曹海聽我這么一說,也笑了:“風子,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知道咱搞藝術的最不缺的是什么,那就是女人。”
是啊,興許曹海說的很對,我記得我曾經藝考的時候有個哥們給我說了這么一段話,他說他要是會唱戲,上去直接就唱一段戲,最好是方言版的,因為這個就是藝術,別人越她嗎的不懂,越會覺得你這個玩意藝術。
我笑了笑道:“都過去了,無所謂了,喝吧。”
喝著喝著,我就感覺腦袋昏昏的,再看看他們三,也都差不多一個德性。
我結了帳,然后我們四個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我躺在床上,除了腦袋發脹以外,最多的還是想著楊琪。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喝多了可以忘記一些事情,可我怎么越喝越記得清楚呢。
要說我人有的時候是真的賤,你越想忘掉的東西,反而記得越清楚。
我點了一根煙,嘴里全都是酒味,也已經嘗不出來煙的味道了,不過興許這也只是我的習慣吧。
開學的頭一個月,我們去各種習慣這個學校,這里的作息,這里飯菜的口味,當然也學會了如何逃課。
要說我們學校的女生真的很多,漂亮的更多,可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變得有些沉默寡言,變得除了和宿舍的幾個哥們喝酒之外,就是躺在床上睡覺。
有時候不得不去上的課,我也會挑個最后邊的座位,任憑老師在上面講,能聽進去一句算我輸。
可好景不長,很快的,我們迎來了一個不得不參加的活動,軍訓。
我們學校太小了,所以就得借用軍訓基地的場地,在一個下午,我們像一群豬玀一樣,被趕上了公交車。
看這架勢,竟然有七八輛公交車,人還真是不少呢。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為了不讓我變成第二個馬加爵,曹海特意拉著另外三個跑到了另外一輛公交上,美其名曰是去找妹子了。
我選個靠窗的位置,因為這樣我在路上的時候可以看著窗外發呆。
很快的,我旁邊就坐了一個人,是個女孩,我回頭看了看她,她也沖著我笑了笑。
她長的很漂亮,而且還扎著一個如同鳥尾巴大小的馬尾兒。
我也沖她笑了笑,然后就扭過頭看著窗外,因為我真的沒有心情和她聊天。
不一會兒,車子發動了,我看著窗子外面,這些景物我已經看了一個多月了,確實沒什么看的。
就在我看著窗外發呆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一股特別香的味道,這味似乎是大肘子的味道。
我順著香味扭過頭,就看見我旁邊的那個女孩,手中用透明的塑料袋裝著一個大肘子正在啃。
這大肘子油光油光的,而且她吃的很香,完全不顧及自己是個女孩子的形象。
不過我可就倒霉了,下午就吃了張龍帶回來的兩個包子,這會兒正餓著呢。
看著她吃,我的口水都快要被饞的留下來了。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看她,她也抬起了頭,似乎確定了我在看她,她的臉瞬間就紅了。
“要來點嗎?”她說道。
我不知道是我是我太餓了,還是我腦子抽了,我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那就來點?”
她二話不說,打開自己的背包,這一打開我徹底的震驚了,全都是零食啊,而且是各種各樣的肉食,雞腿,鴨腿,鴨脖的,琳瑯滿目啊。
她拿出一個雞腿遞給我:“肘子我已經咬過了,要不你吃這個?”
我接過雞腿,愣了半天。
她啃了兩口肘子,發現我還是沒動,又抬頭道:“不喜歡嗎?那我給你給你換個鴨腿?”
我回過了神,趕忙搖著頭道:“沒有沒有。”
說著我拆開雞腿的包裝,啃了一口,別說,還真的挺香的。
當我再次抬起頭,現在不是我看著她了,而前排的幾個都回過頭來看著我倆。
說真的,確實挺尷尬的,我從側面可以看到,她的臉很紅,也不抬頭,就在那低著頭啃著肘子。
我問她:“要不然你坐在里面?”
她沒有說話,但她的站起來的動作,已經表示她同意了。
我倆調換了座位,她也將肘子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手上和嘴上的油。
我問她:“你很喜歡吃肉嗎?”
“我不喜歡。”
我可去你的吧,當著我面就開始撒謊,啃著肘子,包里全是肉,告訴我自己不喜歡吃肉。
看著我驚愕的表情,她沖著我調皮的笑了笑。
我這才明白,感情是開玩笑啊,看來我真的太久沒有和外界接觸了。
我對她說道:“那個,雞腿多少錢,我給你吧。”
她搖了搖頭:“算了吧,下次記得請我吃好吃的就行了。”
我看著這丫頭,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那么開心,興許是她感染了我吧,我鼓起勇氣,對著她說道:“我叫石言風,別人都叫我風子。”
她聽完之后哈哈大笑,看的我是一頭霧水。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她捂著肚子:“瘋,瘋,哈哈哈哈,瘋子,你怎么不叫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