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遺忘的人
君故沒有等到戴安妮,而是等到了麻衣。
君故伸出手,麻衣輕輕地把手搭了上去。然后坐到了君故的身旁。
“有什么消息嗎?”
“阿巴斯這個人似乎并不存在。你的那個劍意很有效果,耶夢加得同意了和我們合作。”
麻衣小口喝了些咖啡,清了清嗓子。
“希望我們的君故大人,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些時間來,當面與我們細談合作的細節(jié)”
細細的嗓音加上為了顯得稚嫩一些有一些,有一些emmm,大老婆怎么會造作,這是可愛!
君故直接吻了上去,路明非看著兩人在那里纏綿,情意濃濃的。
于其在這里被那兩個人花式虐狗,還不如先出去轉轉,正好接一下戴安妮學姐。
路明非來到門口,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神色清爽的人走了過去。棕色的頭發(fā),常見的瓜子臉,但是卻有著一些方正,并沒有影響他的帥氣,反而曾添了一絲肅穆。
也沒有什么原因,路明非就是想多看他一眼,似乎這個男子并不是很尋常。那個人似乎有所感應,回頭看到華人,瞳孔微微一縮,然后很友好的向著他笑了一下。
路明非打了個寒顫,然后尷尬的回了一下。路明非想著以后要離著芬格爾師兄遠一點兒了,這個家伙都把自己帶歪了!
戴安妮帶著一個女士走了過來。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克洛絲·伊麗莎白,很榮幸能碰到我們的S級,你可以稱呼我克洛絲。”說著她伸出了手,路明非趕快接了上去,上帝保佑!路明非的動作恰到好處,然后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這是禮儀老師教的。不是我路明非有什么非分之想!
三人來到了餐廳就位。
“倫敦是一個不錯的城市,很抱歉計劃產生了一些變化,我們的克洛絲·伊麗莎白專員,迫切的想要和君故專員接觸一下,希望我們的晚餐可以愉快地進行。”
待戴安妮介紹完,君故起身與她握手,便算是認識了。
簡單的用餐過后,克洛絲言說自己有事情,便離開了。路明非有點不明白。
回到酒店的房間。
“戴安妮學姐,這個克洛絲是?”路明非有點沒看懂那個學姐的操作,他還以為是協(xié)助的專員嘞。
“克洛絲?伊麗莎白,我們是秘黨支持創(chuàng)辦的校園。就是大財主嘛。
伊麗莎白校董就是其中一個,據我所知,伊麗莎白校董是和昂熱校長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
我們的好朋友,克洛絲的到來可以算做是伊莉莎白校董對于這次任務的支持。
我們君家并沒有在英國刻意布局,所以伊麗莎白校董的態(tài)度很重要。
比較順利,也有一點不好的是,伊麗莎白校董并沒有親自下場。
按照我和昂熱校長的關系應該是會來親自來和我打個招呼吧。
大家也看得出克洛絲表現(xiàn)的熱情并不是做偽的,說明我們的關系不減。
伊麗莎白會給我們開綠燈,但是可能他們家族是不準備出什么力了。
那么不是伊麗莎白家族的內部矛盾,至少是可控的,那就只能是外部矛盾了。
那么是英國這里面還有其他的混血種組織嗎?”
戴安妮點點頭。
“不愧是君家少家主,伊麗莎白校董現(xiàn)在的確在忙著對付一個神秘組織,目前并不在倫敦。”
“君兄,這是不是太詭異了一些。”路明非覺得有一點腦瓜疼。
“不錯,這應該是對我設的一個局了,好一個請君入甕。”
君故之前的確不記得在英國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所以把家族的力量主要都放在了三峽,美國,以及非洲和北極的探索。放松了對于英國的安排,沒想到反而成了對于自己做局的關鍵。
外面的空氣中水分的占比又高了一些。
霧氣更重了。
君故向外面看去,只能依稀看到三兩點燈光。
“那么,君專員你有什么對策嗎?如果需要的話,我想伊莉莎白校董應該是愿意支援的。”
君故搖搖頭,“不要小覷自己的對手,我估計現(xiàn)在非洲已經出現(xiàn)了阿巴斯,在中國的三峽應該要出現(xiàn)一些異常。
甚至可能會有次代種會有出沒的痕跡。”
“這是把校長他們都支開了嗎?”路明非苦笑的說到。
君故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錯,可能家族也要有龍族或者奧丁入侵,我們現(xiàn)在只能依靠自己了。
好消息是他們的主要力量已經被牽制住,我們要對付的人實力可能不會很強大。”
戴安妮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這個事情會這么嚴重。也沒有想到龍族,這個驕傲的種族,居然也會玩陰謀詭計?
這似乎完全打亂了戴安妮對于龍族一直以來的認知。
是的,近代的科技發(fā)達,龍王不復蘇,次代種就是頂天的戰(zhàn)力,一直以來人類在龍族復蘇之前就會殺死他們,讓他們再一次陷入沉眠。
龍王成了神話中的故事,人們要面對的敵人似乎就是失控的混血種。
戴安妮有一些疑惑。
“他們不怕你跑嗎?我是說戰(zhàn)略撤退?”
“既然拋出了魚餌,總要釣到一些魚,比如伊莉莎校董,或者說英國混血種的淪陷。”
戴安妮有些不敢置信。拿出自己的衛(wèi)星手機和家族聯(lián)系。
路明非有一點不知所措。
“故哥,咱們還能回去嗎?”
他沒有說的是,我們會被白布裹著遺體,可能都沒有尸首,然后自己會收到一個提示音。
“恭喜玩家完成成就’衣冠冢’”,然后陳雯雯會在墳墓外頭哭,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里頭你在外頭?
“放寬心,有我在。”君故試著安慰了一下路明非。
路明非有點感覺,似乎故哥這么帥?不不不!這是高大!
“我沒事。”
如果你的眼眶沒有紅的話,我可能會選擇相信你。
戴安妮聯(lián)系無果。或者說伊麗莎白家族并不想,畢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們的S級也在。
只要過些天,我們的家主就會回來,或者S級也無能為力,那么家族也不必多做什么。
“故君,阿巴斯已經在非洲現(xiàn)身了,家主已經過去了。”
麻衣來到君故的身旁,紅唇輕啟,說出了君故的預測。
“和李叔說一下家里面不要放松,近期需要加強戒備”
沉吟了一下。
“請一,請兩位老祖坐鎮(zhèn)吧。能留下幾個留下幾個。”
麻衣點點頭示意自己知曉后,到一旁去和李叔聯(lián)系。
“諾瑪發(fā)來了信息,說是三峽出了狀況,有尼伯龍根在下面,君家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校長已經前去準備收卵了。”
路明非說到。
“好,和我的預期相差不大,我們開始破局吧。”
君故坐到沙發(fā)上。麻衣在一旁。
路明非以及戴安妮搬了兩個凳子過來。
“事件大家基本都清楚了。具體信息我們可能需要等到,不過那個老宅子和小男孩和小女孩為什么沒有具體的信息呢?”
戴安妮有點疑惑“這些信息很重要嗎?”
君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那兩個孩子?我記憶中似乎并沒有什么奇特的。”戴安妮仔細的思索了一下,的確不曾記得他們的家庭和人際關系有什么不正常的情況。
“那就說說吧,具體的情況是什么樣子的。”
“是什么樣子的?”戴安妮想要回憶關于這個方面的細節(jié),她神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無所知。這種對于記憶的陌生感,給她傳來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
她的神色有一些驚恐,路明非知道君故為什么會一直在刨根問底這件事情了,這里面大概是有著什么故事的,或者說線索。
“抱歉,君專員,這是我們的失誤。”戴安妮神色有些慌張,顯然心情并沒有像她說的那么淡然。
大概就像是,自己剛看了一個恐怖劇,驚魂未定之時,自己不小心踩了別人一下,自己需要很懷有歉意的道歉。這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辦法,但是不代表著本人可以直面之前的恐懼。
“冷靜一些,戴安妮專員。”麻衣貼心的幫她端來了一杯茶水。
戴安妮一飲而盡。
“我有一些不明白,改變記憶這種事情,太過荒唐了。”戴安妮皺著眉,聲音有一些發(fā)顫。
“我們并不了解都有什么言靈不是嗎?我們對于力量的了解有限。”
君故伸手接過麻衣。
“這并沒有什么,你知道夢貘把,一個精神系的言靈。”
“你是說我們正在一個夢境中?”
“并不是,而是舉例子,這可能是一個影響范圍廣大的言靈,夢貘的進階言靈或許就能做到這一切。”
“那要什么樣的偉力?”戴安妮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堅信龍王并不能做到。”
君故搖了搖頭,能感覺到戴安妮在一點點接受現(xiàn)實。
“是奧丁。”
“奧丁?”路明非的疑惑,以及戴安妮的訝異。
“諸神的黃昏,那個諸神之王奧丁?”
“是的,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他了。”
戴安妮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砍奧丁嗎?”
果然不愧是“瘋人院”出來的,路明非在心里面暗暗地吐槽。
“不急于一時,戴安妮,我們需要資料,你去查一下關于那兩個小孩和老宅子的一些詳細信息吧。”
戴安妮點點頭,“如果有信息我會發(fā)到你的郵箱里面。”
戴安妮離開了。
路明非問到“故哥,我們今天晚上要行動嗎?”
“不用了,好好休息,舟車勞頓,我們需要用最好的狀態(tài)去面對可能的挑戰(zhàn)。這不是對于我們的敵人的最好的尊重不是。”
路明非點點頭。
夜晚的酒店里的走廊安靜的很,畢竟是大酒店不是,所以隔音好嘛。
路明非正在和陳雯雯視頻電話。
陳雯雯考的北京大學。
陳雯雯沒有想到路明非的電話來的這么巧,她剛好沖完了澡,還沒有擦干凈頭發(fā)。
“明非這么晚了還沒有休息嗎?”
“啊,還沒有呢,雯雯你今天上午不是沒有課嗎?”
“是啊,我剛才去晨跑了一下,回來沖了個澡。”
“哦,是這樣啊。雯雯。”
“怎么了?”陳雯雯覺得有一點奇怪。
路明非還是決定先試著自己抗吧,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總要有一點抗壓能力把,就算是和雯雯說了能怎樣呢?只是讓陳雯雯擔心。
“沒什么,有沒有吃早飯啊。”于是乎,路明非很坦然的扯開了話題,開始了對她的噓寒問暖。
愛情二字,就如戴安妮所言,它是可以愈發(fā)香醇厚重的,不僅僅是感情上面,還可以在于一個人的成長之上,比如一個男孩子,突然就扛起了責任,邁向了成熟。
英國不愧是霧都,不算霾,這個霧也著實大了些,濃了些。
君故在早上看到了陳雯雯給自己發(fā)了私信。
大概是問一些這次任務的情況,是否很危險啊之類的。
君故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就和她回了一句。
“沒有關系,敵人對我一無所知。”
陳雯雯說希望自己好好照顧他。
君故說會的,會的。
很好啊,路明非非但沒有沉迷在愛情的長河里,反而打了個滾,自己爬上了岸,同時還順帶釜底抽薪,把自己的思想抬高了一大截。
早晨七點,路明非和君故準時到餐廳就位,開始吃早飯。
“明非,記得和陳雯雯說一下這次的事情。要實話實說,你不能只顧著一個人心里舒坦,讓人家陳雯雯不明所以吧,這不合適,太自私了些。”
路明非覺得自己故哥說的很有道理,不愧是自己的人生導師誒。
“故哥你和蘇曉檣說了這事了嘛?”路明非下意識的口比心快的說到。
君故嘴角抽搐,心想著,下回開團就你上了。這嘴是開了光了咋的。
路明非看見君故沒有打理自己,就接著吃早餐了,還時不時的感嘆一句。
“真是豐盛誒,外國人早上還挺會享受的嘛。”
你是不是忘了你們的早茶了?餛飩,魚湯面,干拌面,炒面,蟹黃湯包,鮮肉筍包,干菜包。
君故想到這事有一點頭疼,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就是北京時間的下午三點。
糾結了一下,麻衣示意君故還是要簡單的說明一下情況,君故還是打開了手機。
“曉檣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你啊。”
“我剛才也在想你,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
“什么?”
“我接到了一個任務,出來做任務了。”
“這我知道啊。怎么了?很危險嗎?”
“沒有,放心。不出意外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親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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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說并沒有查到資料嗎?”君故面色不太好看。
“是的,并沒有查到那兩個小孩的資料,我們的人在問村民的時候也是那個狀態(tài),仔細回想之下,就是一片空白。”
“唔,這是我的失誤,看來這兩個孩子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加重要。”
麻衣幫君故揉了揉太陽穴,有些微涼的小手,手感不錯,微涼的感覺讓君故的心神得到了放松。
“去問問是不是有人得了精神病,或者有人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xiàn)了什么偏頗。”
“好的,我回去安排。”
戴安妮的車技不錯,即使在鄉(xiāng)村的土路上也是穩(wěn)穩(wěn)的。
這里離著倫敦并不遠,時速300公里,不過兩個小時就到了,主要是在倫敦城內并不能開的過快。
這個村子里面除了一些老人,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年輕人的存在了。
而君故他們一行要去的地方,則是在村子后面的密林之中。
哪里有一個莊園,莊園之中有一個別墅,別墅的門窗是被封死的。
君故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這個莊園別墅有問題,為什么不把它推平了重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