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從不相信自己會如此毒奶。
但往往事情就是如此。
老天不僅給你關了一扇門,又順手幫你把門給關上了。
看著整天動地的吶喊聲,劉基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心中無不在警告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
但效果還是微乎及微。
風向已經轉變,所有計劃,功虧一簣。
而身為此事的謀劃者,馬驥。
已然是心急如焚。
他不是沒有想到這個關節。
但誰曾想。
老天爺連刮了三天的風向,竟然就這樣變了。
變得猝不及防,變得令人心中厭煩。
馬驥雙眼已經被血絲布滿,除了自責,便所剩無幾。
看著傻愣在原地的馬驥,太史慈一巴掌便扇了過去。
此力道之強,就連旁邊的劉基,都不由的讓這道聲音驚醒。
眼神陣陣的望著已經半邊臉腫起的馬驥,心中微微一笑。
這就是一流猛將帶來的好處。
為將者,不僅要勇猛,更要臨危不亂。
這才是將,這才是統領兵卒的將領。
戰場瞬息而變,要是什么事情都考慮進去,除非他是神。
至于諸哥的錦囊妙計,也只是藝術的加工而已。
“吼!”
馬驥大吼了一聲,這一巴掌足夠把他扇醒,眼神感激的看了一眼面前黑著臉的太史慈,隨即轉過身,大吼道。
“計劃有變,兵將聚集,依托馬車,不要讓這些鼠輩小看了我們。”
“諾!”
一聲聲大吼震懾天地。
要是普通的兵卒可能早已亂了陣腳,但他們不會。
雖然是兵卒,但也知馬驥的計劃,不然也不會準備如此之多的火油。
他們也是經過系統的學習,便知,火攻要看風向。
但現在風向轉變,便不可用火油。
那就真槍真刀的干。
他們不缺這個勇氣,也不缺這個勇猛。
“殺!”
“殺!”
“殺!”
九百九十五人,喊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這讓旁邊的劉基腎上腺素直線飆升,要不是旁邊有一直護其左右的太史慈,劉基可能便要沖上前去與敵人殺個三百回合。
但也只是想想罷了。
當然風向所變,不僅劉基他們心中震蕩,就連混跡在祖郎隊伍里的小馬與張三,心中也是震蕩不已。
風向變了?
計劃有失?
怎么辦?
張五與小馬心中焦躁不安,本來張大耳給了他們這一個助攻,心中還挺高興。
但瞬間便體會到了什么叫。
樂極生悲!
天公不作美!
怎么搞!
兩人頓時失去了主意,千想萬想,怎么就沒有考慮到這個環節呢?
當然三千之人,對付九百九十五人,這戰可以打。
而且更有,小馬,與張五在其中做內應。
可贏!
但贏了之后呢?
他們還有力氣在去捉拿祖郎嗎?
顯然是不太可能,戰爭歷來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存在。
殲滅這三千之人,再想去砍了祖郎首級,簡直是天方夜譚。
張五向后看了看他所帶的一百之人,心中狠下心來,既然風向有變,只能圖謀將領首級,看能不能沖散兵卒。
而這個想法也出現在小馬的腦海之中。
他看著在親衛包裹之中的祖斯,心中依然有了赴死的念頭。
只有拼一拼了。
死一人,換祖斯人頭,足矣。
雖然小馬不屑于用自己的性命去換祖斯的人頭,但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之能搏一搏。
看著已經列陣排好陣勢的隊伍,祖斯心中不由的笑了笑。
能如此嚴陣以待,便不是埋伏。
而是真的護送錢財的士兵。
想到如此,祖斯眼底閃過殺氣與癲狂。
殺人,從來是他的樂趣,看著熱氣騰騰的獻血鋪灑在大地上,何其美景。
令人暢快。
祖郎大吼道。
“給老子沖,砍死他們!”
“沖啊!”
祖郎所部也皆是勇猛之徒,聽其號令,臉龐露出猙獰的目光,揮著刀,便向劉基部砍去。
看著祖斯已經沖向敵軍,張大耳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沖吧,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
這些錢財,都他娘的是老子的。
“啪!”
張大耳很甩了一下馬鞭道。
“他娘的,小的們,不要讓祖郎這廝看扁了,給老子也沖。”
“諾!”
“殺!”
“殺!”
看著前后路已經被圍堵,劉基早已了然于心,只是當時的誘導敵人之策,現如今讓他們何其被動。
令人有些哀心。
震天的喊殺聲已經來到,站在劉基旁的太史慈皺起眉頭,低聲道。
“少主,撤嗎?”
現如今的戰況已然是違背了他們初衷,再戰,可以贏,但沒有意義。
這些兵卒,太史慈不想讓他們毀于此地。
“撤?”
“為何要撤呢?”劉基拔起腰間的水囊,咕咚喝了兩口,便依然是空蕩蕩。
這番舉措,讓太史慈心中大感少主也太能喝水了吧,他明明記得自己給少主的水囊可是裝的滿滿一壺。
但這才多久,竟然沒有了?
劉基并沒有管旁邊一臉驚訝的太史慈,他現在只想喝水,只想要更多的水。
這金手指確實不錯。
但其太耗費身體的水分。
當然現在劉基只能忍,他瞅了瞅旁邊的太史慈,幽幽的道。
“將軍,能不能射上兩發?!?p> 雖然太史慈心中疑惑,但看著劉基堅定的眼神,便抱拳道。
“諾!”
隨即胳膊一抬,張弓射向面前敵人。
“鐺,鐺,鐺。”
三聲,帶走了三條人命。
此等神跡,看著劉基倒吸了一口涼氣,雖前方人數眾多,但你也好歹瞄一下吧。
就這樣抬手射出,三箭,分別射向敵方三人腦骨。
真不愧是弓馬鎮雄師的太史慈。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太史慈出手的結果,便是引來敵人的憤怒。
兩方陣營還未接觸,就已經死了三個兵卒,這是何其大辱。
祖斯大吼一聲。
“給我上,砍死那個小白臉身旁的長臂人。”
“殺!”
同僚的死,更加刺激到這些兵卒,賢上腺素已然飆升,還有五百之步,便可到達劉基所部。
兵卒講究的就是勇猛,誰怕,便是死。
祖斯的嗓門之大,讓旁邊的劉基聽得非常清楚,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幽幽道。
“哪里小白臉了,我可是憑本事吃飯的?!?p> “馬驥!”
“諾!”
“按照原計劃實行吧!”
“?。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