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被她的話嚇住了。
“你是誰?”那白色的女人又問了一遍。
詩人緩過神來,回答道:“我叫庫諾林,是來自南方的詩人”
“詩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南方…又是什么?”眼前的女子疑問地看著詩人。
詩人不知該如何回答女子這如常識一般的問題,他的心中還有著好多疑問與不解。沒錯,這一切都太奇幻了,他把女子扶了起來,好像心中對這些白色居民的畏懼少了許多。詩人望著女人那白如雪花的臉問道:“可以去那邊聊一聊嗎?”
詩人很慌張,他不知是因為害怕女子會拒絕,還是害怕女子會答應。
“好。”女子冷冷地回答道,雖然表情依然如冰一樣寒冷,但那只有一個字的回答讓詩人感覺到眼前的人與相見之時已然不同。
詩人示意女子到河邊的白草地上坐下,女子端正地坐在地上宛如一尊美麗的雕像,詩人是第一次那么仔細地觀察眼前的女人,心中想到只有一個詞語:精致。他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正事,詩人慌張地問道:“你…你叫什么名字?這到底是哪里?為什么這里全是白色的?還…還有那棵樹…那是什么?”詩人直直地看著女子,“抱…抱歉,我問的有點多。”
“我叫思諾溫,這里是雪域,我從出生這里就是白色的,那棵樹是雪桐樹,是天神的樹?!迸踊卮鸬?。
“那…那思諾溫,那些蝴蝶是什么?就是那個從你頭里飛出來的那個?!痹娙擞趾闷娴貑柕?。
“蝴蝶?我不知道,從我頭里飛出來的叫靈言,是神明的啟示,但我的靈言好像不見了,我也不知道這個靈期該做什么。”思諾溫依舊端坐,但臉上浮出了一絲焦慮。
詩人聽著思諾溫的回答,很疑惑,這些名詞就像神話中的一樣,詩人決定拋開這些問題,他問道:“你今年多大?”
女人的回答讓他大吃一驚,思諾溫說道:“今年…多大?這是什么?”
“就是你從出生到現在一共過了幾年,你不會不知道吧?”庫諾林回答道。
“出生?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第一次看見這里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了?!?p> “那你有父母嗎?”詩人又問道。
“那是什么?”女人的回答又讓詩人噎住。
“那你從哪來的,從哪里來到雪域的,又是為什么在這里生活?”詩人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雪桐的洞底下,我們都是從那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生活,我從樹洞中走出,就聽見一個聲音‘去給花草澆水,這就是你的工作了’”女人指著雪桐,面無表情的說道。
詩人看著雪桐,認為那里一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又面向思諾溫:“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嗎?要去樹洞下看看嗎?”
思諾溫同意了,他們二人快速走到樹洞那里,詩人的勇氣讓他跳了下去,思諾溫緊跟其后,下去了才發現,這里別有洞天,洞中的巖壁上畫著奇怪的壁畫,寫這長長的文字,好像在講述著一個理想而又可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