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請教仙子門派是哪家仙門?”時境遷心中已經在思量,如果對方是小門小派,那么他在返回玉垚宗后一定帶人將對方的門派給滅了。
“搖花宮”栁仟仟輕聲吐出三個字。
“好,仙子的夫君我們可以網開一面。還請仙子不要插手我玉垚宗事務?!痹诼牭綄Ψ介T派是搖花宮后,時境遷大感頭疼,只好捏著鼻子退了一步。
“我本來就沒插手啊?!睎吻Z氣柔和:“是我夫君動的手,你總是和我商量干什么,再說,我夫君做什么你以為我會干涉嗎?”
鐵錘聽了栁仟仟的話,心中頓時感到一陣酥軟輕顫。心中樂呵呵的說道:“這才是我鐵錘的女人啊?!?p> “你的意思呢?”時境遷雖然不能清晰感知判斷鐵錘的修為,但他通過二人交手時力道判斷,這個鐵錘已經有了筑基修士的力量。修士只尊重和自己在同一位置的人,鐵錘是那個筑基修為女子的丈夫,自身實力也不弱,這讓時境遷將他視為了可以和自己對話的存在。哪知,鐵錘一說話就險些沒把他氣死。
鐵錘大聲說道:“你這個老小子,前段時間綁我家護法的時候被我們趕跑了一次,剛才又擄走我家護法的時候飛船被人給撞成了兩截。當時你跑的快,我們那時也沒工夫攆你,沒想到你這個老小子自己又跑回來,還能啥意思,今天你要是打不過我,你就把命留下,打得過我,自然會有其他人來收拾你這老小子。我們這里的所有士兵不用去你那個什么宗,就在這跟你請罪了。”
左手盾牌一擺,右手持刀,將身體藏在盾牌后面,將從自己媳婦身上流過來的莫名能量注入到盾牌之中,鐵錘低吼一聲,身體如流星一般撞向了時境遷。
“不知進退。”時境遷哼了一聲,將法力布滿全身,在迎向鐵錘的同時取出了一柄槌型法寶,迎風一晃,巴掌大小的黑色槌子瞬間變成了車輪大小。
時境遷的錘子和鐵錘的盾牌猛的撞擊在一起,巨大的撞擊力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見的沖擊波。
時境遷感到手臂微微發麻,他很驚訝,“沒想到這個夯貨居然有此修為?!彼_步一擰,身形已經沖入了士兵之中。手中法槌連揮,眨眼間就有七八名圍過來的士兵被他擊飛了出去。
“老賊使詐?!辫F錘見對方避開自己反而找普通人下手,一邊怒罵一邊在后面追趕。
時境遷也不和鐵錘纏斗,在被追上時他就和鐵錘硬碰一記,借著撞擊的力道重新沖入到人群中掃殺普通人。一會的功夫,已經被他打傷了三十多人。
“結刺陣”一旁武風見自己國民被如此屠戮,不管是不是會激怒對方,開始在一旁指揮。
因為要提防隨時可能出現的獸人,武風國士兵即使在撿寶的時候也是帶著自己的武器的。士兵把百姓圍在里面手中武器向著外面伸出。很快就結成了一個個如同刺猬一樣的圓陣。
“他們在里面了,你自己又該咋辦呢?”時境遷不愿冒險沖擊那些刺陣中的人,他把目光鎖向了武風。殺一個小小的屬國皇上對于他來說沒有一點負擔的。
“老賊膽敢?!庇X察到這邊動靜趕過來的石青和谷三金一聲大喝。石青的五顆本命物在粗大術的加持下從五個不同方向時境遷打了過去。
谷三金手中靈氣激射,在武風腳前的地面上長出了一排木墻。
看著前面從五個方位襲來的西瓜大小五顆石塊,時境遷身形一閃,從中間的空隙穿了過去。身體一個加速,木墻炸碎,他已經撞破木墻一把掐住武風喉嚨,將他抓在了手里。
“勇氣可嘉,就是蠢了些?!闭f完,時境遷手指用力,就要捏碎武風喉嚨。
“慢”
隨著一個慢字,時境遷身體一僵,他法力狂涌,被遲滯的身體在發出啵的一聲響后重新恢復了正常。
時境遷放開武風,對著遠處走來的一名男子說道:“既然天憲書院出手,老夫就賣一個面子。今天就放過他們了。武風國作為我玉垚宗的下下屬國,現在已經被我宗除名,他們原本的國土我玉垚宗現在就收回了,既然你天憲書院要插手,那這些武風國百姓就一并交給你們吧?!?p> “無根,萬物難生,無民,仙門無基。”那名男子身穿儒服,頭頂一個盤卷整齊的螺旋髻上一根玉簪在正中間穿過。書生面容清秀,配上干凈的穿著,給人一種清新溫暖的感覺。白以文先是向時境遷施了一禮“剛才事出從急還請道友見諒。”
時境遷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白以文并不理會時境遷的態度,繼續說道:“道友以高深修為難這些平民百姓,不覺得有失身份和有違天和嗎?”
“不知道現在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這里跟我說教?”
白以文手中拿著一卷書,在時境遷說完后,用卷起來的書敲打了一下手心說道:“修士和凡俗既然是兩個世界,修士就不應該在越界擾亂凡俗,更不應該隨意屠戮凡俗百姓。你問我是什么身份,只不過是一個為了凡夫俗子能有一個安定之所而大聲激呼的一介書生罷了。”
“說的好?!睍囊痪洹奘坎粦撛浇鐢_亂凡俗’讓石青頓生同感,不由叫了聲好。
“果然是書生道理多。既然你要給他們一個安定之所,那就交給你了。不過他們在這之前是屬于我玉垚宗的,所以他們所拾撿的這些材料也是我玉垚宗的?!?p> “時道友所言差矣。”空中,五艘符舟幾乎同時飛到此處,一道嘹亮的聲音從其中一艘符舟上傳了過來。
五艘符舟沒有落地,在眾人頭頂的位置停了下來。五艘符舟上有男有女,看服飾似乎是分屬不同的門派。石青判斷其中一艘是御靈門,因為那艘符舟上面那些人的服飾和他見過的御靈門很像。
這些符舟的到來讓武風國百姓感到了一種濃重的壓迫感,石青和谷三金對視了一眼,兩人悄然向前,護著皇上武風向兵陣所在的方向移動。
鐵錘也發現了兩人的動作,他大步搶前,橫在了三人和時境遷的中間位置。
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在這種緊張凝重的氣氛下,只有那位儒衫書生一手持卷輕敲手心,氣態叢容,卓峰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