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起
甲骨文很有意思,列舉一字:風(fēng)。第一眼看,極少數(shù)人認識。細看之下,它有點像一顆倒了的樹,樹為什么倒了?風(fēng)吹的。
風(fēng)吹倒了樹,樹證明了風(fēng)來過,而人記錄了這一過程。這種關(guān)系不禁勾起了困擾我許久的問題。
我的老家是一個群山環(huán)抱的小山村,我七八歲的時候每天早上伴著朝陽都是各種動物叫我起床。那時上學(xué)我曾與一棵樹說話,老師過來跟我說:樹不會說話的。其實當(dāng)時的我是不信的。因為每天早上太陽剛升起時,樹都會說話,可能是它們很害羞的說著悄悄話我聽不到,這時歡喜的鳥兒飛到樹上,樹說的話我也就聽到了,雖然不知說的什么,但是從鳥兒愉悅的啼聲中我聽的出來,樹很開心。當(dāng)鳥隱在樹叢中鳴啼,我就能聽到樹在說話。
現(xiàn)在想來兒時的我真是有趣。前幾日一老友來家中做客,一別幾年不見感慨良多。上午與老友閑聊時茶幾上的一束花我看著甚是好看。傍晚到了離別時那束花我看著分外扎眼。同一盆花,一天的時間為什么我會有截然不同的感覺。難道早上的花,比傍晚更漂亮嗎?其實花還是那盆花,時間也從來都改變不了什么,而是我的心變了。
從那天以后一個問題就一直縈繞在我心里:如果地球沒了人難道不是會很無趣嗎?大自然的美景沒有人欣賞,就像舞臺下沒有觀眾,那唱什么都只是自娛自樂。但我轉(zhuǎn)念一想,會不會人是表演者,而自然中的萬物是坐在臺下的觀眾。
想回答這個問題,可能要回到兒時,站在那顆樹下多聽一會或許樹會告訴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