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拂手：“不過，他身邊那個小丫頭著實不討喜，給點教訓，這次若是能扳倒戶部，便能將太子一軍，若是再能賣給胡之南一個面子，那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青鴉扶著他上了馬車道：“那是否需要屬下去幫恭王疏通上下，坐實曲符兒子殺人之事。”

　　順王嘆了口氣：“你這腦子是豬腦子做的嗎？你去疏通算什么?你覺得老十三那剛正不阿的倔驢性子能想到這些，他是有親王身份的武將，想提人就提人，不用顧慮許多，那我們便助他查出點別的事，讓曲符逃無可逃！”

　　“是，屬下去安排。”青鴉駕著馬車離開了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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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院。

　　南風跪在蕭赦身前道：“王爺，順王已經走了。”

　　蕭赦點頭吩咐：“守好刑部大牢，曲靖西是曲家獨子，說不定這老頭子就干些違法亂紀的事出來。”

　　“可是刑部是胡之南的地盤，曲符的手還伸不進刑部吧。”

　　蕭赦輕笑：“曲符的手伸不進刑部不代表太子的手伸不進刑部，胡之南寒門出身，刑部那些世家出身又被他壓在底下的人可不計少數，若是曲靖西現在出事，世家的人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他年輕時還算剛正不阿，只是得了兒子后心智迷失才做了諸多錯事，暫時不用動他。”

　　“是，那小姐這邊是否派人護著？”

　　“她啊，她更不用吧，狼林的狼都沒給她吃了，區區順王而已，不必在意。”

　　南風看了眼在雪地里一邊堆雪人，一邊背書的女娃娃，暗自嘆了口氣。

　　順王能跟狼比嗎?人心不比豺狼虎豹還厲害？

　　“知知，過來，陪本王練箭。”

　　桃知知一拳砸在了雪人上，扯出溫軟傻萌笑：“是，王爺。”

　　片刻后，桃知知捧著蘋果在王府里四竄，身后的箭緊跟著射到她腳邊，身上的粉色衣衫已被利箭劃破，看著跟個逃亡娃娃似的。

　　南風和北風坐在房頂看著院子嘆了口氣。

　　天色漸黑，蕭赦盯著蹲在自己面前喘著大氣的奶娃娃，不屑地笑出聲：“就你這小廢物樣子，想殺本王，再等十年。”

　　桃知知攥了攥小拳頭，抱著完好無損的蘋果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蕭赦拿著箭頭敲了下她頭：“還不傳膳。”

　　桃知知抱著蘋果拂了拂身子，咬了咬牙：“是，王爺。”

　　蕭赦看著她氣沖沖的樣子淺薄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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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間。

　　桃知知沐浴完后，穿著宋婆子給新做的衣服立在恭王府的地牢里看著被綁在木柱子上的男人，下意識攥緊衣角。

　　蕭赦玩兒著手中馬鞭道：“趕緊說，為你那主子守著也沒用，我這恭王府的酷刑可沒人扛得住。”

　　“人是我殺的，不關我們公子的事！”

　　“行。”蕭赦朝后抬手：“南風，將人送入刑部大牢，上報圣上，人抓到了，結案。”

　　蕭赦起身，拎起桃知知坐到臂彎里，往外走，嘆了句：“真可惜，也不知道你死后，你父母是否還有命活。”

　　“人就是我殺的！我早就看不慣胡首淇那小人，整日裝的清高，不也是個混跡青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