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門口掛了倆燈籠的火鍋店,唐鳴越這才被旁邊和接待人員交流的江西鈴拉著進了店。
這次唐鳴越沒有逞強,點完菜后,在江西鈴疑惑的目光中堅持向服務員要了個鴛鴦鍋。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愛吃辣啊?”江西鈴緊緊的盯著對面的唐鳴越,不放過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中午的時候其實江西鈴就有所察覺,只是不太確定,因為對方點了好多辣菜,在微信聊天時也沒有說過不吃辣,所以江西鈴里所應當的認為對方也和她一樣是吃辣的。
然而現在又堅持要鴛鴦鍋,在結合中午她的猜想,這讓江西鈴不得不懷疑唐鳴越本身是不愛吃辣的,只是因為她愛吃辣,這才將就著她,點了那么多辣菜。
不得不說江西鈴真相了。
唐鳴越又怎么可能讓江西鈴在自己臉上看出不一樣來,依舊沉穩的任由對方盯著看,不過不太愛吃辣的事,也沒必要隱瞞對方,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一開始知道和江西鈴的口味有區別時,說出來又太掃興,反正又不是完全不吃辣,就依著對方的口味來也沒什么不好,反正他寵得起,所以也沒打算和江西鈴說這事。
然而現在對面的小可愛既然當面問了,也只能老實交代了:“不是不愛,只是不太能吃而已,平時還是有在吃辣的。”
江西鈴解了疑惑,也沒有再追問,知道對方是在將就她,心里暖暖的,對著唐鳴越的笑意更溫柔了幾分,佯裝責備道:“下次不許這樣了,我不挑食,吃什么都一樣的。”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對自己的心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明亮的路燈,照亮著小區門口的道路和一旁的綠化帶,一輛黑色悍馬越野緩慢的停靠在了小區門口。
“好了,就停門口吧,進小區出來也麻煩。”江西鈴解開安全帶,帶好包,轉頭朝唐鳴越揮揮手就想開車門下車。
“你就這樣走啦。”唐鳴越看著江西鈴悠悠地說道。
江西鈴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隨即就壞笑道:“哦~!”
唐鳴越有些不自然,只是依舊固執的看著江西鈴。
看著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依然能看見的微紅耳尖,江西鈴笑了笑,抬手勾住唐鳴越脖頸,快速的在那微微愕然的臉上吻了一下,在對方準備回抱的時候,干凈利落的開門下了車。
只留下僵在原地的唐鳴越和江西鈴下車時的笑聲,無奈的搖搖頭,抬手揉了揉還有些微燙的耳尖,目送著那纖細的身影進入小區離開視線后才緩緩開車駛離。
進了小區門,看見保安亭里的保安大叔盯著她看,江西鈴只能朝他打了聲招呼,對方點點頭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江西鈴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提著包進了小區。
媽耶!也不知道這保安大叔看見了啥,笑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沒想到現在連保安大叔都這么八卦了,不得了,不得了。
回家后,不出所料的被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老媽追問了今天的相親過程,江西鈴習以為常,隨便把能說的說了幾句后,才被老媽放行,允許她回房間。
江西鈴之前也有相過親,但是每次相親完回家被父母追問的過程,還是令江西鈴感到頭痛,因為只要沒成功,江爸和江媽就會逮著她給她分析為什么沒成功,是哪一點沒做好沒做對,所以,說多了都是淚啊。
萬幸這次是成功了,老媽滿意了,也沒有逮著她一個勁的追問。
洗漱完躺床上,才看到唐鳴越給她回復的安全到家的消息,吩咐她今天要早點睡,別熬夜。
江西鈴勾勾唇,給拍了一張被面的照片發過去,以示自己已經躺床上準備睡覺了,隨即又發了一個晚安的表情包,也不管對方回不回,按熄屏幕,放下手機就趕緊躺被窩了。
好一陣子沒有這么早躺床上的時候了,唐鳴越不說,江西鈴今天也準備早點睡,補補覺。
第二天。
“鈴姐,你電話響了。”
“什么?你剛剛在叫我嗎?”正在收餐盤擦桌子的江西鈴聽見阿明的喊聲轉過頭。
阿明忙著烤串,隔著玻璃,在廚房里只是稍微轉過頭朝外間的柜臺處抬抬下巴,加大音量說道:“我說我剛聽你電話響啦。”說完又低頭繼續忙碌著。
要不是江西鈴已經朝柜臺方向走了,就廚房里那烤箱上的抽煙機聲音,又還隔著玻璃,在大廳忙碌有點距離的江西鈴這次說不定也不會聽清楚阿明在說什么。
放下抹布,走進柜臺,剛把手機拿起來,來電鈴聲就再次響了,看著上方顯示著何雨露的來電提醒,隨手點了接聽鍵。
“忙著呢,有事說事啊。”
“什么有事說事啊!沒事我就不能和你打電話了是吧!”何雨露那有些失真的聲音從手機擴音器里傳出來。
“我就是問問你,昨天的相親還愉快吧!”
江西鈴:“……”
“哈哈哈!是不是當時特驚喜,心里充滿了疑問啊!想不想你露姐我給你解解惑。”
江西鈴暗暗翻了個白眼,就何雨露現在這個得瑟的樣子,要不是在電話里,江西鈴一定讓對方感受一下什么叫死亡射線。
這死女人前幾天來說這事兒的時候,只和自家老爸和老媽講,她是什么信息都不了解就被叫去相親,當時還有點納悶呢,直到昨天相親看見是唐鳴越,問清楚之后,這才把所有的事情給串聯了起來,江西鈴也結結實實的被唐鳴越給告了個白,說實話這一切真的太巧合了,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
這還驚喜,驚嚇還差不多,還得瑟的想來給我解惑,江西鈴眼珠轉了轉,看向那邊桌上因為忙還沒有串完的食材,嘴角勾了勾。
“行啊!不過我現在忙得很,也沒空聽你在電話里給我解惑,到底怎么回事,要不你到店里來給我說說,那就先這樣吧啊,我掛啦。”說完江西鈴趕緊就把電話掛斷了。
悶笑一聲,以何雨露那性子,心里想說的話沒說出口,待會兒準會跑過來,到時候就讓她穿穿串以表我昨天受到的驚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