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開始飄蕩在歷史時光長河之上,暫時擱置了某些使命,追尋起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知向前飄飛了多久風看見前方虛幻一片,時光長河滾滾流進,而自己卻無法進入那一片模糊之中。
“那是未來,未發生的即將到來。”
風又逆吹起,飄向源頭。又是不知飄飛了多久。
“那是……鼎!”
風驚住了,在那遙遠的地方,只見一尊鼎鎮在那時光歷史長河之上。厚重、無聲、更古長存。
一鼎鎮世,一鼎鎮時。
“風,你來了。”鼎如金玉相擊之聲,又帶著滄桑與沉重,不急不緩,那是經過歷史沉淀過后才有的神韻。
“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你了,風。”鼎萬古不動,正中刻著一個鼎字,然后又雕刻著數不清看不明的圖案紋路在表面,風想看全卻只覺得頭暈目眩,根本無法看清。
“在時光長河中最活潑的存在,在歷史變遷中又不改變的存在。”風聽著這應該可以說是贊頌的話,卻不要有些心虛。其實只不過是自己放蕩不羈,而且沒有心沒肺罷了。
“風,你很獨特。”風沒有回話。嗯,這好像是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風是自由的,能穿越時空,通萬古。這也是為何風你會背負起這個使命。”鼎說。“同時,你也會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鼎,請問你知道些什么嘛?”雖然風也沒有抱多少希望鼎能回答自己。
“呵呵。風,我無法回答你,”鼎似乎笑了笑,“或者說也沒有任何一個單獨的文字能夠給予你答案。”
又是同樣的回答……風在心里小聲說,還是一模一樣的,一字都沒有改變。
“《說文》:鼎,三足兩耳,和五味之寶器也。鼎本是煮食用的食器,因此有成語“鐘鳴鼎食”。除三足兩耳的圓鼎外還有四足兩耳的方鼎。”鼎說,風也再次認真起來了,這個可馬虎不得。
“鼎在古代也多用于宗廟祭祀,可稱為國之重器。因而《左傳·宣公三年》中典故引申為問鼎,遷鼎,定鼎等詞……”
“鼎同時也是一種刑具,可見于……”
相比之下,鼎的講述就不只是一般的詳細了。簡直就是一條一條翻著典籍對應著無一遺漏。
“總而言之,鼎是德,是天命,是見證,興盛與衰敗千年的見證,同時也是最早的百科全書。”風在最后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昔日有九州鼎,是天命的象征。其上刻萬物,是使民知曉天下九州的萬物。這到難怪風看鼎的時候會覺得鼎的聲音不可書,無可言說。其形也似乎是不確定的。
“鼎,你絕對稱得上是甲骨字靈中最重要的之一。”風由衷的感慨。
“呵呵,這么說你可就錯了,風。”鼎卻說,“鼎再如何也只不過是一件器物,也有鎮不到的地方,也有不能使用之處,比天地則渺小,比生靈則死板,比樂器則笨重……鼎,有的時候,也不過只是雞肋罷了。”
“像我說鼎字不過是以普通的甲骨文字罷了,同樣是被人之所創造,同樣是被代表器物,是千萬承載著歷史,傳承著文化的文字之一。有什么特別?有什么重要?甲骨文字、文字都是平等的。”鼎的話蘊含著無窮的深意。
一篇長篇大論卻是讓風都沒有絕對有半點啰嗦,從頭到尾一直聽的十分認真仔細,也是獲益良多。
“每一個甲骨文字都存載著同樣的使命,同等的重要。”風十分認真的對鼎說。
“善。”鼎的聲音有贊許之意。“正如每個甲骨字靈的性格,都是對應著其代表的意義。堅守著自己的本意也就是完成了自己的職責。所以,風,勿忘初心,以風的姿態于本義,將風所帶的文化傳承在世間吧。”
“那我該去哪兒?鼎。”風問到。
“進入歷史中,你自會有更多的發現。”鼎說,“現在,請風入鼎。但請記住歷史中不能停留過久,風你也就不能像之前那樣閑散了。”
“這還用說?”化作一縷清風,飛入鼎中。從這個特殊的入口進入,風能看到更多特殊的歷史。
四周再度安靜下來,鼎悠然看向自己身后,那是甲骨文字還未被發明創造的時候——一片混沌。就連時光長河都看不見,一切混雜在一起,是無比真實中包含了一切,但卻又說不清一切,因為沒有傳承,沒有記述。
這就是甲骨文字誕生的意義,文化終于有了傳承。
“功之高,意之重。無可言說。”又是一段文字出現,鼎僅是漠然觀之,不發一言且絲毫不為之所動。
“這僅是本職罷了,何來功績?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