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剛經歷一場探險有些激動,迅速拉著凡誠坐在了地上:“我們先說一下今天看到的細節,我有一些想法。”
凡誠已然沉浸在剛剛的席家地道之中,向來有些敏銳的他總感覺細節有些不對,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之處,似乎有些巧合。
夏云并未注意到凡誠的異常,自顧自的開口道:“我們剛剛去的那個地道中涂有熒光石粉,雖說這只是初級陣法材料,但以我觀察,剛剛地道墻壁上附著的加起來至少有十至二十塊標準熒光石的量,可不是一筆小財富啊。以席家的財力可能勉強構建,但也沒有必要啊。”
凡誠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補充道:“后來出去的人我們沒有看到他進去,地道可能不止那一條,應該還有不少。”
夏云微微一驚,隨即反駁道:“那有可能是先進去的人。”
“你忘記了我們躲避的岔路口了嗎,雖然沒有涂熒光石粉,但說不定也是連接其他地道的脈絡,如果真的是大陣的話,不可能只有一條傳送元力的通道。”
此話讓夏云陷入了沉思。
“這只是最顯而易見的,我感覺還有什么東西沒有發現。”凡誠的大腦似乎總在提醒他忘記了其他的細節。
兩人皆在思考,房間一時間陷入的安靜的氛圍。不知過了多久夏云便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可能是桂磊和岳峰兩人回來了。夏云輕輕關上了凡誠房間的門出去迎接。微閉雙眼的凡誠沉浸在推理之中,沒有在意。
半睡半醒之間過了一夜。
第二天,酒樓天字號雅間中。
黃執事坐于主座,桌上擺著一些精品糕點,周圍則是帶來的九位弟子。年輕弟子坐在右位,而年長一點的弟子坐于左手。
黃執事拿起一個蝴蝶酥輕咬幾口,底下眾人也不約而同的吃了起來,同時也伴隨著竊竊私語和議論。凡誠望了望上首的黃執事,見其并未有言語的準備便拉了拉坐在身旁的夏云。
夏云正在吃著正歡時,冷不丁被凡誠一拉,嘴里塞滿了食物,含含糊糊的應著。凡誠倒也不在乎,小聲的說道:“我記得好像吳家和席家后院布置差不多,會不會是同一個風水師布置的?”
夏云本還有些困意,聽到此話,連忙咽下嘴里的食物,看著凡誠道:“有可能不是風水師,而是陣法師。”凡誠閉上眼睛,再次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地道入口看著長滿了青苔,年歲應該不小,那這陣法有可能布置了很長時間啊。”夏云也陷入沉思,試圖找出起二者之間的聯系。
就在兩人思索之時,黃執事只略微品嘗了一下糕點,他環顧四周,看到人都到齊之后,便開口道:“今日,我們要去吳家看看,找找有關吳重原的線索。我帶五個人去,剩下四人在酒樓附近的街上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聽到此話,在沉思中的凡誠夏云二人連忙請求加入前往吳家的隊伍。除他二人之外,黃執事還挑選了三位看上去有處理事情能力的年長的中年弟子。幾人準備完畢后便離開了酒樓前去吳家拜訪。
吳家正門,吳家家主帶著一眾長老站著大門前迎接黃執事等人的到來。吳家家主見到黃執事后便打開正門領著眾人進入了吳家正堂。吳家家主先落座在正首位,黃執事坐于左首位,身后弟子一應落座。吳家長老按輩分依次坐于右手位,各有數名吳家子弟侍立左右。
待眾人坐定,黃執事首先開口:“應吳家家主之邀,我宗派我前來查清吳重原的死因。”凡誠對面數位長老反應皆不一樣,但都未作出回應。吳家家主見狀,暗罵一聲老東西,但表情未變,依舊是一副噓寒問暖的態度:“麻煩仙宗和上使了。”
黃執事也未多言,直接切入主題:“可否告知令郎在何處遇害。”對面眾長老也似是在等待這個問題,配合著黃執事的發問一起望向吳家家主。
不過吳家家主對此早有預料,未有何反應表現在臉上,只聽見他略有些哀悼的語氣回應:“那殺害我兒的孽賊好生可恨,我兒的尸體沒有留下,不知被那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怎么處理掉了。”
還未等黃執事發話,坐于對面的一位長老質問起了吳家家主:“那應該算是失蹤啊,你可怎知是我侄孫死了?”
吳家家主面帶一絲憤然:“我與我兒血脈相連,他若死,我怎可不知!現在不是鬧家族矛盾的時候,吳重原不僅僅是我兒,也還是家主繼承者,這可是關乎家族的大事。”
那長老到也不懼,聲音也愈發的大了:“你是把這當兒戲啊,就憑你自身的感覺就讓仙宗上使來查這不知是失蹤還是死亡的案件。我吳家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優秀后生了。”
“你…”吳家家主面色憤慨,卻也不知說何來反駁。
黃執事在二人吵起來時本可阻止,但并未多說什么,直到吳家家主一時詞窮才坐了一個和事佬:“二位不要再為此事多說了。”二人這才停止爭吵。
黃執事也并不想去了解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到這里主要是想給凡誠洗脫嫌疑的。正當開口說話時,凡誠對著上首的吳家家主和對面諸位長老抱拳道:“諸位前輩,我就是凡誠,我想問一下,吳重原在中午待我走了之后去了哪里,他招攬的幾位青年才俊現在在哪里?”
吳家長老一怔:“那小子還招攬了人,他想干什么?”隨即望向吳家家主:“他這是想干什么,你知道這是不合規矩的。”
不合規矩?凡誠倒是未曾想到,這應當是吳家家規,可這吳重原怎會公然違背這條家規,要知道當時可是在酒樓啊,消息遲早會傳出去。
吳家家主不理那位長老,開口對凡誠說道:“吳重原當日下午就不知去了哪里。消息是他結交的一位青年才俊晚上帶來的。我也是晚上才知道消息。”他向側門喊了一聲:“白小友,你可以過來了。”
只見側門走出一位白衣女子,凡誠頓時一怔,正是昨日來青乙執事堂的那位女子。但今日不同往是,在執事堂時,頭腦還一團亂麻,今天卻回想起了一個細節,當時發現他這位天鏡宗外門弟子并提醒吳重原的也是這位女子!

彼岸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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