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當空,萬里無云。
早。
“聽說了嗎,曾經從咱們這個小村子走出去的大科學家要回來了。”一個農婦在田里耕耘著。
“真的嗎?不會吧,咱們那可是咱們村子的驕傲。”另一個農婦驅著牛揮著鞭從身邊路過。
邊上躺在田埂上,抽著旱煙的老漢,把草帽拉了下來,似乎生怕別人找他說話一般。
……
午。
在省里領導的陪同下,年過半百的享譽內外的考古學者,回到了這曾經的小村子——郷山。
學者望著幾十年未曾改變的村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
晚。
老漢與學者,粗茶淡飯,相對而坐。
“你,還走嗎?”老漢輕輕的問。
“老了,走不動了。”學者舀起一勺粥。
“不走了好,去那兒看看?”
“好。”
……
夜深,后山。
“后山這鼎居然還在。”學者光著腳,走在后山的小路上。
“是啊,本來說要扔了,可是畢竟看了幾十年了,沒舍得。”老漢也光著腳,與學者并排走著。
“還記得我在鼎里撒過尿呢。”學者來到鼎面前。
學者和老漢笑談著過往。
……
翌日。
老漢安詳的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學者沒有說話,看著老漢,拉著老漢的手久久沒有松開。
……
不久后。
“聽說,大科學家開了個學堂,不收錢。”農婦笑著。
“是啊,我讓我家娃也去了。”另一個農婦也笑了。
……
學堂。
“先生,這個字我沒見過,怎么讀啊?”黃發垂髫,嬉笑問著。
學者看著遠山,“這個字叫郷,我們在的地方叫郷山。”
也是我們曾經想忘卻的地方。
“那個字念鼎對不對?”黃發繼續問著。
學者摸了摸黃發的頭,“不錯,不要忘了那郷那山,也不要忘了那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