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面向大長老,態度堅決:“大長老,此宗門令,林江不會交出來!”
對此,眾人并不意外,如果林江輕易妥協交出宗門令,那么他就不是林江了,不值得以前的宗門天驕之名。
這廢物的名頭更是永遠摘不掉了。
大長老還沒說話,七長老就跳了出來,說道:“林江,此事事關宗門,由不得你胡鬧,秘境的名額太為重要,如果能讓弟子進入里面,獲得機緣,以后進入天道榜,那么我宗實力可以在這北域再往上提高一大截”。
“這是利于我宗千秋大業的好事。”七長老滿面肅然,盯著林江,義正詞嚴地指責道。
只是,他心中所想是否真得如他所說,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江不理會七長老,拱手向大長老說道:“大長老,此事恕難從命!”
上官雪兒也在旁邊說道:“你們有什么資格收回宗門令?宗內有規定,宗門令如何處置,那是宗主的權利,你們無權過問。”
“話是這么說,但如今天道榜開啟,只有盡力提高宗內弟子的實力,才能讓宗門在天道榜的名單爭奪上更有把握。如果能讓宗門一二弟子進入天道榜,那么對于我宗來說,這是天大的利好。”七長老停了下,才帶著微笑繼續說道,“我相信,宗主在的話,也會同意的。”
七長老始終站在宗門大義上,底下眾人也都看得清楚,最大的問題是林江如今的修為配不上宗門令,他們很難反駁。
這宗門令,林江看來是留不住了,大家心里基本認定了這個事實。
上官雪兒盯著七長老,冷笑道:“七長老還真是為了宗門事業費盡心思,那既然七長老如此深明大義,為何還讓柳青山暗中對林江動手,奪他宗門令?”
頓了頓,上官雪兒作恍然大悟狀,眼里帶著嘲笑,“莫不是想讓柳青山奪令占為己有,然后進入宗門秘境?”
七長老不慌不忙地回道:“宗門令放在林江身上是一種浪費,我作為第七峰長老,是弟子們的引路人,自然需要為峰內弟子的修行負責,也有職責為他們爭取宗門秘境的名額。”
“你無恥…”上官雪兒氣吁吁地盯著七長老,她是沒想到堂堂長老會這么睜眼說瞎話。
林江拍了拍上官雪兒的手臂,示意她不用擔心,下面的事讓他來應對。
七長老冷哼一聲,“哼,老夫怎么也是一宗長老,你雖是宗主之女,但也不要太過目無尊長。”
林江剛想開口,不料五長老先一步出聲。
“七長老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宗門令是否收回,自有大長老決斷,你在此一再逼迫兩個小輩,算什么尊長?”下邊,五長老的話語悠悠響起,剛進來上官雪兒那丫頭就頻頻看向他,他知道自己要再不開口,那丫頭下次見到他,可能會直接將他的胡子拔光。
不說上官雪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小輩,焉能有不幫的道理,何況他與七長來一向不對付,能給他添堵就不會留情。
聞言,七長老怒道:“陸光機,我說的是事實,宗門令如今事關重大,不能就這么放在一個廢物手中。”
“既然你說要為峰內弟子的修行負責,那你為何不將你的碧月靈髓拿出來,給弟子們提升下境界?”
“你這是胡攪蠻纏!”七長老狠狠一拂袖,不再說話。
林江向著五長老拱了拱手,這時候,能為他說話,不論是五長老單純的想幫他,還是看在上官雪兒的情面上,林江都應該道句謝。
隨后,林江看向七長老,問道:“既然宗門要收回我的宗門令,那么肯定會分給其他弟子,我想問七長老,誰有資格拿我的令牌?”
既然宗門令就是宗門秘境的名額分配,那么他想看下誰會頂替他進去。
不出所料的話,如果那晚柳青山順利拿到林江的宗門令,那么過兩天就應該是他進入宗門秘境,而柳青山的舉動也肯定是七長老授意,畢竟,第七峰內,只有七長老會提前知道宗門秘境的事情。
怪不得那晚柳青山會直接過來找茬,七長老為了自己的孫子,還真是處心積慮。
如果不是林江獲得系統,重塑體質,估計,他們的目的就成功了。
七長老淡淡回道:“當然是給李炎了,宗內弟子中,如今沒有獲得宗門令的,就數他修為最高,天賦最強。”
頓了頓,七長老朝向大長老,繼續開口說道:“如果讓李炎進入宗門秘境,憑他的天賦和修為,我敢肯定,出來后,他定有一番造化。”
大長老點點頭,李炎,他是知道的,第七峰的弟子,年紀輕輕就已是結丹境的強者了,如果不是宗門令數目有限,那么李炎是應該得到一枚令牌的。
他的修行天賦,在宗內也是屬于最頂流的,雖說比蕭鴻飛、溫月明、還有以前的林江都有不及,但與其他天資超凡的弟子相比,也是沒有太大區別的。
因此,七長老的安排,在眾人看來,十分公平合理。
如果說,林江的宗門令誰最有資格來拿,那么也應該只有李炎了。
林江嗤笑一聲,滿臉不屑,“這廢物也配拿我的令牌?”。
底下眾人楞然抬頭,還以為聽錯了,待確定后,紛紛說林江是吃錯藥了嗎,這么狂妄,究竟是無能狂怒?還是他另有底牌?
要知道,如今李炎除去宗門內靠前的那幾人,基本無人是他對手,何況,你林江如今丹田破碎,用什么跟李炎打?
七長老不怒反笑,“好大的口氣,還以為這幾年你會因為丹田的事情收斂一些,不料你倒是越廢物,脾氣就越大。”
似乎不想再說,七長老看向主座處,“請大長老定奪。”
大長老端坐在位置上,眼神幽幽,看向其余幾位長老,緩緩開口道:“你們怎么說?”
“全憑大長老定奪。”只有五長老堅決站在林江這邊,其余幾位長老態度不明,不偏不倚。
林江態度堅決,不會交出宗門令,而七長老是鐵了心拿這事做文章。
底下眾人抬著頭,望著大長老,看他會如何決斷。
大長老沉吟一會后,開口說道:“既然宗門令,會在林江與李炎之間分配,那么讓他們上龍虎臺對決,勝者得令牌。”
“這不公平...”上官雪兒立馬驚呼到,臉色焦急,今天跟林江談話,她一直認為林江修為剛恢復,境界不會太高,那么現在跟李炎對決的話,一定不是對手。
上官雪兒剛想上去讓大長老收回這一決定,林江就拉著她的手,朝她緩緩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可是...”上官雪兒還想說什么,但接觸到林江那充滿信心的眼神后,上官雪兒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那個小師弟,那個對任何事情都勝券在握的小師弟。
于是,她不再說什么了。
林江向前一步,沉聲到:“我同意。”
大長老點了點頭。
七長老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