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爺坐在副駕駛,回頭看看雷克南,道:“小兄弟,咱們也算是有緣分,你叫什么名字?”雷克南道:“山爺,我叫柯南,東華來的,”山爺道:“嗯,回頭帶你去見芬姐,你不用不說什么,誰要問你就說是我介紹來的就行,怎么認識的就不用說了,就說早就認識,在那個地方說話辦事留點神,別輕易相信別人!”
雷克南答應著,答道:“山爺,您留個電話號碼給我吧,有什么事聯系起來也方便,我站住腳之后,怎么也得請您吃頓飯啊!”
山爺哈哈大笑,雷克南旁邊的年輕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手機來,遞給雷克南,道:“給你個電話,我的號碼存在里面了,呶!這個安仔就是我!”雷克南看著這個八成新的電話,有點吃驚,山爺道:“咱們常在街上走的,常撿到電話,你拿去用吧,這樣找起來都方便!”
雷克南欣然接受,把電話接過來,忽然記起來昨晚的事,就問道:“山爺,昨晚那個九江幫的事怎么處理了?”
山爺道:“啊,打了一頓,讓他老大今晚來贖人了!這幫人一點出息都沒有!靠!”
出租車轉過一個路口,在一個很大的門口前停了下來,山爺道:“就是這里了,走吧!”
下了車,果然是一間極大極其豪華的夜總會,雖然這個時間還沒有營業,但是門口還是站著兩個保安,在管著門前的一排停車位。
安仔打著電話,不一會,從大門里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的妝太濃了,弄得都有點看不出來本來面目了,這女人出了大門,一眼看到了山爺,笑著過來說道:“山爺,您可是稀客,哪位是您帶來的人?”
山爺一指雷克南,道:“這位兄弟,柯南,”對雷克南道:“兄弟,這是芬姐!”雷克南對著芬姐一點頭,打招呼道:“芬姐!”
芬姐一看雷克南,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一表人才的,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嗯,你好,行啦,山爺,這兄弟我收下了!你叫什么來著?”“柯南,”雷克南道,芬姐笑笑,道:“嗯,既然來上班,就得有個綽號,既然你叫柯南,干脆就叫偵探吧!”
芬姐跟山爺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雷克南進了大門,原來大門里面還坐著兩個人,看到芬姐,兩個人一起站了起來,跟芬姐打招呼。芬姐道:“喪尸呢?”一個人道:“芬姐,喪哥出去了,說開市前回來!”芬姐“哼”了一聲道:“這個兄弟是偵探,回頭告訴喪尸,給他編個組,你倆下午先帶他轉轉,熟悉一下場地!”兩個人答應著,一邊打量雷克南,芬姐沒說別的,就是跟雷克南做個手勢,就走進里面去了。
看來這兩個人和自己一樣,都是所謂的“內?!绷?,也就是看場子的,不過這倆人看起來可真的不太起眼,兩個人身高多說也就一米七五的樣子,還得是算上鞋底,站著歪歪扭扭,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雷克南心想:這樣的能看場子?恐怕也是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是有事就跑的那一類吧!
兩個人見芬姐進去了,馬上就坐了下來,一個染著幾縷黃色頭發的人對雷克南道:“偵探是吧?自己去那邊拉把椅子過來吧,先坐這待會,一會兩點換班,帶你到各處轉轉。”
雷克南點點頭,走到旁邊拉過一把椅子來,挨著那黃毛坐了下來,原以為那倆人會個自己相互認識一下,沒想到人家倆人根本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抽著煙,聊起天來,聊得也都是一些哪個小姐生意好了,哪個鴨子傍上富婆的八卦。
雷克南坐在一邊,既無聊又無奈,捏著手指,聽著八卦,打發著時間,終于等到了兩點鐘,另一班人來換崗。黃毛站起來,對另一人道:“老炮,我去買包煙,你帶偵探四處看看吧!”那老炮滿臉的不情愿,但是還是答應著,招呼雷克南:“走吧,跟我走!”
老炮帶著雷克南在大樓里面走了幾圈,前臺后廚都轉了轉,看了看樓下的大堂和樓上的包房,主要就是帶他熟悉幾個疏散通道和樓梯,還有地下停車場。
雷克南看著老炮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也沒打算和他多了解夜總會的情況。跟著老炮轉了一圈,老炮就帶著雷克南來到了后門旁邊的一個屋子,進屋一看,屋子里還有幾個人,有一張上下鋪的床,旁邊是沙發,窗口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是一排顯示器。
原來是個值班室,雷克南心想,見沙發和床鋪上都有人,雷克南就走到一邊,坐到一把空著的椅子上。
床上的一個人看雷克南進來,問老炮道:“哪來的?”老炮道:“芬姐帶來的!”那人盯著雷克南看了幾眼,道:“告訴喪哥了么?”老炮道:“沒有,喪哥晚上才能回來呢!我剛帶他里外都轉了!”
那人“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雷克南心想:看來這“喪尸”是這群人的頭頭??!不過聽那芬姐說話的語氣,她的力度應該在這喪尸之上,而這芬姐對山爺是蠻客氣的,看來這老乞丐不是一般人。雷克南忽然想到,山爺說的今晚和九江幫的事,忽然感覺不太對勁,這九江幫一個小嘍啰就敢先搶錢再動刀,沒準今晚就是一場大火拼???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給這山爺幫一把手呢?可以借機把關系再加深一點嘛!
想到這,雷克南把手機拿出來,給安仔發了個信息,問安仔,今晚的談判地點在哪?
不一會,安仔回話了,談判地點在白云公園,凌晨一點,不過安仔告訴雷克南不用擔心,他們會去四十多人的,也都有家伙,不用擔心。
雷克南心想,你們能去四十多人,對方能沒準備嗎?萬一比你們人多呢?打算著晚上還是去看看,沒事就算了,有事就幫一把手。
下午四點,躺在床上那人站了起來,指著沙發邊的一個人道:“你,去門口換崗,”看看雷克南,“你也去!”雷克南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他也沒說話,就站了起來。沙發上那人道:“大哥,我不是來做保安的,我是來做服務生的!”
那人道:“我知道,管事的經理沒來呢,一回來了就讓你見他,你先去頂崗吧!”那人無奈,只好站了起來,往外就走。雷克南看著這人,比自己身形略矮,但是也能有一米八上下了,長得斯斯文文的,確實不像是做保安的。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大門口,門前的兩個人一看他倆,其中一個罵道:“靠,他們倒會躲清閑,弄兩個棒槌來頂崗!”
雷克南沒理倆人的諷刺,直接拉把椅子坐了下來,那人見狀,也只好坐了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雷克南心中暗想,剛才跟在這人身后,隱隱約約的聞到一絲香水的味道,雖然極淡,但是雷克南還是覺察到了,那香味似曾相識,就在參加培訓的第一天,從東華出發時,其中一個人的身上,雷克華曾經聞到過這個香味。
但是用香水的人非常多,雷克南也不敢就此確認這個人就是一起參加培訓的那個人,也不打算去探究,以免泄露自己,他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擺出一副六親不認的模樣,在門前一坐,整出一副門神的做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