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一處一望無際,云霧繚繞看不見盡頭的原始山脈,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巍峨磅礴的萬丈大山自地面挺拔而立,壯觀至極隱有觸天之相。
群山萬壑間有著一片湖泊而湖泊旁傳來一陣柔弱的微光,仿佛隨時都可能會被四周的黑暗吞噬,放眼看去一座小小的木屋聳立,在周圍的茫茫巍峨群山包圍之下顯得渺小許多。
木屋的前面是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上立著一排木樁,上面有著凹凸不平的痕跡,木屋后面則是一片竹林,竹林的不遠處是一條高山流水的小溪,小溪的水也因大雨的緣故上漲了許多,隨后洶涌澎湃的流入到湖泊之中。
屋內并不大左側是一個書柜上面放了三四本書,而右側是一個小型實驗臺堆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位約莫十五六歲長相清秀帥氣的黑衣少年,在一張簡易的木床上盤腿打坐。
他渾身顫抖強忍著冷意不影響自己的修煉,只見他抖動的手掌轉動天地間的玄氣,玄氣慢慢沿著手掌指引的方向匯聚在雙手之間,然后被他吸入到腹中。
此時牧黎眼皮微動睜開了雙眼,望向窗外嘴巴動了動喃喃自語道:“按照功法上所說,我已將玄氣引入體內,為何這玄氣功凝聚不出玄氣呢?”方才玄氣入體時,不知為何卻被打散流失而去。
說起這玄氣功還是他上一次從山上打獵回來,偶然在一個樹洞里發現的,對于獨自一人生活在大山里的他來說,這簡直過于寶貴,玄氣功的奧妙在于可氣放出體,使自己的攻擊有玄氣之力。
原本氣放出體要達到玄府境方才可辦到,功法上面介紹著玄氣功煉至大成,可在煉體境釋放一定的玄氣攻擊,這就是它的逆天之處,若是練成日后對戰同等級的對手優勢顯而易見。
“難道剛才是我運轉的不對?”牧黎斜著腦袋望著不高的房梁,一只手磨蹭著下巴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下一刻他靈光一閃一拍手掌,然后只見他擺好坐姿緩閉雙眼,開始調整手掌的掌勢,與先前不一樣這一次他是反逆之而行。
“哎!還是不行,算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沒過多久牧黎睜開雙眼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大膽的猜測與實驗是不成立。
搖晃著昏沉的腦袋,吹滅了床頭前蠟油成堆燭盡窮光的蠟燭后,側躺在了這張陪伴自己多年來的簡易小床上,不過他并沒有睡著而是再一次陷入沉思與琢磨,片刻過后在沒有想出什么來拖著沉重的眼睛緩緩閉上。
冷風吹來他忍不住的顫抖著身體,用力裹緊蓋在身上的被子,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居住在此,自他懂事以來根本就沒有什么親人朋友在身邊更別提父母了,身份和來歷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迷用牧黎自己的話來說,他就像是這天地之間孕育出來的一樣,山脈就像是他的母親,而天空則像是他的父親。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在這群山萬壑間,一屋一人一床,頑強的承受著狂風暴雨的撲打。
......
晨曦打破夜的黑暗,陽光穿過厚厚的云彩傾灑而下,經過一夜雨水沖刷下的山脈煥然一新,空氣之中充滿著泥土與雨水的交雜氣味令人心曠神怡,鳥兒清脆的鳴叫聲由遠至近,微風拂過吹散了彌漫空氣中交雜的氣味,卻帶來了一絲冷意。
嘎吱
嘎吱的開門聲音傳來,在這安靜的山脈之中格外醒目,放眼望去牧黎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在門口處伸了一個懶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晰的空氣,走到練樁木前打了一套組合拳后徑直走向竹林,在哪里有著兩面都是石壁,而中間處有著一條鑿出來通往山巔之上的陡峭階梯小道。
沿著陡峭的階梯小道上來,便是一處開闊無比的平臺,旁邊一顆紅葉彎曲樹木孤獨的矗立,而正中央擺放著一些十來丈高的巨石,因為牧黎現在是煉體五重境界,這些巨石便是他用來錘煉身體體質,站在平臺上可以一覽無余的觀望怪異巍峨的高山和遠處一片片的朝霞。
牧黎走到巨石前,他兩腳橫跨雙手撐石,小臉通紅牙齒緊咬,額頭青筋暴起吃力的將巨石緩慢舉過頭頂,手臂往下一彎在往上一直,陸續重復一上一下的動作,嘴里低喘著發出數數聲。
一、二、三、四......
過了許久后牧黎把手中巨石放下,來到山崖邊坐了下來,用手擦著滿頭大汗的臉頰,雙腿蕩漾在半空中身體向后傾斜,雙手撐在身后,因為舉巨石的緣故兩只手臂承受著身體的重量時,有些發軟的微微顫抖,忽然一股清涼的山風帶起陣陣花香吹過,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感受著來自天地間的美好氣息。
牧黎從山巔之上小心翼翼的下來后,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屋中,然后在實驗臺上取下一瓶綠色瓶子,滴在了之前準備好的木桶水里。
那一滴滴的綠色液體與水觸碰后,水瞬間變成了幽幽深綠色,見到此狀牧黎不敢有所怠慢,迅速脫下衣褲跳了進去,一絲絲清爽之意傳遍肌膚的每一寸角落,全身酸痛感一點點的緩慢消失,牧黎頭靠木桶邊緣腦袋往旁邊一歪,昏昏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