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性情大變的劉達
是的,檔案組又要忙起來了。
“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人類里也終于出現變異者了。而且劉達一定不會是最后一個。”老校長認真地看著肖天宇說道。
肖天宇皺了皺眉頭,而一旁站著的劉遠聽到叔叔的名字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
肖天宇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變異的人類還保有智商?還會打掃戰場制造假象?”
老校長沒有回答肖天宇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肖天宇然后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按理來說人類的變異不應該真么快發生,但是事實就擺在我們面前。劉達并不是單純的變異。”
“單純的變異的意思是在變異的過程中,脆弱的人體基因被潛伏已久的宇普西龍侵蝕了,宇普西龍帶來的加速進化的效果使得脆弱的基因末端開始崩壞。”一直沉默寡言的黑犬突然和老校長一唱一和起來。
“而我們知道,細胞每一次的分裂都會使基因的末端,即端粒,損失掉一截,而端粒,是不可再生的,這也是所有的生物生命存在極限的原因。一旦端粒消失殆盡,那細胞的分裂就會停止,也就代表著一個生物生命意義上的死亡。”老校長接上了黑犬的話茬。
“在這次的進化潮開啟之前,人類已知的唯一一種能夠修復端粒的細胞只有一種——癌細胞:它含有端粒酶,是修復端粒的唯一一種物質。科學家曾經一度認為,癌癥,才是生物永生的奧秘。”黑犬又接上了老校長的話。
肖天宇:喂喂喂,你們擱這講相聲呢?無縫銜接是吧?
“癌細胞的出現就是細胞的錯誤分裂。總有幾個跟你一樣不聽話的細胞想走走別的細胞沒走過的路,然后就黑化了。不過現在,細胞的錯誤分裂又多了一種方向——我們現在暫且叫他為變異細胞。”老校長一點都沒有給肖天宇接茬的機會。
【指桑罵槐咯!】
“沒錯,變異細胞里隱藏的基因包含著現在已知的所有生物基因,這是一個奇跡,就像有人一直在背后指揮著宇普西龍做這件事情一樣,這些年宇普西龍的消失其實是在收集所有生物的基因,所以以后的生物長什么樣子都有可能。”黑犬面無表情,語言僵硬,像是小學生在朗讀課文一般。
肖天宇:喂喂喂,你還能演技在差一點嗎!!!!
“理論上來說,變異生物,即為永生。但是當變異細胞分裂到腦子里的時候,它會被進食的欲望所填滿,所以現在看到的變異生物都是沒有腦子的吃吃怪。”這次老校長沒有停下來,肖天宇懷疑這是黑犬背詞就背了這么點。
“但是我們未知的還是太多了,哪怕是以上這些信息還是天選之人們給族里提供的,不然我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甚至不知道怎么稱呼這些變化多端的怪物。”
肖天宇已經不想吐槽了,因為老校長說的這些他確實不知道,而且對他來說,這些信息正是他缺少的。不管是哪個時代,信息差都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結結實實被上了一課。
老校長終于要回歸真題了,他看了一眼劉遠,這個長相斯文的年輕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連環殺人案的幫兇。
劉遠平復了一下內心里對劉達的恐懼,開口說道:“我不知情,我只是,只是想有份工作,我叔不是壞人......”
劉遠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劉達要殺死他的樣子,改口道:“他以前是個......很和藹的人。”
其余的三人都只是盯著他看,但是黑犬毒蛇一般銳利的目光帶給了他巨大的壓迫,在強大的壓力下劉遠只好繼續開口:
“那天......他剛剛升職不久,五年前他來到了這家公司,五年以來他一直兢兢業業,雖然一直都沒有什么特別出彩的地方,但是也沒有犯過什么錯誤,剛好負責向陽的上一任副職跳槽了,老板就把這個副總監的位置給他了。”
“說他媽重點!”肖天宇很是不耐煩,他只想聽重點,他一點都不在乎劉達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只想趕緊把這個殺人兇手捉拿歸案,然后處以極刑。
“好好好,我說重點,然后,他一直比較疼我,所以剛升職就想到了我,把我介紹到了也是我們老板開的這個供暖公司。”劉遠哆哆嗦嗦地說道,眾人感覺再嚇唬他這個斯文的小伙子就要尿褲子了。
劉遠抬頭瞥了一眼眾人,發現沒有要追究他這個工作是怎么來的的意思,便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以為我叔就是單純的想照顧一下我,畢竟我已經畢業一年了,一直是干啥啥不行,也沒有個正經的工作,天天啃老,我心里也很難過,所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肖天宇氣的直翻白眼,就劉遠這個聽不懂人話,抓不住重點的樣子,那不是活該處處碰壁嗎?但是肖天宇沒有再多說,不然真尿褲子了。
劉遠咽了一下嘴里的口水,接著墨跡:“剛開始的一兩天我就是負責打打下手,跟著以前的老工人排查暖氣,學學測表,但是就在大前天,就是向陽社區里死人的前一天,帶我的老工人突然就不來了,我叔叔說他身體不好主動辭職了,可是我很清楚,這個老工人身體健康的很!甚至比我都健康,干這行之前他是一個運動員,光榮退役的,根本沒有什么傷病,但是我沒敢多問。”
劉遠又咽了一口口水,看起來有些擔心接下來的話會讓他丟掉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他當時的樣子很奇怪,跟我說話的時候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然后強行把別人的口風壓了下去,讓我接替了老工人負責向陽小區。我也很害怕,但是也很興奮,因為我叔好像權力很大的樣子,我就沒有再管老工人的去向。”
“然后我叔拿出了早就做好的證件,給我看了一眼,說是要先去登記在案,就帶走了。”
肖天宇此時和黑犬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現在所有需要上門服務的行業都需要專門的證件,但是他們仿佛都發現了一些問題。
不過劉遠很快用支支吾吾的語氣解開了他們的疑惑:“他......沒要我的身份證,我也沒看見上面的照片是不是我本人。”
此時的三人心里都已經大概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為什么劉達性情大變,從一個膽小且謹慎的中年男人,變成了一個一夜之間連殺九人的惡魔,又為什么還要特地把自己的破綻露給劉遠偏偏還要殺他滅口,他們尚且不得而知。
或者說,這件事情,主謀真的是劉達嗎?
肖天宇感覺整個病房都被一種無形的恐懼陰影籠罩起來了。
就如同宇普西龍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現一般,沒有人相信這件事情的背后沒有一雙大手在悄悄推動著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