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振邦,你他嗎的有種!”
馬勝紅著眼,沖門口大吼:“都干什么吃的,醫生來了沒有?!”
“阿策,你去把醫藥箱拿來,在電視機下面的柜子里。”林秋焦急的沖我喊。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難免有點手忙腳亂,等把藥箱拆開,給剛子纏上繃帶,醫生正好也到了。
彭醫生全名彭建忠,聽說是某名牌大學的教授,前年剛退休,快七十歲了,身體還十分硬朗,臉型微胖,帶一副黑框眼鏡,在瑞麗十分有名。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辦公室成了禁地,除了馬勝和林秋,連我都被趕了出來,只能在門口守著。
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終于開了,馬勝跟彭醫生一起走了出來。
“馬老板,彈子已經取出來了,但是條件不允許,只能暫時做止血處理,你們得把人送去醫院縫針打抗生素,防止傷口感染。”彭醫生一臉疲憊的說著。
“多謝彭醫生了,慢走,我讓下面的人送你回去。”
馬勝塞了一個大紅包給彭醫生,看著挺厚的,我估摸著至少得有四五千塊錢。
等彭醫生出了門,馬泰也回來了,灰頭土臉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燒掉徐振邦的房子,馬勝等不了,直接讓他開車把林秋和剛子送去醫院。
到了晚上九點鐘,林秋回來了,醫生給他的右手做了接骨處理,還打上了石膏。
馬勝抽著煙問:“剛子情況怎么樣?”
“脫離危險了,但是還沒醒,醫生說要靜養。”
馬勝嗯了一聲,又對馬泰說:“老三,你那邊又是什么情況?”
馬泰冷笑了一下,說徐振邦這個狗東西,真他嗎有錢啊,居然住別墅,我一把火就給他燒了,回來的時候看見去了十幾輛消防車。
馬勝嗯了一聲,說他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老三你多派點人去守著剛子,防止他們報復。
“放心吧老大,醫院銅墻鐵壁,蒼蠅都進不去剛子的房間。”馬泰拍著胸口打包票。
“這次剛子能撿回一條命,多虧了阿秋……”
馬勝拍了拍林秋肩膀,說剛子的傷,你的右手,這筆賬我肯定會幫你們算的,我一定要讓徐振邦付出代價。
林秋搖了搖頭,嘆氣說:“馬哥,我的手沒什么事,可惜的是貨丟了……”
馬勝毫不意外,只是嗯了一聲,說我已經猜到了,貨丟了就算了,主要是人沒事就行。
馬泰急眼的說:“老大,不能算啊,那批貨五千萬呢,丟了我們得全款賠償,我們哪來這么多錢啊?”
馬勝點起一根煙,問林秋:“貨是東北力王搶了,還是被小黃人繳了?”
“不知道,都有可能,我找到剛子的時候,他車子已經丟了。”林秋無奈的回答。
“五千萬,這損失有點太慘重了啊……”
馬勝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表情十分苦悶,連馬泰都閉嘴了。
“馬哥,我賬戶上有個四五百萬,可以拿出來救下急。”
林秋突然把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
馬泰撓了撓頭說:“老大,你知道我比較大花,我卡上頂多就剩五十來萬了……”
馬勝笑了一下,說你們都是好兄弟,但是我不會用你們的錢的,五千萬……舞廳應該值這個價,老三,你明天叫保險公司的人來評估,把舞廳賣出去。
“老大,你瘋了?現在運輸線出問題,最近肯定不能跑了,你要是把舞廳賣掉,那我們就完了啊!”
馬勝搖頭說:“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五千萬的窟窿太大了……”
“那也不用賣舞廳啊,大不了找銀行貸款,找溫叔借錢,以你的面子,總能借得到吧?”
“借錢是要還人情的,現在馬勝的面子已經不值錢了。”馬勝失笑了一下,表情有點落寞。
我在旁邊看著他們幾個人,心情也很沉重。
“馬哥,或許我有辦法把這筆錢還上。”
我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我們可以去賭石……”
馬泰驚了一下,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興奮起來,說對啊,他嗎的,阿策會賭石,我們可以靠這個賺錢啊!
林秋皺著眉頭說:“五千萬……這得賭多少次才能賺回來?而且賭石也不是穩賺的,風險非常大,金主只給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等不起的……”
我聽著就笑了一下,我說:“秋哥,一刀窮一刀富,只要料子足夠好,別說五千萬,一個億都可以切出來……”
馬勝抽著煙說:“千萬級的料子,在瑞麗應該很少見吧?連高升的店都沒有。”
“高老板的店沒有,不代表公盤沒有……”
我用很認真的語氣說:“想要切出五千萬的料子,我們只能去公盤上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