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瑞茲抓著一塊很有少女心的粉紅色蛋糕獨自一人坐在湖畔邊,津津有味地糊了半張臉的奶油——下半張臉。
“小家伙,一個人在這兒干嘛呢?你的朋友們呢?”
一個蒼老但十分硬朗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他回頭望去。那是一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六十歲模樣的老艄公,正撐著竹篙站在船尾,將小船停靠在岸邊。
看見他一副大花臉的模樣,老艄公明顯愣了一下。
“我穿內褲了,”他咬了一口蛋糕,邊嚼邊說道,“你穿了嗎?”
老艄公又是一愣。
“穿……穿了。怎么了?”老艄公下意識地就回答道。
“哦,那很好。印花嗎?”科瑞茲緊接著問。
老艄公:……?
“印……印吧,有什么問題嗎?”老艄公沉吟了幾秒才回答說。
科瑞茲的目光在老艄公身上上下掃了掃,露出了些許困惑的神色。他歪著頭仔仔細細地又上下打量了老艄公一遍,然后用手托著頭問道:“你是不是有病?”
老艄公:……?
神特么……這種問題誰問誰才有病吧……你自己心里都沒點逼數的嗎……
“還好吧,我還蠻健康的,”老艄公最終還是答道,心里又暗暗加了一句,“等著一會兒被我送到湖底去吧,龜兒子!”
“哦,那不對啊!我怎么沒有看見你的襯衫外穿在頭上呢?”他一字一頓,認真而清晰地問道。
老艄公:…………???!!!
一會兒內褲一會兒又襯衫的,這特么怕不是個傻子吧!當然,也有可能是瘋子。反正性質都差不多,不是應該在外面活蹦亂跳的正常人。
“你想過湖嗎?湖的那一邊還有很多好玩的景點呢,”老艄公最終還是強行奪回了聊天的主導權。如果規則允許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跳上岸把面前這個小子扔進湖里沉下去。
“啊,我要吃蛋糕,”他收回望向老艄公的目光,說道,“你的船是蛋糕做的嗎?”
“……不是,我的船是用木頭做的……我是說等你吃完蛋糕之后想去湖對面嗎?”
科瑞茲搖搖頭,說道:“我的印花吃不完。我不吃襯衫。”
老艄公:…………???
“湖的對岸有更美味的蛋糕,你不想去吃嗎?”老艄公憋了半天才想出這么一句話。
科瑞茲認真地凝視了一會兒手中的蛋糕,然后嘿嘿一笑。
“我的屁股會游泳……我的眼睛裝下了……我當然想去,”他說道。
“……那你需要我帶你過去嗎?沿著湖岸走過去,還蠻遠的,”老艄公沉吟幾秒,濾掉了他前面幾句詞不達意的話,問。
他有些奇怪的望了老艄公一眼,望得他頗有些不明所以。
“蛋糕會等我,我會游泳,湖不急,”他啃了一大口蛋糕,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
老艄公又一次話鋒一滯。
“我會游泳”能聽懂,“蛋糕會等我”也能勉強理解,這“湖不急”是個什么玩意兒?
“這湖還挺大的,你可能沒有足夠的體力游到對岸去。坐我的船就沒那么累啦!而且你還可以一邊坐船一邊吃蛋糕,是不是?你在游泳的時候可騰不出手來吃蛋糕。”
老艄公思索片刻,努力地讓自己的思維貼近對方的思維,說道。
“有道理,”科瑞茲托著頭盯著湖面仔細思索了一番,抬頭對老艄公問道,“你會把你的印花內褲套在襯衫外面嗎?”
老艄公:……?
“應該……不會吧?呃,怎么說呢……內褲想套在襯衫外面也套不起來啊!”老艄公試探性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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