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自從和顧驀分手后就一蹶不振,陸瑾歡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后悔當時揍顧驀時沒有用全力。
擔心江然會做傻事,鄭可萱和陸瑾歡兩人輪流回到江然租的小屋子里開導,或者是接她去上班。
陸瑾歡大學專業是審計,因為大四實習的比較順利剛一畢業便就進入了單位,現在也是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社畜。每天飛這飛那的。
而鄭可萱早在在校期間就考取了導游證,現在在往各個旅游社投簡歷。
江然畢業進了一個私企,作為實習生工資并不高,還經常加班。
江然的悲傷并沒有在面上顯現過,但總是在夜晚浮現。她會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只有靠安眠藥才能僥幸獲得幾個小時的安逸,長此以往,她的精神狀態也是越來越差。
陸瑾歡和鄭可萱也是十分心疼,但幾人早就不是學生了,沒有那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了。成年人的世界總是那么殘酷。
原來,真的是只有離開了學校后才會開始懷念曾經的。
看著江然越變越差,陸瑾歡沒有忍住和她大吵了幾次,但每次都是以他灰溜溜地道歉為結尾。
這天,陸瑾歡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假期,他早早地購買了幾張電影票,特意站在江然家樓下等待。
到了上班的時間點,卻沒有看到江然的身影,陸瑾歡有些疑惑,沒忍住打了電話,但無人接聽。擔心江然會出什么問題,陸瑾歡走到了門口敲了敲,最后直接拿出了備用鑰匙。
眼前的景象卻讓陸瑾歡永遠都不能忘懷。
江然躺在沙發上,地上是已經空掉的藥罐。
陸瑾歡的身體止不住顫抖,他將手指探了探江然的鼻息,發現還有微弱的呼吸后,他立馬將江然抱起,送到醫院。地面上散落的是他在手心里攥了好久的電影票。
洗胃,一遍又一遍,直到身體里不再存有毒素。
江然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守在病床旁的陸瑾歡和鄭可萱。
“江然,你好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好不好啊,不要再作弄它了,為了一個顧驀值得嗎?”陸瑾歡看到病床上如此虛弱的江然,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又和她大吵起來。
“我……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么用啊,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應該和你自己道歉,你說說你,頹廢頹廢了那么幾個月,還沒有緩過來嗎?你不會還在期盼著顧驀回來吧?我告訴你,不會了,顧驀已經出國了,他不會回來了,可以了嗎?你可以以后不要再作踐自己了嗎?你再這樣我不會管你了!”可能是有些生氣,陸瑾歡的嘴也沒有過腦子,專挑了江然的痛處講。
“好,不管就不管,你別管我了,我也沒想著讓你管我啊!”兩人都有些動氣,陸瑾歡氣的胸脯上下移動,狠狠地看了一眼江然,最后離開了病房。
江然的眼圈泛紅,雖然還是虛弱,但還是強忍著將陸瑾歡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刪除。
“然然,他這樣說也是為你好。其實陸瑾歡他是第一時間發現你的不對勁的,也是他在醫院為你跑上跑下的一直也沒合過眼。但是,你這次真的是有些過了,等幾天康復后和他道個歉吧。好嗎?”
但是,陸瑾歡沒有等到江然的道歉就突然有個工作,飛去了A市。江然也沒有拉下臉重新添加陸瑾歡的聯系方式,他們兩人,二十年的交情,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斷了。
江然康復后辭職了,也退了自己租的小屋,拿著行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項瑾城沒有說什么,只是幫著江然在青城盤下了一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