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想要吃烤紅薯，你今天下班可不可以給寶寶帶烤紅薯。”
一大早的，顧馭城被她給磨叨醒了，抱著她的小腰捏了捏，“這么早把老公吵醒了，得讓你付出點代價才行。”
“什么代價？”
顧馭城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趴好。”
“嗯？”
……
葉悠然一點勁都沒有了。
時間還早，尚五點半，葉悠然又趴著睡了過去，睡了一半，顧馭城給她放平躺好，在她腰底下放了個枕頭墊著。
葉悠然身子底下濕噠噠的難受，感受到他翻自己的動作，小聲低喘了一聲，“我要跟你分床睡。”
“分什么床，方才不是你抱著老公的腰不撒手的？”
“滾啊！”
自食其果后的葉悠然，抱著枕頭又睡了兩個小時，直到顧馭城起床去上班，她都沒再睜過眼睛。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天過后，到了年下，顧先生開始慢慢適應了四點鐘起床的生活，大不了到了辦公室再趴會兒。
除夕夜，比去年冷淡了許多。
葉悠然沒什么要動的意思，懶懶的癱在沙發上，抱著貓，“老公，今天是不是我爸爸動手術？”
“是呀，明天看母親回電話，你別問，別讓母親有心理壓力。”
葉悠然此刻還算是個講道理的。
她抱著貓貓偷肉吃，討好顧馭城，“對不起啊，讓你為難了，害得你沒能回家和你爸爸媽媽一起過年。”
“現在是二月中旬，你的預產期是在四月中旬，還有兩個月左右，我怕你有緊急情況，哪里敢不順著你。”
“你給我家大寶貝取什么名字呀？讓我聽聽？”
“男孩叫顧望舒，小字唐唐，晟唐的糖，女孩叫葉清歌，小名糖糖，奶糖的糖，如何？”
葉悠然懶得想，自然也是沒有意義的。
只是有件事她得爭辯一下。
“你別讓糖糖跟著我姓，我生個姓葉的就還得給你生個姓顧的，你就是想騙我生二胎，去一邊去，狗男人。”
顧馭城沒否認，極為寵溺的揉著她的腦袋，“我們呦呦怎么還不好騙了呢？”
“你滾，再有下一個我一定給你打掉，你知不知道懷孕有多難受。”
“好了好了，別說這樣的話，你把肥肥放下，洗把手過來跟我包餃子。”
葉悠然包的哪是餃子，橫七豎八不成型的躺著，包了一會兒就開始干別的，揪了一塊面團，開始創作，一會兒捏個狗，一會兒捏個小貓。
顧馭城倒是也不阻止她浪費糧食的行為，只是看著她捏的那些東西，冷冰冰的道：“你包的這些面劑子，一會會兒我給你煮了你都吃掉。”
硬巴巴的都是面坨，葉悠然搖頭，“我不吃。”
“你這胡亂浪費糧食，都多大了還這么調皮，你小心帶壞你肚子里的小的。”
“就幾塊面嘛！”
“行，我不跟你犟，但是你要記著，不能浪費糧食，你敗壞這些煮熟了給肥肥吃。”
顧馭城也不想和葉悠然犟，但這件事情上，他也堅持自己的觀點。
葉悠然沒受過罪，出生以來就是含著金鑰匙的存在，不明白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沒關系，以后慢慢教。
挨了訓，葉悠然蔫蔫的。
跟著顧馭城屁股后面，看著他下餃子。
“二哥哥，你為什么會做飯呀？”
這是困擾葉悠然許久的問題。
“我在外地上大學，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久而久之就會做飯了，你自己住一段時間，你也會了，不過我是不敢讓你做飯，怕你把家里給炸了。”
葉悠然不情不愿的，擰了一把他的胳膊。
“我也想學做飯，等爸爸媽媽回家，我就可以給他們做飯吃了。”
顧馭城依舊是笑著打趣她，“你做的飯，你猜父親母親敢不敢吃？”
“你討厭！我不跟你說了！”
顧馭城攬著她的腰等鍋燒開，“乖，你先學會給小寶寶沖奶粉再說。”
“沖個奶粉誰不會呀，就兌水沖嘛！”
顧馭城也不再說什么了。
凌晨，賀歲的鐘聲響起，西華區零零散散可見的煙花。
這一年，似乎格外的快。
葉悠然睡得早醒的晚，能撐到凌晨已經算是不錯了。
聽見外面的爆竹聲，葉悠然只覺得擾的慌，拉了窗簾準備睡覺。
顧馭城又從手里給她變出來一份新年禮物。
一枚琉璃胸針。
“呦呦，新年快樂，不止今日，也不止今年。”
他想，他快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愛情了。
葉悠然抱著他的脖子，吻他的眉頭，“謝謝老公。”
大年初一。
遲遲沒有接到國外來的電話。
家里都瞞著葉悠然，她不知情此事，不告訴她倒是也正常。
可葉悠然一天都在盯著顧馭城，顧馭城也并沒有接到國外來的電話。
到了下午，葉悠然漸漸有些坐不住了，催促著顧馭城問：“你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問問我爸爸的手術情況怎么樣了。”
“好，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過去，等了好大會兒，孫穎才接起。
顧馭城開了免提，葉悠然在一旁坐著聽。
“母親，新年快樂，我是想問一下，父親昨日的手術情況如何了？”
孫穎回道：“昨日有些情況，推遲了一天，今日才做的手術，現下進去五六個小時了，還沒結果。”
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不算太高，孫穎的手和聲音都在抖。
期間，她已經簽過兩份手術風險告知書。
“母親寬心，父親一定會平安無恙的。”
“好，有結果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別跟呦呦說，那個急脾氣我怕她又胡鬧。”
眼下，除了祈禱著葉曜之能夠平安，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葉悠然在旁邊已經是急得開始掉眼淚。
“別哭，我知道你擔心，哭不吉利，父親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
“我擔心，爸爸都這樣了，還擔心著我懷孕，不肯告訴我，我是個不稱職的女兒。”
“乖，呦呦，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這夜，守著電話到了晚上，都沒能得到孫穎的回電。
葉悠然睡得不安穩。
一大早的，她醒了，覺得下面濕漉漉的，推醒了顧馭城，“二哥，我肚子疼。”
葉悠然往身子底下摸了一把，已經是見紅了。
大早晨的，顧馭城被她嚇醒，簡單給她套上了羽絨服，胡亂裹了一圈，帶著她往醫院跑。
葉悠然在車上哼哼唧唧的捂著肚子，“我覺著，不像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