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磊把手攤開放在桌面上,說:“我確實是在你那天一開口就有這個感覺的,確定是這幾天的事。要知道,你獨有的唇齒音還是很好識別的,這種習慣是很難改變的,而且6年前的你最后一張專輯制作的時候,我們見過,你也許不記得了,但是你那張專輯所有歌曲的錄制我都在,聽了你那么長時間的干音,我怎么可能認不出來?”林果心想這個人真的很敏銳,自己以前雖然以發音咬字特色著稱,可是經歷過好友演唱會,參加比賽,專業評審都沒有認出來,林果以為自己已經很安全了,所以才大著膽子沒有在見到祁磊的第一時間逃跑。而他掩飾的也很不錯,直到今天才“圖窮匕見”,林果毫無底氣地說:“那你想我干什么?”祁磊愣了一下,說:“我沒想干什么。”林果沮喪地說:“你花了這么長時間,抓住了我最大的把柄,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我不相信你沒有目的,你說出來,我們可以商量。”
祁磊想了想,他扭頭看了看明亮卻空曠的錄音棚,回頭看著林果說:“我能干什么呢?我是個制作人,只想把當年那張專輯給做完。”他說著,在電腦里找了一會兒,打開了一個加密的文件夾,點開里面是一首首歌曲,有幾首歌名字都很熟悉,是她當年那張專輯里定下的前幾首,還有幾首名字她沒有聽過,還有幾首以數字命名。祁磊點開第一首,熟悉的音樂聲響起來,林果說:“這是我定的第一首《也許》。”祁磊點點頭,說:“其實這首歌是我作曲作詞的。”林果驚訝地說:“這不是黃老師寫得嗎?”祁磊搖搖頭,說:“不只這一首,后面還有幾首也是我作曲的,當時因為我初出茅廬,黃老師怕你聽見是我作曲的會有疑慮,所以說是他寫的。”林果持懷疑態度,說:“是這樣嗎?還是拿老師的名頭來奪你的曲?”祁磊擺擺手說:“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深究了,結局是當年專輯停止制作以后,這些歌最終的版權現在都在我手上了,這些年我一直拿在手里,沒有舍得給別人唱。”說完他看著林果,林果指著自己,驚訝地說:“所以你想讓我,現在的我,重新唱這張專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