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確定下來要做,其實最難的部分就已經完成了,專輯的進展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主題是在一天早上女孩子們聊天得時候想到的,陸露和唐圓在聊談戀愛的話題,陸露害羞地分享自己的戀愛過程,又不知道怎么談到年齡的問題,明明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唐圓還懵懵懂懂,陸露卻已經開始考慮結婚生孩子了,說著什么女孩子早點生孩子身體恢復得好之類的話,唐圓卻疑惑地說自己還是個孩子怎么就到了可以生孩子的年紀了。林果接過話茬,說:“別聽陸露的,你想什么時候生什么時候生,沒有什么年紀限制,男人至死是少年,那女人至死是少女,少女想什么時候戀愛就什么時候戀愛,什么時候結婚就什么時候結婚,什么時候生孩子,哼!也可以不生孩子。”
唐圓聽了以后若有所思,回去鉆進小黑屋(為了方便制作,林果在自己的公寓里騰出來一間雜貨間勉強做了簡易工作室兼錄音棚)一陣搗鼓,寫出來一段旋律,興奮地問林果怎么樣,特別張揚的風格,且新穎。林果問她怎么想到寫這么一首張揚的歌,唐圓笑笑,說:“就今天早上啊,你說那段話的時候,特別有一種,怎么說呢,大花旦的感覺,特別颯,我腦子里面立馬就出來了這段。”林果聽完也特別有感覺,她聽完以后感覺題目和歌詞都出來了,林果問唐圓:“你對題目和歌詞有想法嗎?”唐圓搖搖頭,說:“我還沒有開始想。”林果說:“我倒是有想法了,就是早上那句話,題目就叫做至死是少女。至于歌詞,具體我還沒有想好,就是我說的,少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管時間對不對,也不用在乎世俗的眼光,大膽做自己。”
難以想象的速度,林果把demo發給祁磊的時候,祁磊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問林果:“這是存貨?”林果笑嘻嘻地說:“今天新鮮出爐的,早上剛剛有了想法,下午就做了出來,晚上就能發你demo ,怎么樣這速度?”祁磊笑笑,說:“速度可以,就看質量了。”在質量也得到了祁磊的認可以后,唐圓更有信心了,但是她還是有很多疑問,她私下偷偷問林果:“寫歌這么容易嗎?我怎么感覺有點不真實。”林果瞪了唐圓一眼,說:“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很難的,寫一首歌哪那么容易?但是說容易也容易,你有了靈感可能也就是10分鐘的事。當然了,你覺得容易是因為你有天賦。”
寫歌這事太看天賦,也看功底,唐圓是有天賦,要不她也不會主動請她一起制作專輯,不過這么順利就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就像是多年堵塞的水龍頭突然疏通了一樣,唐圓的靈感從這一天起開始瘋狂地往外涌,林果就像布置作業的老師,說個題目,唐圓就開始寫,林果有時候也參與進來,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唐圓麻利一個人完成了,然后拿著作好的曲子來找她一起作詞。等詞曲完成了以后,林果就地唱個demo給祁磊發過去,祁磊再給意見。
短短兩三個月,林果和唐圓就寫出來了二十幾首,雖然有的比較幼稚被祁磊稱作沒有制作的價值,但是還是成功從里面挑出來了三、四首。幾個人就商量著要不要先出一首單曲試試水,畢竟離林果上一次出單曲已經至少有一年的時間,距離上次出專輯都過去了三、四年了。
這次,祁磊邀請唐圓和林果一起到他上海的工作室錄制,林果跟唐圓說了以后,唐圓又陷入了為難,她在林果這里寫歌都是利用的周末,工作日她還是那個跑腿的小會計助理,在買咖啡和跑腿間掙扎,她不敢跟父母說也不敢辭職,只能加倍努力工作,希望不被看出來破綻。但是這跑到上海就有點超過她的能力范圍了,這要是不報備怎么也說不過去。可是錄音又需要作詞作曲的配合,有些地方可能在錄音棚里就要當場調整,唐圓要是不去,這個工作就很難完成。但是唐圓很堅決地不去,她使勁搖搖頭說:“不去,要是我爸媽知道,肯定打斷我的腿,而且我的證件都在家里,我偷不出來,唉。”沒辦法,林果只要一個人出發。
唐圓看著林果收拾行李,一臉羨慕,她問林果:“這次打算去多久啊?”“差不多得個一星期吧。”林果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盤算著去了上海要吃什么好吃的,從蔥油拌面、蝴蝶酥之類的常見名吃到隱藏的面館,聽得唐圓一臉羨慕,她問林果:“你什么時候去過上海,感覺你去過好多地方,羨慕。”什么時候,當然是好多年前,林果打了個哈哈,含糊了過去。
臨走之前她又確認了一遍行程,行程當然是提前已經排開了,雖然最近她也沒什么行程和通告。把必要的工作交代給羅俊,林果滿懷希望踏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