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空間里,感覺不到一點時間的流動。
這里是哪里?我又是誰?
如瑩火之光的光點緩緩放大,作為女孩在漆黑的夜空中看到的第一顆星星。
“我這是在哪里?我又是誰?”秦雨傾呆呆地望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一半玉佩,在玉佩散發(fā)的光芒下開始有了去思考的意識。
“這是,干媽給我的那塊玉佩,它這是。”
秦雨傾的眼神依舊呆滯,神色凝重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微弱的意識。
“這里是哪里,我剛才不是在高鐵上嗎?”
秦雨傾有些奇怪:“我是在做夢嗎,我記得剛剛。”
秦雨傾慵懶的靠在章孟悛的身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聲音。
“孟悛,我有點困了。”
“困了就睡唄,有我在呢。”
秦雨傾輕輕一笑,不一會兒就氣息均勻睡了過去。
鎮(zhèn)定下來的秦雨傾嘗試著去感覺自己的身體,卻什么也感覺不到。
“睜開眼睛!醒過來!”
雙眼仿佛被加上了枷鎖,任她秦雨傾如何也掙扎不開。
秦雨傾認真的看向依舊飄在她面前一陣陣的釋放出白色淡光的玉佩,幾年前的往事涌入到了腦海。
那還是在章孟悛的家里照顧章孟悛的時候,有一天郝涵愿突然送給她的。
說此物可以驅散世間陰邪之物而不被其影響,潤養(yǎng)萬物之靈而使其不散。
就在這時,玉佩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撒發(fā)出來的光芒越來越大,直到將秦雨傾的全身籠罩其中。
感受著帶著一絲溫度的白色光芒,秦雨傾也覺得這件事情的反常。
雖然她也有過類似‘鬼壓床’的經歷,但這兩者之間還是有非常明顯的區(qū)別的。
“干媽說過,這半塊玉佩有驅邪之用,難道說。”
想起什么的秦雨傾在光芒的籠罩下手印變化,口中呢喃道:“天地一十八陣,天行陣。”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天行陣是天地一十八陣中為二的對自身增幅的陣法,其效果可以為陣法之中的單位進行精神方面的增幅。
“破!”望著漆黑空間的白色細小裂紋,秦雨傾輕喝一聲。
修長的眉毛微動,秦雨傾第一時間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瞇著眼睛在四周查看著情況。
秦雨傾看著睡著的章孟悛,忐忑的心情平靜了一大截,只是下一刻想到了什么的她頓時覺得不妙。
噗!
剛剛聽到異樣聲音的秦雨傾還沒來得及確認來源,就有一股血腥味鉆入了她的鼻腔。
“狗子,我看你是和老魔在一起呆久了,無關緊要的人也要殺。”
“別假惺惺的,血斧我記得你上次任務也沒少殺人吧,再說這個人也不是你說的無關緊要。”
被稱為血斧的男人身材高大,臉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在繃帶的周圍還有裸露出來的的創(chuàng)痕。
血斧站在通道中央,就像是一堵墻死死地堵在了那里,在他的眼神晃動后最終在一個位置停了下來。
“狗子,確認好了嗎,這個是不是短刀鬼。”
“咱們兩個運氣不錯。”狗子用帶血的匕首在白色口罩上劃出了一刀,顯露出那人的本來模樣正是他們這次行動的目標短刀鬼。
血斧點了點頭,臉上的繃帶動了動似乎是在笑:“狗子,也許咱們今天的運氣不止如此,你看那個女人是誰。”
狗子狐疑的看向后座,一個俊秀的女孩正靠在一個男人的酣睡。
“這個女人不就是短刀鬼的目標嗎,那個易界公司的秦雨傾,話說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俊啊。”狗子的雙眸泛著綠光,瘦削的臉龐微微顫抖。
“狗子!要是以往我不會阻止你的興趣,但這次我們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血斧冷冷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尮纷由煜蚯赜陜A的手微微一停。
“我知道,都怪老魔那個瘋子,非得搞出那么大動靜。”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猥瑣的翹起嘴角,“血斧,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么好的東西不享用就太可惜了,再說我們把她帶回去也費不了什么功夫吧。”
血斧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但你要自己解決。”
“血斧,下次有什么麻煩來找我,我一定幫你。”狗子搓了搓手,臉上的猥瑣越來越濃郁。
“小丫頭,這一路上雖然辦不了事情,但是給你好好檢查一下身體還是可以的。”狗子的腦海里已經被之后要發(fā)生的香艷場面所充斥,就連伸過的手都有些顫抖。”
一下。
兩下。
狗子猥瑣的臉突然僵住,隨即凝重起來。
狗子試探著在一次將手緩緩地伸向秦雨傾的肩頭,而就在他的手將到未到,秦雨傾連同她身邊的章孟悛一起破碎,化作星光消失在座位上。
“狗子快退!”血斧大步流星沖到了狗子的身前,緊接著一記重拳轟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光點上。
以光點為中心如玻璃質感的裂紋向八方延展,直到再也撐不住碎開。
同一時間,在車廂的尾端現出身形的秦雨傾吐出一口鮮血,神色有些釋然的她將這口鮮血引到了手上的那一根玉牌上。
“天地一十八陣,天殺陣。”
秦雨傾最后一個手印完成,玉牌再也不需要引導自行成陣,與藏在暗處的七個玉牌隱隱呼應。
天霞陣被強行破開,秦雨傾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反饋,但此時導致她精神萎靡的還是連續(xù)的使用陣法所導致的。
“兩位刺殺者先生,你們今天走不了了。”秦雨傾冷哼一聲,隨即一揮右手引動了其中一枚玉牌。
玉牌微微顫抖,隨后一股弄弄的霧氣充斥整個車廂。
“血斧,小心點,這個和我的夢魘一樣是幻景。”狗子毫不猶豫的退到了血斧的周圍提醒道,因為此時他的夢魘因為地霧陣的壓制已經觸及不到秦雨傾分毫。
“這個霧氣不只是幻景那么簡單。”血斧的繃帶因為潮濕微微脫落,露出了他異常難看的臉色。
秦雨傾冷漠的注視著對方,揮手之間又是一枚玉牌撒發(fā)出翠綠的光芒。
地押陣。
隨后,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席卷了血斧和狗子二人。
“給我破。”血斧大喝一聲,鼓動著周身的靈力讓其變得狂暴這才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
血斧不再猶豫,提起被壓制到已經渾身無力的狗子往身后退去。
秦雨傾緩緩起身,看著第三枚玉牌撒發(fā)出的淡淡紅色目光似乎有些猶豫,只是想到身邊的某個人便有了施展的勇氣。
“這一次,就由我來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