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聶,不要去!”尼莫在遠處大喊:“你會死的,不要!”帕特里克嘿嘿一笑,小聲地對他說道:“笨蛋,你不知道嗎,你越是這么喊,他越要去的。”尼莫恍然大悟,可是不喊,也覺得不對,他狠狠的瞪了帕特里克一樣,帕特里克毫不在意的一笑:“怎么,你很恨我,那有什么關(guān)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你的力量根本發(fā)揮不出來,你看這里多熱啊——噢,你都流汗了,哈哈……”汗水混雜著血水流了下來,尼莫不再理會帕特里克,轉(zhuǎn)而關(guān)注遠處的聶讓,聶讓沖他揮揮手,手掌落下,斬在旁邊的巖石上,一大塊巖石掉了下來。
帕特里克在后面吹了一聲口哨:“好強的手!看來我要承認,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嗎,那有什么關(guān)系?”他晃晃手里的槍,對準了尼莫的腦袋,神色一變:“快去!”聶讓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你不必總是拿它來威脅我。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去了,一定會辦到。如果我不愿意,你用什么威脅我也沒有用!就算你殺了他,也要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帕特里克臉上肌肉一陣扭動,手上緊了緊,但是最終還是把槍放了下來。
聶讓看了尼莫一眼,沖塌點點頭,一轉(zhuǎn)身把石頭扔進了巖漿湖里,從幾十米高的地方落下去,石頭撲通一聲在巖漿湖里濺起了一朵“水花”,沉進湖里,幾秒鐘之后才浮上來。聶讓拍了一下科非的肩膀,科非還向勸阻他,聶讓騰身而起,落進了湖中。雙腳一落在巖石上,就能感覺到巖漿湖的熱度,她全身的衣服很快就開始冒煙,再過一會就會著火的。聶讓心神一動,開始默默地運轉(zhuǎn)九鼎煉日的功法,這種功法運轉(zhuǎn),他的身體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不管外界是什么環(huán)境,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這種意境甚至影響到了他的衣服,身體上一陣清涼的氣體噴出,衣服也不再冒煙。而正在運轉(zhuǎn)著九鼎煉日神功的聶讓,此刻卻感覺到了一種奇妙的感受,他好像高懸在一處火海之后中,火海的熱量一點一點地被他吸進體內(nèi),他感覺的自己轉(zhuǎn)化來的力量之中,竟然也摻雜了火焰的力量!
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他大吃一驚,睜開眼睛就看到,腳下的巖石,已經(jīng)迅速的被溶化,眼看自己就要落進巖漿湖里了!他沒有功夫再去思索剛才的感受了,馬上想著怎么自救,岸上,科非在拼命的叫他,聶讓看看距離那城市已經(jīng)不遠了,他靈機一動,浮石的材料不是和這座城市一樣嗎,既然這座城市能夠漂浮在巖漿之中不被溶化,那么浮石一定也可以。他掏出浮石,遠遠的拋了出去,然后凌空躍起,腳尖在浮石上輕輕一點,身體跟著再一次躍起,有如大鳥一般落在了湖心的漂移城市上。科非在岸上看的心驚肉跳,大聲叫道:“好!”聶讓站在岸邊沖他揮揮手,轉(zhuǎn)身鉆進了城市的建筑群之中。
這里的街道很窄,可能建造這個城市,根本就不是為了讓人居住。狹窄的街道最多也就只能讓兩個人并排行走。聶讓順著街道轉(zhuǎn)了兩圈,就把這個小城逛遍了,城市雖小,但是五臟俱全,各種設(shè)施都很齊備,甚至還有類似于“市政府”之類的機構(gòu),當然已經(jīng)只剩下建筑了。聶讓找到了帕特里克所說的教堂,門很小,頂也不高,不過從他們上的十字架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教堂。他推開門,彎著腰走進去。里面的空間不大,祈禱用的椅子和神父的位置都設(shè)計得很緊湊,就在正對著門的方向的墻上,掛著一幅畫像,這幅畫像很奇怪,她本來是一個平面的,但是那個不知名的神明手上,分明攥著一個金色的蘿卜!
聶讓很奇怪,他走過去,前前后后看了很久,也看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那個蘿卜就是帕特里克要的,絕對是一個實體,怎么可能被一幅畫里的人拿著呢?他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把蘿卜拿了下來,然后飛快的走出去。他沿著城市的邊緣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了一個碼頭,那里有一艘用浮石的材料做成的小船,船里面還有一只槳。聶讓坐上船,劃動船槳,慢慢的回到了岸邊。他飛身上了懸崖,回頭看看那艘船,心中一動,用摩法把它裝進了自己的戒指里面。
“這是你要的東西,放開尼莫!”聶讓舉著手里的金色蘿卜說道。“你把它扔過來。”帕特里克說道。聶讓搖搖頭:“我們同時交換。”帕特里克說道:“可以。我放開他,你把蘿卜扔過來。”聶讓點點頭,帕特里克松開尼莫,尼莫飛快地朝科非跑過來,聶讓一抖手,金色的蘿卜朝著帕特里克飛去。帕特里克飛身而上,尼莫已經(jīng)安全了,聶讓一伸手,一道能量射出,金色的蘿卜在掉進帕特里克的手里之前方向一偏,落進了旁邊的巖漿湖里!
科非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聶讓的嘴角也掛著一絲微笑,他一步一步地朝帕特里克走去,好像走向一只垂死的獵物。帕特里克卻毫不驚慌,他看著聶讓說道:“我要謝謝你,就算你不扔下去,我也要扔下去。你現(xiàn)在可以殺了我,我也不跑,因為它還在這里。”他指了指湖里的金色蘿卜。“但是,你殺死了我,巡洋艦上的幾百名水兵也就活不成了……”聶讓一陣惱怒:“你綁架了他們!”科非激動的說道:“這不可能,他們的巡洋艦火力強大!”帕特里克自信的笑了一下:“在水里,沒有人比我更強大……”這話說到一半,他看看聶讓就在眼前,心中多少有些不自信了,也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聶讓嘆了一口氣,又退了回來。帕特里克勝利的一笑,轉(zhuǎn)過身觀察著湖里的動靜。湖面開始翻滾起來,剛才落進去的金色的蘿卜,已經(jīng)把周圍的巖漿,都染成了金色,在這一片金色之中,逐漸的升起了一株植物,這植物飛快地長大,很快就好像一棵橡樹那樣的巨大。然后推開始開花,不需要授粉就能夠結(jié)出一種金色的果實!
這種果實長著堅果一樣的外殼,迅速的成熟,由橘紅色變成了黃橙橙的金色。然后同時裂開,每一顆堅果里面,都包含著幾十粒種子,這些種子落了下去,帕特里克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只瓦罐,他念動咒語,瓦罐產(chǎn)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這些種子全部吸進去!種子裝滿了瓦罐,剛才還是灰色的瓦罐,現(xiàn)在也發(fā)出了淡淡的金光。
帕特里克把瓦罐收好,對聶讓他們說道:“好了,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然,我也拿不到這些‘災(zāi)難種子’,再見,哈哈哈……”帕特里克揚長而去,科非氣得牙根癢癢!聶讓說道:“現(xiàn)在不是升起的時候,快去看看外面的人怎么樣了!”
巡洋艦安靜的停泊在島外,科非沖過去大聲地呼喊,艦長站在船頭向他招手致意,尼莫雙手一推,一道冰能射出,從岸邊到艦身,出現(xiàn)了一道“冰橋”,科非一個難看的滑行四執(zhí)著冰,如同烏龜一樣滑向了巡洋艦。
“怎么樣?你們都安全吧?”科非不顧自己撞得一身疼,連忙問艦長。艦長很莫名其妙的說道:“我們很好啊,但是很擔心你們,自從你們進山之后就失去了聯(lián)系,我正準備再過兩個小時不見你們出來,就派出救援搜索隊呢。”科非一愣:“怎么,你么沒有受到攻擊?”“當然沒有!”艦長笑了,他拍拍自己身邊的大口徑主炮自信的說道:“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笨的人吧?”科非看看身后的聶讓,咬牙切齒的說道:“混蛋,我們被他耍了!”聶讓并不介意這一點,他的心情不好,完全不是因為這個。“認識這種文字的那個老人,一定已經(jīng)遇害了……”他悲痛的說道,科非怔了一下,明白了過來,他拍了拍聶讓的肩膀,兩個人默不作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巡洋艦返航,一路上風平浪靜,聶讓的心情和海水一樣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這兩天他一直在思考,老人給了他很大的觸動:知道自己留下來,意味著什么,但是他還是這樣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不是老人不與宿命抗爭,而是他知道自己的責任意味著什么。如果不犧牲自己,可能會導(dǎo)致更大的災(zāi)難。他選擇的,恰恰是自己的使命,而聶讓,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以前,他認為自己很清楚,就是整治卡瑪利拉的違規(guī)者,作為執(zhí)法者,他的職責就是處決越界者,讓真?zhèn)€卡瑪利拉能夠在借條的規(guī)范下,平穩(wěn)有序的存在發(fā)展下去。可是自從那一次的事件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那里,自己接下來的生命力,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好。天生無我才必有用,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可是現(xiàn)在,他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
聶讓他們平安返航的時候,正好是海因里希準備殺回北美地區(qū)的時候。五位來自東方的修真者橫掃了北美的第二司令部的諸多據(jù)點,這讓第二司令部在北美地區(qū),幾乎喪失了全部的力量。海因里希對于部下的辦事不力和效率低下,十分不滿,他準備親自上陣。不過海因里希不是笨蛋,這個老狐貍活了這么長時間,復(fù)活了那么多回,自然十分狡猾。他明白,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消滅了自己整個北美力量,這樣的人一定不簡單。他事先調(diào)查了一下,也知道了一個大概,心中還真的沒有把握,自己取了就能收拾殘局。
他找來了三圣徒之一先知的德瓦霍因一起商量。德瓦霍因可不想和他一起去,德瓦霍因活了兩三百歲,一樣很怕死,越是活得長,越是怕死。他可不想海因里希那樣,擁有那種可以多次復(fù)活的靈魂。德瓦霍因想了一下,對海因里希說道:“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不去解決不行。我看這樣,你和邁普洛伊爾一起去吧。他的力量會給你一定的幫助,你們自己當心,敵人異常強大,你們兩個或許能夠?qū)Ω镀渲械膬蓚€,不要魯莽行事,一定要懂得用腦子。我就不去了,我要留下來看家,總部里不能沒有一個總管,你說是不是?況且,若果你這一次真的又不幸了,我還能讓你復(fù)活。”
海因里希很不高興:“你這個怕死的老鬼,你讓我和那個瘋子一起去,還要我一定要用腦子——你開什么玩笑,那個瘋子會用腦子嗎?他的腦容量還沒有爬行動物大,有他在,我怎么能夠冷靜行事?”德瓦霍因一想也是,邁普洛伊爾整天就知道破壞、毀滅、殺戮,讓他跟著去了,肯定出問題。“那你有什么辦法?”海因里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一起去,我們兩個先去,探探虛實,肯定不會打草驚蛇,保證安全。然后制定策略,我再回來和邁普洛伊爾一起去執(zhí)行。”德瓦霍因考慮了半天,還沒覺定,海因里希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別栽想了,走吧。”他拉起德瓦霍因走出了古堡。
洛杉磯,盧家兄妹和袖水正低著頭坐在兩位師叔的下手,現(xiàn)在朱雀門下的師叔想起來了九彩火鳥的事情。清剿第二司令部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已經(jīng)“攘外”了,接著就“安內(nèi)”。“說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盧炫是四個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他一點頭,上前一點,仔仔細細、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說了一遍,從盧若冰最開始認識聶讓,一直說到了九彩火鳥兩次救了艾米的性命。
“那么你的意思是,這九彩火鳥的獸魂,已經(jīng)把那個外國小女孩當作是下一任的主人了?”朱雀師叔略帶不滿的問道。盧炫硬著頭皮說道:“師侄覺得是的,否則它不會幾次三番的保護她。”“哼!”朱雀師叔冷冷的哼了一聲,盧炫渾身一個哆嗦,四大神獸門下教育甚嚴,萬萬不得以下犯上,因此對于長輩,都是十分尊敬的,師叔發(fā)火,盧炫雖然覺得自己有理,但是還不由自主地有些擔心。
朱雀師叔問道:“那個聶讓呢?為什么一直沒有見到他?”盧炫回答道:“他和一些外國朋友一起出海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所以一直沒有來拜見師叔。”“出海執(zhí)行任務(wù)?”朱雀師叔一皺眉頭:“怎么回事?”盧炫說道:“哦,是這樣,他在美國的秘密國家機構(gòu)里面,掛著一個職務(wù),所以不時地要出去幫個忙。”朱雀師叔不滿的說道:“還為夷人效力,真是數(shù)典忘祖!”他的話很重,盧炫雖然不服氣,可是也不敢反駁。
只有,盧若水,蹭得一下站起來:“師叔這話就不對了,什么叫做為夷人效力,什么叫數(shù)典忘祖?聶讓他雖然經(jīng)常委美國政府效力,但是那都是為了朋友幫忙,而且有很多時候,是為了拯救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這其中有好幾次也是為了救我們,您怎么能這樣說他?他是很愛國的!”盧炫連忙拉拉妹妹,朱雀師叔大怒:“你竟敢這么和我說話!你!”盧若水還要再說,袖水趕緊把她拉下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盧炫,你跟我說,難道我們四大神獸門下的弟子,還要別人來營救不成!”盧炫看著暴怒的師叔,又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妹妹和未來的妹夫,只好閉著眼睛硬著頭皮說道:“師叔,聶讓他,的確功力超群……”“你!”朱雀師叔指著他的鼻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白虎師叔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朱雀門已經(jīng)和青龍門下接下了很深的梁子,這對于他們白虎門下奪得下一屆的四大神獸門下首領(lǐng)的位置很有好處,這個時候出來做做和事佬,暗地里再扇上一把陰風。“好了好了,謝老弟,不要和孩子們一般見識,他們是青龍門下的弟子,難免年輕氣盛,我們其他的神獸門下,還是要讓著一點的。”他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青龍門下仗著自己是四大神獸門下之首,不分尊卑還要別人忍著。朱雀門下的謝師叔那里忍得了,剛要發(fā)作,白虎門下的師叔連忙拉住他,順便對他們四個小輩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快出去吧,我和你們謝師叔還有事情要說。”
盧炫他們也憋了一肚子火,悶不作聲的出去了。一出門,盧若水就發(fā)作了:“你們干嗎拉住我,為什么讓他那樣數(shù)落聶讓?聶讓救過你們的命,上一次你們忘記了?他憑什么那么說聶讓?他知道什么?他要是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等聶讓回來,讓他自己去試試!”盧若冰拉拉姐姐的手:“姐姐!袖水師姐也是為你好!”“我不需要!哼!”盧若水一個人氣呼呼的走了,盧炫和盧若冰歉意地看著袖水,盧炫訕訕的說道:“對不起……”袖水倒是大度的一笑:“沒事,謝師叔這么說聶讓,我們心里都不好受。”她狡黠的一笑:“其實我倒也和若水一樣,希望聶回來了,好好的和這個謝師叔‘切磋切磋’,呵呵,這些話你們可不能告訴我?guī)煾蛋 薄爱斎徊粫f了,你就放心吧,哈哈……”“還有那個白虎門下的汪師叔,明著勸說,暗著推波助瀾,也是個需要‘切磋’的家伙!”
盧若水一天之內(nèi),打了十幾遍聶讓的電話,總是不在服務(wù)區(qū)。到了晚上,她還不死心,接連又打了三個,最后一個的時候,終于打通了。盧若水心頭一喜,聶讓接了電話:“您好?”盧若水本來想告訴聶讓,讓他回來好好的疤那兩個可惡的師叔修理一下,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嘆了一口氣又咽了下去。她不能為了自己痛快,讓聶讓陷入被動的局面,那樣的話,不管是九彩火鳥,還是聶讓本人,以后都會麻煩不斷。“是我,你什么時候回來。今天師叔問我們九彩火鳥的事情了,等你回來,我們細談吧。”聶讓很關(guān)系:“我馬上到港口了,我盡快趕回去。情況怎么樣?”盧若水嘆息一聲:“不太好,我想你也猜到了,師屬們不像我們好說話,老一輩之間爭斗了上百年,在他們眼中,有些東西是不能丟的,比方說,面子。幾百年的修煉,也不能脫去他們內(nèi)心那一層虛榮衣。”聶讓理解,他默默地考慮著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最好的辦法之前就有了,只要給朱雀門下一些補償,這件事情就能夠完美的解決。可是能夠彌補失去九彩火鳥的損失的東西,這世界上,還真的不多。聶讓很無奈,實在不行,就只能硬來了,如果自己堅持不還,不知道會不會和四大神獸門下反目成仇,那樣盧家兄妹夾在中間,是不是很難做呢?
船靠岸了,聶讓跳下來,和科非揮手告別,一個人回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了盧家武館。兩位師叔一大早就上到大廈的頂上,去修煉去了。聶讓等了一會,他們才下來,最里面不住地抱怨:“這里的環(huán)境真差!”“是呀,這么大一片地方,天地之間竟然已經(jīng)沒有一絲的靈氣,長久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怎么能夠修煉有成?”“這次回去,恐怕又要比師兄們落下一大截了……”
盧炫走過去躬身稟告:“二位師叔,聶讓來拜見你們了。”兩人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聶讓,謝師叔咳嗽了一聲說道:“等我們換下這身衣服,在出來見他。”盧炫說道:“遵命!”她走過來對聶讓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你就等一下吧,為了艾米。”他知道聶讓心里肯定很不高興,故意提到了艾米。聶讓果然馬上冷靜下來,點點頭坐在那里。
過了足足二十分鐘,還沒見兩個老家伙出來,盧炫有些坐不住了,聶讓倒是笑了:“你這二位師叔,怎么出門比姑娘還慢……”“誰說我們比姑娘還慢了!我們就是故意等一會,考驗一下你的耐心,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一點尊老敬老的美德!”盧炫和聶讓一轉(zhuǎn)頭,兩位師叔鐵青著臉走出來,盧炫暗道不妙,他轉(zhuǎn)頭再一看聶讓,又是一張鐵青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