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實甫來的少了,張仲沂和崔浩生很高興,吳蘭芝也終于倒出功夫來了。
吳蘭芝也覺得幾個月來自己忙于練功夫,有些怠慢了張仲沂和崔浩生。因此,張仲沂和崔浩生來,總是陪他們多聊一會兒,或者說是去到街上走一走,看看字畫什么的。
吳蘭芝和張仲沂崔浩生在街上閑逛的時候,吳蘭芝有時暗想:要是有賊人了,自己也試試身手。
一日,3人在院中。
崔浩生道:“蘭芝,聽說那林實甫,功夫了得,你演練一下讓我和仲沂也開開眼。”
吳蘭芝現在沒有稱手的寶劍,林實甫要把那把劍送給他,吳蘭芝沒要。吳蘭芝覺得那把劍也很名貴的,怎么能說也不能白要人家這么貴的東西呢。
吳蘭芝于是在院中打了一套拳。
一個收勢亮相的時候,張仲沂和崔浩生2人齊聲喝彩。
這時候,從院門外來了林實甫。
吳蘭芝沖林實甫打招呼道:“實甫,有好幾天你沒有來了,聽到仲沂和浩生的喝彩聲了吧,這是你的光彩。”
林實甫這些日子已經不怎么來了,張仲沂和崔浩生打消了許多心中的疑慮,對林實甫熱情了許多。
張仲沂道:“實甫,你這功夫真的是很好看。”
林實甫道:“不只好看,而且好用呢。”
吳蘭芝道道:“正巧今日仲沂和浩生也在。實甫,我還沒有真摯感謝過你這個師傅。這樣吧,我做東我們去東坡酒家去吃1頓,算作我的謝師宴吧。”
崔浩生道:“蘭芝,你也真是的,你看看實甫進來還沒有坐穩,你就要趕他走。怎么也得讓實甫歇口氣兒啦!”
林實甫道:“不妨事的,我也是今日在屋中處理得半天的帳務,覺得頭昏腦脹才出來走走。好吧,蘭芝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白吃你一頓了。”
幾個人都是年輕人,非常爽快麻利,說走就走,很快出了狀元街,奔五房街的東坡酒家而去。剛進東坡酒家,伙計見來了4位客官,衣著都很不俗。這是四個有錢的主顧,非常熱情,上前打招呼:“您四位樓上雅間而=請。好,四位您好呢,。”
然后伙計對樓上的伙計喊道:“樓上,雅間四位。”
吳蘭芝,林實甫,張仲沂,崔浩生4人也不客氣,輕車熟路直奔二樓。
只顧往樓上上樓梯,吳蘭芝低頭往下看著路,很少有人上樓梯不看腳下,抬頭往上看吧。
正在此時,樓上左邊雅間也下來了3,4個人,與他們走個對面。其中1人在與吳蘭芝他們錯身兒的時候喊道:“蘭芝?”
吳蘭芝抬頭,脫口而出:“皇…黃兄你怎么也到這里來了?”
那與吳蘭芝打招呼的正是元治帝李南遠。
李南遠也是今日批了很多奏章,覺得心中煩悶,于是帶幾名大內高手,微服到了五房街來,也算是順便探查民情,竟然與吳蘭芝撞個對面。
李南遠笑道:“怎么,不許我來嗎?”
吳蘭芝道:“豈能,只是意外。黃兄,好久不見了,一向可好。”
李南遠心里樂道:吳蘭芝講假話還是張嘴就來,好久不見了,我們今天早朝不是才見過面嗎?
李南遠對吳蘭芝道:“蘭芝,此處不是講話之所,不在這樓梯上說了,走吧,去樓上房間再說。”
吳蘭芝道:“黃兄,你不是已經吃完飯了嗎。”
李南遠道:“那我就不許去和你們盤桓一會嗎?”
李南遠對身邊的幾名侍衛道:“白護衛,你們自己找房間。”
伙計將吳蘭芝,李南遠一行人帶進到屋中,獨立雅間寬敞干凈,說話也很是方便。
林實甫,張仲沂,崔浩生3人皆未見過元治帝李南遠,因此3人也都相當放松。
崔浩生道:“蘭芝,從未聽說過這位黃兄,介紹介紹吧。”
吳蘭芝道:“這位黃敬義,我趕考的時候,曾與黃兄在一家店住過。”
李南遠向3人微笑示意。
吳蘭芝挨個介紹著:“這是崔浩生,這是張仲沂。浩生,仲沂,黃兄和你們一樣,就像我們同住在王家老店人似的我們3人住在一個院中,我和黃兄的房間挨著。這是林實甫,前些日子還曾救過我的命。”
李南遠道:“蘭芝,你毛毛躁躁的,又出什么事啦?”
張仲沂在了一旁搶先答道:“黃兄,你這話說得可就太對了,蘭芝真是個風風火火,好出頭的性格。那日我和他去五房街的五房齋期去看紙筆,道上就撿到了個銀子包。我和成王府的楚先生不期而遇,邀請蘭芝一起就到東坡酒家吃飯。蘭芝非要在那等丟銀子的人。我就說了在東坡酒家等蘭芝吧。沒想到這就節外生枝了,有個無賴冒充失主領銀子,蘭芝不給他,要把那個銀子給丟錢的窮苦農夫,結果那無賴竟然要刀傷蘭芝。有個叫陳啟的人就了蘭芝…”
林實甫在一旁看到那個吳蘭芝叫做黃兄的人邊聽著張仲沂的講述,眼睛卻在關切地看著吳蘭芝。
林實甫便道:“仲沂兄,你還是讓當事人蘭芝自己來說吧。”
李南遠也道:“蘭芝,還是你來說吧。”
吳蘭芝道:“黃兄,那陳啟從無賴手中救下了我。我自然要感謝人家,邀請陳啟到東坡酒家來,和張仲沂楚先生一起喝酒吃飯。那陳啟也答應了,可是走到酒家門口的時候,店伙計出來告訴我說:張仲沂傳話說酒喝多了,要去河邊吹涼風,讓我去河邊找他。”
吳蘭芝喘了口氣,喝了一口桌上的毛尖茶,想起當時的事情現在還驚魂未定,吳蘭芝說:“事后回想起來,當時我還真有些犯猶豫,但是陳啟是我的救命恩人,二來呢,當時也是和仲沂說好了的,說他說的,也就沒再多想,于是就和陳啟往河邊走去。
沒想到走到河邊的偏僻處,那陳啟突然亮出牛耳尖刀,要取我性命。就這樣,實甫救了我的性命。”
林實甫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和蘇先的關系,于是接著吳蘭芝的話茬道:“其實在街上,看到蘭芝仗義執言,替人說話的時候我就很佩服蘭芝的。但是后來看到那陳啟有些行為可疑,蘭芝又沒有武功,就跟隨他們,那陳啟果然是狼子野心。就這樣一來,撞上那陳啟行兇,我才出手。”
林實甫何等聰明之人,1眼就看出了吳蘭芝的這個黃兄和吳蘭芝的關系相當不一般,從李南遠對吳蘭芝的關切的眼神,還有吳蘭芝和李南遠說話的熟識親切的語氣。
林實甫心道:今天這個地方有點亂,我一個外人,還是趁早抽身離開吧。
于是林實甫道:“蘭芝,黃兄,仲沂,好生。我忽然想起約了一個重要的客人在家見面,可是剛才忘記了。現在這個時間,那客人可能已經到了,實在是對不起了,實甫要告辭了。”吳蘭芝道:“師傅,這算怎么回事,今天是我作東請你,你不在這是,那算怎么回事兒啊?”
林實甫道:“不管我吃不吃,蘭芝,我領你的情了。”
林實甫走后,吳蘭芝突然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他想起來了,張仲沂和崔浩生當初也是對林實甫這種態度的。
吳蘭芝心道:不行,得趕快讓仲沂浩生和皇上分開,皇上可不是林實甫,仲沂和浩生做出什么失禮的舉動來,會給他們惹出禍來的。
吳蘭芝又有些犯難了:這剛坐下,飯菜還沒上,怎么就好讓仲沂和浩生走,這話也說不出中啊!
吳蘭芝更不敢讓皇上李南遠走。
果然崔浩生開始發難了:“黃兄,看你和蘭芝如此熟識,為何從未見過你和蘭芝在一起呀!”
李南遠暗念:“朕做做什么,還要你看到嗎。”
李南遠口中道:“從路上和蘭芝分別之后,我就去別處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一直未進京,也就未見到。”
說到這兒,李南遠明知故問道:“蘭芝,忘了問你了,科舉成績如何?你現在干什么呀?”
吳蘭芝道:“我現在在翰林院供職,為皇上書寫文書。”
李南遠打趣道:“不錯呀,我有什么事,去求你找皇上說說情。”
吳蘭芝道:“皇上可是公私分明的,不合理的事情,他不會答應的。”吳蘭芝心想:我就給你一頂高帽。
李南遠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