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智救小寶
原來是前些日子,爺爺在夜里著了涼患上了風寒,可因為年紀大了,又沒錢請大夫,天天靠著乞討來的殘羹冷炙過活,更是加重了病情。
小寶有一天在秦淮河附近的石橋邊上討飯時,一位好心的姑娘看著可憐就給了幾個銅板,可哪知另一個比小寶大十多歲的乞丐突然沖過來要搶小寶手中的錢。
這可是給爺爺買藥的錢啊,小寶哪兒肯給他,拼勁了全力護住那幾個銅板,可這小寶哪是人家的對手啊,一個用力就被甩到了街對面。
這時,王家的三公子突然駕馬沖了過來,小寶來不及閃躲驚了他的馬,害得他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顏面盡失。三公子氣急,拿起鞭子就往小寶身上抽,把小寶給打的血肉模糊,嘴里還罵的不干不凈。
站在旁邊的佟遠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接住了三公子的鞭子。三公子大怒,令身邊的隨從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佟遠。
當晚,忽然有傳言說三公子死了,大家都說是佟遠帶得一幫人,在明月樓的后巷里把三公子給打死的,還有家丁說自己親眼看到了佟遠。王老爺素來最寵這個小兒子,聽到消息后邊立馬派人去拿佟遠,可怎知家丁們剛趕到,佟遠早已不見人影。
所以,他們便說,這一切都是由小寶引起的,再找不到佟遠就拿小寶來抵命。
“放屁!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憤怒的喊道,“這王家是個什么玩意兒,憑什么他家兒子死了就讓我們來抵命?”
據我所了解,明朝時的律法已經做了嚴格的修改和完善,在實施方面也具有相當的權威,特別是《大明律》的頒布,更是嚴格的規范了社會秩序和規則,尤其是在刑法方面。他王家憑什么說償命就償命。
說話間,那陣腳步聲也離我們越來越近。
“砰”,那扇木門被他們一腳踢開,環顧了四周一遍后便徑直地朝我們走來。
小寶依然記得那天王三公子對自己下手是多么的陰狠,一見到他們便立馬躲到了墻角,蜷著身子在那瑟瑟發抖。
為首的一個小個子對著身后的一個大漢比劃了一個手勢,那大漢便側身疾步穿過我和爺爺,單手揪著小寶的衣領把他給提了起來。
小寶就像一只受傷的小貓似得被他緊緊的攥在手中,雖然他很想用自己尚未成熟的利爪反抗,但又擔心大漢一攆手指,自己的小生命就會在此刻立即消逝。
我和爺爺都擔心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惹大漢一個不高興,他們便拿小寶開刀。
“嗚……我要爺爺……”,可能是被衣領勒住了,小寶的臉色慢慢地變的烏青,那雙唿閃的大眼睛里瞬間噙滿了淚水,嗚咽聲被卡在嗓子附近斷斷續續的傳來。
小寶被拎到了那個小個子面前,此時就如羊如虎口般。小個子雖然長的矮小,但全身精瘦,看起來挺有力量的,再有這些大漢好像都聽他的吩咐,他應該是這些人的頭兒吧!
“嗚……我要爺爺……你們為什么要抓我……”,小寶依然還可憐的抽泣著,小眼被淚水浸泡的通紅。
小個子聽到后,眼里精光一閃,諷刺的笑拍著小寶的臉說道:“小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p> 聞言,小寶不敢再掙扎,只能輕輕的嗚咽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小個子,自己會被更快地帶走。可這小寶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再這樣下去非勒死他不可。
“給我松開你的豬蹄!”我憤怒的對著小個子叫道。這家伙到底有沒有一點人性,孩子都被勒成這樣了還不放手。
突然一陣勁風襲來,我立即轉身避開了那一記手刀。
“喲呵,臭丫頭還會身手?”原來是那個死人小個子偷襲我。還好我學過跆拳道,對于攻擊或多或少都有些敏感。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對一個女人動手,我看憑你這潛質可以閹了進宮當公公去,省得現在男不男女不女的,讓人看著就惡心?!蔽移缴詈薮蚺说哪腥耍瑳]想到自己卻碰上了,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罵。
“呸!臭丫頭,爺爺我可警告你嘴巴放干凈一點,否則待會惹怒了爺,求爺也不會給你好果子吃!”我相信是個男人聽到我剛才的話都會生氣吧,看小個子這個反應,他應該還是個男的,可離變態也不會遠了。
“呵呵,我倒想看看是你求姑奶奶我,還是姑奶奶我求你?”
小個子這次是徹底的被我氣到了,臉色紅脹不說,連面部表情都扭曲了,那番景象叫一個糾結。
看到小個子正掄起衣袖準備來“教訓”我,身后的大漢們也都做出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這可不能再硬碰硬了,咱發泄也發泄過了,罵也罵夠了,就算我被金毛獅王附體也打不過他們啊。
“你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憑什么抓我們小寶?”岔開話題一直都是我屢試不爽的絕技。
“他害的我們三公子被佟遠那臭小子給打死了,我們當然要為我家公子報仇!”
“別以為你們有幾個臭錢我們就會任人宰割,你們哪只眼睛看到佟遠打的你家公子?”我憤怒的問道。
“兄弟們都看到了!”這時一個大概只有十五六歲的壯年焦急的說道。
“哦?既然你們都看到了,當時為什么不去幫你家公子,反而卻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死呢?”
“誰說我們不幫?”那個年輕的壯年委屈的說道,“我們趕到時,佟遠早已跑遠了,三公子一個人血淋淋的躺在地上,當時帶的兄弟又不多,追了佟遠一段距離后又擔心三公子的傷勢,便想著先把公子送回府里再去找他算賬。”
“那就是說,你們口中所說的,看到了佟遠,其實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而已!”我緊逼地追問道,“你們憑什么斷言那個人就是佟遠!”
律師守則之一:不關心事實上發生了什么,只關心證據能證明什么。當時已經是夜晚,單憑幾個家丁的說辭實在難以令人信服,而且,佟遠對一個小孩子都能施手相救,我相信他是不會殺害三公子的。
抓住了這一點,我繼續說道:“我看你們是因為平時常備三公子責罰,因而懷恨在心,終究忍無可忍,以佟遠為擋箭牌,制造了這場命案,正好那天三公子在街上當著很多人的面打了佟遠,你們便設局殺害了他,并把責任推到了佟遠身上!”
大戶人家打罵下人那是常有的事,只要主子不高興,輕則挨餓受罵,重則一頓毒打。家丁丫鬟們多是家里貧窮難以撫養的,為了生存便賣到大戶人家干活,即養活了自己,也可以貼補家用。
可在這個等級分明的封建社會,做為社會最低層的他們除了默默忍受外,還能做什么?
那位青年被我的說辭嚇了一跳,在大明朝殺人可是重罪啊,更何況還是殺害自己的主子,他們就算有九個腦袋也擔待不起。
“你……你別胡說八道!我們怎么可能會害三公子!”壯年連說話聲都帶著一絲顫抖。
“哼!到底是我胡說八道還是你們在偷梁換柱?無憑無據就跑到這里來抓人!我勸你們快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對于三公子的死,希望王老爺節哀,但如果王老爺硬要討個說法,那我們公堂上見!”
伴隨著吵鬧聲,門外聚集的老百姓越來越多。
小個子一直沉著聲沒有說話,如果不是那些家丁看他臉色行事,我都快忘了還有這號人的存在。
沉吟片刻后,小個子又恢復了他那副精明的狀態,緩緩的抬起手來對身后的家丁們說道:“走!”
我相信小個子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還是會有一番打算的,比起殺人罪,這護主不利可是輕的很多了,挨一頓打總比丟了性命要好。
呼呼……終于走了……用手輕輕拍了拍胸口,緩解一下我緊張的情緒。
這刺激真是一波接一波,不能再有什么差錯了,不然我可真招架不住了。
咕?!緡!?p> 嘿嘿……好害羞……可是……
我真的好餓?。。?p> 為了減肥,我晚飯拒絕進食,再加上昏迷了一天一夜,此刻真的超級餓?。∥蚁嘈?,現在我可以吃下八兩飯,八碗面,八盤菜,八個水煮蛋,再加八個蛋糕為飯后甜點。
“爺爺……”,我可憐兮兮的捂著肚子,眼里擠出幾滴鱷魚淚看著爺爺問道:“有吃的嗎?我快不行了……”
爺爺被我這雷人的表情嚇了一大跳,我想他一定在擔心我會不會被餓的獸性大發把他和小寶給吃了吧。
“有!有!小寶,快,把粥給端過來?!崩闵窳艘粫?,爺爺忙對小寶吩咐道。
咕嚕……咕?!?p> 我以牛飲的方式,在三十秒內解決了那碗只有幾粒米漂浮在表層的“米湯”。不過在這樣的條件下爺爺和小寶還能把最珍貴的米粥給我,真的好感動。
胃里暖暖的不在倒騰了,我也該想想正事兒了,我們不能天天喝白粥啊,有時可能連白粥也喝不到,我都20歲了,不能靠爺爺和小寶來養我啊,我得想辦法賺錢。
每次一遇到困難我總是習慣性的撓頭發,可是每次除開頂著一頭散亂的頭發外,一點思緒也沒有萌發出來,一休哥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咚……
什么東西掉了?
??!原來是我媽媽送我的玉墜!沒想到它也陪著我“穿”過來了!
之前因為我老做惡夢,一天天的被嚇的睡也睡不好,沒過多久又生了場大病,后來我媽聽家里的老人說帶玉養人,于是便送了我這塊玉墜。
這可是我來到這里唯一的念想了。
“小寶……這附近有當鋪嗎?”我鼓了很大的勇氣,做了很久的思想斗爭,最終還是為生存所屈服。
在沒錢,沒房,沒飯吃,外加連身兒正常的衣服也沒有的情況下,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下去。第一產業是每一個人都必不可少的需求,現在我卻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
無論發生什么,只要命還在,就一定有希望。
我一定會把它贖回來的!
最終,當鋪老板只給了我們35兩銀子,并答應給我2年的期限來贖。
我和小寶用這些錢買夠了一個月所需的糧食,并添置了身衣裳,畢竟我這“帶牙套的大嘴猴”(睡衣)還是不能見人??!
好了,現在火燒眉毛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該想想長遠計劃,怎么創業了。
開店?錢不夠。
給人當丫鬟?那我這輩子是贖不了身了,反倒一個不小心被拿些宅斗的女人們牽連至死。
做女紅?好吧,針線活兒之類的我都不會。
那我到底還能做什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能活活被餓死吧!天哪,客死異鄉可是很慘的。
咦!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