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糜家歸附
糜竺準備交出軍權向裴潛低頭,糜倫卻又提出讓他把糜家家產全部奉上。
事關家族今后的存活,糜竺當時就要翻臉。
“三弟也是糜家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把所有家產都交出,那我們糜家跟滅亡有何區別。”
“大哥莫急,聽我細細道來。”
糜倫先是提到了陳王劉寵,他曾是糜竺追求的靠山,可惜劉寵不愿接手徐州,但是裴潛如今是徐州最強的勢力,又跟陳王是結拜兄弟,正是糜家需要的大靠山。
糜家幾代為商出身算不上高貴,就算糜竺被授予州牧之職也無法服眾,所以糜竺一直都在尋求靠山,但糜倫口中的寨主實在太過神秘,到現在為止他都還不知道裴主簿的真實姓名。
“來前寨主同意了讓大哥知曉他的名號,但是大哥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這是為何?”
“因為凡是知道寨主姓名的要么都成為了心腹,要么都成為了死人!”
糜竺聽后更加好奇,到底裴主簿是何方神圣,為何三弟又稱呼他為寨主?舉族投效也不是不行,但那人也得值得糜家孤注一擲。
“三弟直說吧!”
“寨主姓裴名潛字牧之。”
“裴潛?”糜竺先是一愣因為這個名字實在跟什么名人掛不上任何關系,但很快他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莫非是殺了曹操老父的那個裴潛!”
“正是!”
“此人乃是曹操的仇人,我們糜家怎能投效他!”
糜竺擔心的不是曹操的仇人,而是覺著裴潛的身份太過普通,不值得糜家在他身上投資。
說白了糜竺還是商人出身,做事情總是要衡量投資效果的,他愿意投資劉備,更想投資劉寵,那是因為他們都姓劉,是皇族,裴潛有什么?
“哈哈哈,大哥聰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時了?”糜倫大笑著指向城外。
“寨主的確默默無名,但就是這樣一個無名之輩卻在半年前躲過了曹操的追殺,然后又迅速成為了徐州真正的主宰。陳王都愿意跟他結拜將來成就絕對非凡,試問如此英雄天下誰人可比?”
糜竺聽完后心中巨震。是啊半年前裴潛還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只因為殺了曹嵩才被知曉姓名,但是僅僅半年他卻飛快的崛起了。
劉備自稱中山靖王之后,又是名士盧植的弟子,可就算如此他漂泊十余年也才得了小沛一城安身,就目前看不如裴潛。
曹操得父輩蒙蔭年輕時出入宮廷,諸侯討董博得好名,如今也只是個兗州牧,而且此刻兗州大半還被他人占據,好像也不比裴潛強。
袁家四世三公,袁紹得冀州,袁術也只是控制了揚州北部,如此一比較裴潛可能要比袁術還要厲害。
或許裴潛真的能成為糜家的大靠山。
看到糜竺有些心動,糜倫再次開口。
“大哥可知廣陵陳家早已舉族效忠,如今那陳登更是成為寨主的心腹被封為軍師,大哥若是在猶豫不決,只怕陳家就將徹底代替糜家成為徐州之首了。”
四面被圍繼續抵抗只能是死,知道了裴潛的姓名不宣誓效忠肯定也是死路一條,而陳家一旦踩在糜家頭上,對于糜竺來說那是生不如死。
“三弟所言極是,我決定了立刻舉族投效,只是不知還能否得到裴主簿的信任?”
“大哥放心只要你是真心投效,咱們糜家絕對會成為寨主最信任和最親近之人。”
“三弟為何如此自信?”
糜倫笑著回答:“小妹一直在潛山,就住在寨主房間的旁邊。”
糜竺聞言心領神會,感慨道:“我一直以振興糜家為己任,卻不想真正幫到家族的卻是小妹和糜倫。”
…………
第二天糜竺說服全族,把所有產業和家兵全都交到了糜倫的手中。
而他則帶著二弟糜芳一起到下邳城負荊請罪。
裴潛出城三十里迎接,然后語重心長的告訴糜竺徐州牧依然是他的,將來整個徐州也會是他的,但就目前來說徐州境內還需聽從主簿令。
糜竺怎會聽不出裴潛的雄心壯志,當即拉著糜芳下跪行禮,口稱主公。
就這樣東海郡兵不血刃的納入了裴潛的囊中,一萬糜家家兵通過篩選只保留了三千人,交由秦傅和糜芳一起統領。
糜家還上交了大批的財物,正好用作振興徐州農商的啟動資金,中旬東海郡內內成立了商貿局,全徐州的大族產業都歸商貿郡管,太守糜倫兼任局長。
糜竺依舊是徐州牧,負責管理內政,陳登為軍師,掌管各部兵馬。
這二人就是徐州明面上的最強二人組,但是他倆的命令卻不是最高指令。
因為幾乎全徐州的軍民都已經習慣了尊從主簿力。
…………
揚州軍攻打徐州落了個全軍覆滅的下場,袁術當時就被氣的吐血。
他拔劍發誓要踏平徐州,卻被謀士閻象和楊弘二人勸阻。
楊弘說:“我軍新敗還折了大將紀靈和橋蕤,軍中士氣正弱不可再貿然起兵了。”
閻象苦諫,“今年秋季欠收各地百姓都在逃往,根本無法征調糧草,還望主公三思!”
“唉!罷了罷了,這仇來年再報吧!”袁術重重的嘆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想再起兵戈,因為眼下袁術正在密謀著一件更為緊要之事。
十月中旬橋蕤和陳蘭在淮縣被斬首示眾,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揚州。
此時袁術正在府里抱著傳國玉璽思考著人生,忽聽院中有人在啼哭。
“何人在院子里吵鬧?”
“啟稟州牧,是橋蕤之弟橋安。”
袁術讓人把橋安請進屋內,一番詢問才知緣由。
原來橋安想要帶著兄長家人去廣陵淮縣給橋蕤收尸辦喪,袁術聽聞橋蕤被斬首也是心生憐憫,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當天橋安帶著家人便出了壽春城,因為手中有袁術親發的令牌,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就進入了廣陵郡。
到了徐州界,橋安小心查看著周圍,發現沒有跟蹤者,于是就敲開了車窗。
“大嫂到徐州了。”
車里坐著的是橋蕤的夫人和兩個女兒,她們一聽進了徐州便哭的更加傷心。
橋安再次確認周圍沒人才敢小心的說道:“大嫂莫要傷心,其實兄長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