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涂山大暴亂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期間廖無心想了很多很多,算是慢慢接受了一些超越常識的事情。
只是,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驚天秘密,這個就無法得知了。
“唉,想他那么多干嘛?你是覺得我身上的秘密比你少嘍?吃肉吃肉!”白月初坐在草地上,手中拿著一塊烤兔腿,說完便大口啃食了起來。
“哈哈…行……”廖無心愣了愣,苦笑一聲,也抓起烤架上的烤兔肉吃了起來。
“哦,對了,我聽說前不久你被雅雅大姐暴打了一頓,現在好這么利索了?”廖無心想起了之前的涂山大暴亂事件的后續,據說白月初暴走被涂山雅雅打得半死。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在厄喙獸大鬧涂山后的第一次見面。
“嗯…慘慘的~”白月初偷偷傷感了一會便又大口吃起來,仿佛世界唯有美食能入其法眼。
“據說你還欠了涂山一個億……”廖無心補充道。
“呃…你不要再說下去了呃……”白月初陰著臉,連進食的速度都慢下去了。
“對了,我聽說,你甚至被逼簽了涂山三十年賣身契,有這回事么?”忽然想到了什么,白月初壞笑道。
“呃…這個……”廖無心一時語塞。
這些你都是從哪里打聽到的喂!
從小,白月初與廖無心就并稱為校園兩大窮逼,盡管如此,二人仍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分出個高低來。
比如,上個月白月初喝的西北風,廖無心就會去吃土,這個月廖無心吃的是草,白月初就會想方設法吃樹葉……
“我說,我們兩個老窮逼比來比去有意思么?”白月初說道,“我們應該聯起手來去對付王富貴這種有錢人!”
“你的仇富心理還是如此嚴重……”廖無心淡淡感慨了一句。
“道士哥哥!姐姐讓我來找你們去涂山大劇院!”正聊著,涂山蘇蘇跑了過來。
“不去,沒看見我正在忙正事么?”白月初背過身去,繼續啃著那塊兔腿。
“再大的事情跟吃飯比起來都要靠邊站的啦!”白月初補充道。
“你們在……吃什么……”涂山蘇蘇看著白月初手上的兔腿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你家拉車的兔子嘍,剛才路過,發現兔子數量還不少,應該跟家養殖兔差不多,就順便宰了吃了……”白月初邊吃邊說道。
“涂山的飯店實在貴的不像話!五塊錢一碗面怎么不去搶?!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兔……兔兔……”
“呃…”
廖無心跟涂山蘇蘇同時石化了。
遙想當年涂山容容待他四處熟悉涂山時來到兔籠前說過的話:
“這里是涂山的坐騎中心,涂山大多數車跟轎子都是使用兔力拉車,平時辛苦它們了,所以以后在涂山要是被我發現你虐待小動物,自己事先選好死法……”
“完蛋了……”廖無心心中一涼。
“嗚嗚嗚……兔兔……”涂山蘇蘇在一旁已經泣不成聲。
白月初在與廖無心經過一番簡單的眼神交流后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起身了,“那個…小蠢貨,我們先把你姐姐交代的事辦了吧……”
……
涂山大劇院
廖無心到場后只挑了一個靠后的位置便坐下了,因為他覺得自己跟一氣道盟盟主等人毫不熟悉。
而白月初本來是與廖無心同行的,不過中途被一家美食店所吸引,歷經一番波折此時被五花大綁坐在前排。
“綁架啊!拐賣未成年美少年啊!”
“救命啊!殺人了!”
白月初此刻正通過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以及自身不俗的演技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疙瘩山小隊長,管管你的兒子……”長耳老王同志吩咐白裘恩道。
“是是!”
“老爸!快放了我!涂山狐貍想讓我們家背上巨額債務!”白月初掙扎道。
“那只是你的債務而已……古語只云父債子還,從沒聽過父還子債的。”白裘恩三言兩語果斷撇清自己與一億債務的關系。
“好了小朋友,你應該感到高興,世界正等著你去拯救呢。勇敢地接受命運的安排吧。”長耳老王同志勸道。
“這么說你要幫我還一億的債務嗎?英俊的長耳叔叔?”白月初兩眼放光道。
聞言,長耳老王同志默默背過身去,“今天天氣不錯……”
“綁架美少年啊!救命啊!”
“……”
“吵死了,真沒教養!”王富貴與兩個貼身保鏢同坐,只聽著不遠處白月初傳來的慘叫聲一臉厭煩。
“話說涂山狐妖讓我來這里也就罷了,為何堅持要讓她一起來?”王富貴問道,目光盯上了同樣坐在不遠處的清瞳。
“您是指少少奶奶嗎?”小孟問道。
“別亂叫啊!”王富貴立刻喝聲道。
“你為什么獨自坐在這里,無心……”涂山容容從廖無心背后走來,一句話激起了全場的注意。
“那個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少年就是天門無心……的轉世嗎?”老王同志(戴咸蛋超人面具的老爺爺)起身問道。
涂山容容沒有說話,看向廖無心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道盟找了這么多年的人居然又被涂山先找到了……果然就像六百年前一樣,妖怪甚至更關心他嗎……”老王同志感嘆道。
“走,一起跟我坐到前面去。”涂山容容俯身柔和地對廖無心說道,同時伸出了自己的手。
“好…好……”廖無心連聲答應,并被涂山容容拉起一路牽著對方的手走去了人群。
“切!為什么同是人類差別這么大!”白月初不滿道。
“呵呵。”涂山容容禮貌回應。
“呼!”舞臺上的幕布拉開了。
“怎么會有兩個涂山容容?!”
一只與涂山容容長相一模一樣的人物走了出來,眾人見狀都十分詫異,紛紛撓頭看著真假涂山容容。
舞臺下的涂山容容很快做出了解釋,“這可是涂山大劇院今年最新出來的節目——容心,一經上映就拿下涂山頭籌哦,甚至比起接下來的月紅篇也不遑多讓。”
“呼!”圍簾的另一半也被拉開了,一個渾身破敗染血的提劍道士半跪與舞臺上。
“那個…那個邋里邋遢的道士…是…我的……前世?”廖無心大膽猜了一把。
涂山容容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舞臺上的人物,她聽到廖無心的話只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舞臺上的場景忽然切換了一番,居然瞬間出現了無數道人的尸體。
天門無心忽然棄劍,站起身便掐住了一個老道人的脖子。
“是……那天,我夢里的那個教我掌法的老人嗎……”廖無心望著那個老道人喃喃道,并陷入了一番回憶之中。
“二師傅……”天門無心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手中的這個人。
“咳咳……噗!”天門無心手中的老道人口中獻血狂噴,“心兒……是道盟,對不住你……但是…咳咳……你不該一錯再錯了……如果殺了二師傅能讓你解恨…那二師傅一死又有何懼!”
“好!那你就死給我看!哈哈哈!”天門無心癲狂道。
“不要啊!”舞臺上的“涂山容容”流著心碎的淚,沖向已經殺紅了眼的天門無心眼前,“住手啊,你怎么能輸給它呢?”
“你說過不會再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