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樓外呼嘯著的風雨,楊燦回到主臥房,回來時他還順手把客廳里的那張圓桌也搬了進來。
將濕透的風衣脫下,用它擦了擦圓桌,楊燦便讓黑星把除環首刀外的所有的東西堆放在了上面。
不多時,他便換好了身上的衣物與裝備,轉而便擺弄起了桌上的步槍,簡單地熟悉了這款槍基本操作后,他便開始往彈匣里壓子彈。
但他只壓了30發普通彈,就將彈匣裝入了槍中,打開保險,拉開槍栓,并抬槍瞄向了窗外的天空,
是的,他要進行試射,以便更加直觀的了解此槍。
一連用單點和連發的射擊模式打完了一個彈匣后,楊燦便停手了。
結果讓他很滿意,這把槍單發射擊時發出的聲響非常小,完全無愧于“微聲”的標簽,槍口也沒有露出火焰,當真是可謂是暗殺利器。
但是連發時聲音卻是有些壓不住了,不過這也在楊燦的意料之中,瑕不掩瑜。
為作以區分,楊燦往3個30發彈匣壓的都是SP—5(普通彈),而將SP—6(穿甲彈)都壓入唯一的一個20發彈匣,以便應付不同情況。
最后楊燦又搜羅了一遍這個家庭中的物資,刨去一些用不上的或是不適用的,共挑出了這些東西:
一塊做工精致的機械表,一個家用小醫療箱,一大卷深藍色的纖維增強軟水管,一把扳手,兩個防風打火機,一件運動褲,兩件薄短袖,兩雙新長襪,一卷新的電工膠帶,五個小袋裝的洗頭膏,兩雙筷子,兩盒肥皂和一套未拆封的牙膏和牙刷。
食物方面則有三個小型午餐肉罐頭,一個水果罐頭,三罐快樂水,四瓶礦泉水和兩袋食用鹽。
這其中最讓楊燦感到驚喜的莫過于那個小醫療箱了,它是在小女孩的房間里發現的,里面有酒精,碘伏、紗布、繃帶、棉簽、還有兩盒阿斯匹林,一盒感冒藥、一個體溫計,這些醫藥物資或許對有著狼人血統的楊燦本身沒多少用,但對于其他罪者而言,那價值可就大了去了。
子空間的[背包]有50個格子,每個格子大約有1立方米的空間,格子間可以合并,也可以命名。
存放入物資后,會如同智能手機一般中的文件夾一樣顯示出縮略圖和名稱,不同物資之間存在著空氣墻,因此即使存放在一個格子之內也不會相互影響。
對楊燦這個帶有輕度強迫癥的人簡直是福音!
拿出了一罐快樂水,又將除水管外的所有物資都整理好并放入子空間中后,楊燦便半躺在了床上,一邊喝著快樂水一邊向著窗外望去。
那窗外的暴風雨終于有了停歇下來的勢頭,可天色卻是愈發昏暗。
快要入夜了,這正合楊燦心意,黑夜既是是他最好的保護色,又是他活動的最佳時段。
沉默地看著窗外破敗的樓宇,在夾雜著吼聲的風雨的“音樂”下,楊燦緩緩的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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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待楊燦醒來的時候,暴風雨已經完全停歇了下來。
天空中只剩下一輪時隱時現的彎月,為這片破敗之地披上一層暗淡的月輝。
揉開了惺忪的睡眼,楊燦緩緩地撐起了身子,困意絲毫沒能在其身上駐留,他只感到渾身上下似有使不完的精力,頭腦也異常地清醒。
看了看表,他只休息了大概四個小時左右,現在已是凌晨兩點20分,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楊燦再次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確認無誤后,將背包背好,又抄起了那卷水管,便徑直走向了陽臺處。
是的,他并不打算將這棟樓探索完,更不打算在留這里,密集的住宅區并不適合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楊燦打算過游獵式的生活,就像電影《瘋狂的麥克斯》的男主角一樣。
楊燦只需要養活自己一個人,有著黑星存在,這意味著他不怎么需要去深入城市中獲得自己所需的生活物資,至少他現在是這么認為的。
況且,三天…不…兩天后就是血月之夜了,他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能與可能發生的尸潮抗衡。
走到了陽臺邊上,楊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根裸露在外的粗鋼筋,它的斷口朝上,尾端連結著墻體。
他用軟水管繞著那段鋼筋打了一個反穿八字結,這是他以前閑著無聊刷視頻學的,因為偶爾無聊時會打著玩一下,所以還算是記憶猶新。
在確認繩結正常沒有紕漏后,他又看了看對面樓層和地面狀況。
對面樓中是有不少黑影,可大都是站在了原地,或是緩慢地渡步徘徊,在夜色的掩護下并沒有發現楊燦這邊的動作,大概是因為暴風雨才剛過去不久,地面上也是空無一尸。
在確認自身安全后,楊燦先是將水管繞了自身一圈,隨后便慢慢翻身拽住水管并趴在了墻上,軟水管終究不是繩子,他得先看看是否有松脫的可能。
繩結在承重后收的愈發的緊實,楊燦又略微用力向下拽了拽,在確認了安全后,他便慢慢地向下滑降了。
(注:此處僅是為了劇情推動,如有謬誤,敬請指出。作者沒用過軟水管打反穿8字結,更沒用過軟水管從高樓繩降,望廣大讀者不要輕易嘗試)
從高樓進行繩降,對楊燦來說,這還是第一次,但得益于強大的身體素質,再加上對腳上的有意控制,楊燦在接近無聲的操作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第二層。
沒能一次下降到底,因為水管只有15米左右,末端只能勉強夠到第二層的陽臺上方。
像貓兒一般的,楊燦輕輕的落在了陽臺上,他并沒有打算回收水管,就讓它在那留著吧。
再度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游蕩的尸人。
尸人,這個稱呼來源于經典恐怖游戲《死魂曲》。近似喪尸卻無法被常規物理手段殺死的怪物,其恐怖的面容與特性給楊燦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楊燦將這個稱謂送給了這個世界的人形怪物,至于那些獸形變異體的簡化統稱,他還沒想好,只能看著起了。
忽然,楊燦嗅到了一絲霉變的怪味,這正是那些尸人體表散發出的味道。
“源頭很近,好像…就在我的下方。”楊燦心道。
將姿勢改為半跪,兩手撐著冰涼潮濕的水泥臺面,楊燦一邊輕嗅一邊低著頭緩緩向下面的陽臺內瞄去。
果不其然,陽臺內竟真有一頭尸人,它面向墻面,低垂著頭沉默地看著身下的地面,像一尊站著的雕塑,只有時斷時續呼吸聲能證明它是一具活物。
“還好沒大意,不然準得玩一出生死競速。”楊燦心中微語。
倒不是怕這尸人沖出來,因為這些低層住宅樓窗外都設有防盜窗。
也就是楊燦運氣好,所在的那戶陽臺被炸,裸露的鋼筋剛好給他提供了一個的節點,讓他能以較低風險的繩降方式下樓,如若不然,他就只能冒險走樓梯了。
只見楊燦一邊緩緩下趴,一邊單手持住步槍,慢慢地瞄準了尸人低垂的頭部,在確認彈頭不會因為穿過尸人的頭顱而在陽臺內部產生跳彈,從而產生不必要的動靜或傷害的意外后,他便毫不有猶疑地扣下了扳機。
啪~
一聲微不可查的槍聲響起
不出意外地,彈頭穿過了尸人的頭顱,打到了樓下的水泥地上,在發出的一聲悶響后,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