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既然這盒子里的六芒星是關鍵,那下一步就是解開六芒星的奧秘,剛才幾個人都已經試過,別說解開這塊水晶的奧秘,連拿出來仔細看一下都是個問題。
拿出來說不定會有線索,也許上面雕刻著微小的文字,肉眼無法察覺,必須用高倍放大鏡才能讀出,或者從某一個角度照一束光過去,會有文字投影,等等,這是電影常用橋段。
眼下暫時打不開盒子,金子又被大毒蜥咬傷,雖說沒有生命危險,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缺醫少藥,萬一病情惡化更糟糕。
幾個人一商量,決定在這休息一晚,看金子的恢復情況,如果恢復的不錯,明天就出發趕回來時的鎮子,那里也許有開盒子工具,實在沒有,我們還可以回國再研究。
金子一直昏迷,我們只能勉強喂他些水,晚飯過后,允晶告訴我們金子正在發燒,大家過去一看,他額頭燙手,這一下燒的不低,我們背包里都是些消毒消炎藥,對他現在的狀況沒太大療效。
汪少決定出門采些草藥,他知道一種植物,對大毒蜥毒液有奇效,金子要是一直這么燒下去,明天肯定不會好。
這大晚上,又是荒郊野外,汪少一個人出門大家不放心,允晶要跟著去,我不放心他倆,就也跟了過去,其余人留在木屋照看金子,臨出門,大雨還湊到我耳邊調侃一句:“電燈泡,你真的要一起過去嗎?”
我看汪少和允晶已經出門,就小聲回他道:“他倆又不是出去約會,安全第一。”說完也走出木屋。
三個人帶了三把槍,希望不要遇到什么野獸或者怪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帶些防身的東西總歸沒錯。
汪少描述過要找的植物,我們開始沿著山谷邊走邊找,擦亮眼睛,同時還要留心毒蛇之類的動物。
走了老半天,也沒見到一棵疑似的植物,我問汪少:“這里到底有沒有那藥草啊?那藥草很稀少嗎?”
“有大毒蜥出沒的地方,附近就會有那種藥草,天地萬物相生相克,這一點肯定沒錯。”
“山谷里沒有,要不然我們去山上找找?說不定能找得到。”
汪少停住想了想:“也好,走了這么多處山谷都沒有,我們就去山上試試運氣吧。”
三個人就近爬上一個山頭,途中依然沒找到那種藥草,更郁悶的是老天不給力,竟然開始下起雨來,。
我們就這樣冒著雨,踩著濕滑的山體,一連爬了五六個山頭,雨越下越大,眼睛都看花了,最終在第七座小山山頂,找到一大棵藥草。
汪少將上半部分割下,塞進背包,我問他怎么不直接拔下來,他說留著它繼續生長吧,說不定以后還會有人需要。
既然藥草已經到手,三個人開始往回走,剛走兩三步,還沒下山頭,允晶突然停下腳步,用手攔住我和汪少,接著她轉身道:“前面有東西。”
我向前面望過去,只見兩雙綠幽幽的眼睛,正爬著坡朝我們這邊靠過來,近了一點,我勉強看清楚,那是兩只土狼,骨瘦如柴,嘴巴張開露出牙齒,鼻子上的肌肉聳動著,惡狠狠盯著我們。
我趕緊給子彈上膛,打開連發,汪少突然轉身,緊接著喊了一句:“四面八方都有!”
我轉頭望了一圈,果然我們腳下的山坡上,圍了一圈土狼,將近有二十只,正從各個方向朝我們逼近。
真倒霉,遇上了狼群,這些土狼個個瘦的皮包骨,就像餓了幾千年一樣,有些土狼嘴巴上,還掛著垂下來的口水,雨聲很大,但我依舊能聽到它們的陣陣低吼。
這山頭上面積不大,較平坦的地方也就幾個平方,三個人背靠背,端起槍,隨時準備開槍,土狼們繼續逼近,最后竟一個挨一個,圍成了嚴密的包圍圈,三個人被實打實困住在山頭上。
每人守一個方向,雨越來越大,雨水順著臉不斷往下流,想睜大眼睛都困難,人和狼僵持一陣子,一只土狼終于忍不住,猛然加速就朝我的腿撲過來。
我一扣扳機就是一通掃射,那只土狼身中數彈倒了下去,開始沿山坡滾落,中彈的土狼們哀鳴著四散而逃。
其他土狼畏懼我們手中的槍,也都紛紛后退,但緊接著就又湊上來,看來真是餓急了眼,為了吃上口東西,命都不要了。
剛才的槍聲還回蕩在耳邊,四面八方的土狼就等不及,又開始發動進攻,三個人無奈,只得端槍掃射,這一通掃射,打死了八九只,其他土狼紛紛中彈。
活著的土狼還是不放棄,退回去又爬上來,我開槍打死其中兩只后,剩下的土狼才最終放棄,一瘸一拐滑著朝山下跑去,我顧及到一會還要下山,就端起槍來,準備全部解決,不留后患。
剛瞄準還沒來及扣動扳機,槍身突然被人壓了下去,一轉頭,允晶正伸著胳膊,她大聲對我喊道:“住手吧,他們只是餓了。”
我看她那么認真,就把槍放了下來,三個人收起槍,開始小心翼翼踩著濕滑的山坡往下走,雨依然很大,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
經過那些土狼尸體時,允晶一臉憐惜的停下看了看,蹲下身摸了摸土狼那瘦骨嶙峋的身體,靜默一會,然后起身,頭也不回往山下走去。
回去一路順利,沒有再發生意外,到了木屋,時間已經不早,汪少找來器皿,把那株藥草植物研磨成糊狀,敷在金子傷口上。
我們在木屋里生起一小堆火,把濕透的衣服烘干后,紛紛鉆進睡袋中,外面的雨沒有要停下的趨勢,不過這樣一來也好,氣溫降了很多,幾天以來天氣一直悶熱,現在終于能睡個舒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