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清楚哪條通道里會有蛾人,所以一直跑也沒用,過了幾條通道之后,三個人索性停下來,養精蓄銳。
那大蟒蛇估計已經掛了,終究還是寡不敵眾,我看了眼手表,凌晨三點多,時間過得真慢,此時火把火苗開始變小,沒一會就熄了。
我打開頭燈,想起之前大眼睛說過,只要經過訓練,我也能閉眼視物,于是好奇的問他:“要怎么訓練,才能做到閉眼視物?”
大眼睛喝了口水,慢悠悠的說:“我閉眼視物的本領是天賦,所以該怎么訓練我并不清楚,不過我知道經過訓練,每個人都可以做到。”
我覺得不可思議,又轉頭看向汪少。
汪少靠在洞壁上,一臉神秘看著我:“我的也是天賦。”
看來我一時半會得不到答案,這個問題先放一邊,我更感興趣汪少那奇怪的跳躍本領,于是又問他。
他緩了緩氣說:“在那神廟里時,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看到什么?”
“能量纖維,在我們的纖維團上,肚臍位置有一束伸展出來的長纖維,那是我們與萬物聯系的紐帶,它使我們保持平衡,關于你的問題,其實很簡單,這些長纖維就像觸角一樣,我只需要將那束纖維延長,攀住洞頂巖石,然后控制它將我拉上去,就可以了。”
能量纖維我確實親眼所見,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用法。
一直疲于奔命,現在靜下來,一整天遇到的問題全沖進大腦,這一天的遭遇太不切實際,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為了不讓自己的理性崩潰,我起身打開手電四處轉悠起來,旁邊就是個岔道口,隨意一照一瞥,一個亮黃色箭頭映入眼簾。
我快走幾步靠過去,這不就是我來時做的標記嘛!怎么,難道這里連著那崖畫?我們走出來了?我心中大喜,忙招呼他倆來看。
汪少看過標記,微微一笑:“這標記確實可以帶我們順利出去,但問題是,我們現在應該要出去么?”
他這么一問,我便細細琢磨起來,這迷宮中不知還有多少蛾人,如果出去的路上遇到,大眼睛只剩一把劍可用,我手里又沒武器,若是像之前一樣,只有兩三只還好對付,數量再多就糟了。
就算順利出去,到時萬一蛾人再出現,我們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它們飛的那么快,我們豈不成了它們囊中之物?看來還是要天亮再出去。
我坐回原地,盯著手表秒針,看它走了一圈又一圈,累了一天,人一靜下來就犯困,汪少建議我天亮前這段時間,可以打個盹,有他和大眼睛留意已經足夠。
我看了看他倆精神充沛的樣子,心說真不是人,便靠在洞壁上,閉目養神起來。
迷迷糊糊中,有人拍了我一下,睜眼一看,汪少和大眼睛正警覺的望著遠處,一個激靈立馬清醒起來,難道是蛾人?忙豎起耳朵去聽,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好像是人。
是敵是友尚不清楚,汪少招呼我關燈,靜觀其變。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聽動靜應該是兩個人,仔細分辨,那倆人還在對話,一男一女,等聲音再近點,我基本已經確定,是金子和允晶。
我忙打開手電,朝那倆人的方向晃了幾下,男人身形高大壯實,一張大黑臉,顯得眼珠子更加黑白分明,女人則身材纖瘦,扎著馬尾,目深如井,皮膚白嫩,果然是金子他倆。
察覺到晃動的手電光,倆人先是一愣,接著金子就是一句:“聞人,是你小子嗎?”
我也不敢大聲吼,忙輕聲招呼他倆過來,過來之后他倆先后把我損了一通,允晶問我有沒有找到喜米郎,我一把拉過汪少,汪少倒是很有紳士,自我介紹后就把背包打開。
幾個人探頭一看,那熊孩子貓正睡得香甜,允晶迫不及待的把它抱出來,小家伙看到允晶,不停舔她的臉,我把大眼睛介紹給他倆,金子掏出煙來,給大眼睛和汪少遞過去,沒想到他倆都不抽煙,只好又收了回來。
“你倆怎么半夜還出來找我?讓人感動的一塌糊涂啊。”我對金子和允晶調侃道。
“我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們是來找喜米郎的。”允晶哼了一聲,說道。
我嘿嘿一笑,找都找來了,還嘴硬。
這個時候金子問我:“你小子什么情況?怎么后來就不見了?”
“別提了,去找喜米郎的路上出了岔子,回頭再詳細跟你們講,這倆人救了我好幾回。”我看向汪少和大眼睛。
金子說:“救了我兄弟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以后二位要是有什么事,但凡金子我能幫上忙的,盡管吩咐。”
汪少他倆忙說沒什么,別人有危險,誰都不會袖手旁觀的云云。
“既然人和貓都已經到位,那咱們現在趕緊往回走吧。”金子說著就要轉身,我一把拉住他:“不行!我們天亮再出去,現在不安全。”
金子和允晶一臉狐疑,我把遭遇蛾人的事一說,他倆表示不敢相信,還嘲笑我是不是腦袋磕在哪磕壞了,但看我和汪少大眼睛這么鄭重其事,只得相信,五個人一起坐下來,安靜等待太陽升起。
一直沒什么異動,五點的時候,金子建議我們出發,說原本和向導陳桑然商量好,早上五點再順著標記進山找人,現在我們出發,等下到了洞口應該能碰上,人都找到了,沒必要再讓人家帶寨子里的鄉親進山。
我們一想也是,現在外面應該已經亮了,再待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收拾東西,循著原來的標記往那崖畫洞口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