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路帶我們走下階梯,穿過一條狹窄通道后,一座宏偉的地下宮殿出現(xiàn)在眼前。
建筑材料全部是大理石,整座宮殿內(nèi)部呈圓形,穹頂,很高,中央是一塊圓形空地,差不多兩個籃球場大小,鋪滿大理石地板,空地中心開了一處排水通道。
穹頂以下,墻壁上開著一圈拱形石門,我數(shù)了數(shù),一共十二道,這些門全部凹陷進墻體深處,也就是說,要走到門前,必須經(jīng)過一段拱形通道,十二道門上都刻了圖案。
三個人被這宏偉宮殿吸引,站在空地中央,轉(zhuǎn)著圈仰頭看了很久,之后又跑到拱形門前,一道門一道門,走馬觀花看過一遍。
門上刻的圖案我認識,還是那個大圓之中交疊很多小圓的圖形(以下簡稱連片花圖案),金字塔底層石室內(nèi)的槨板上,就刻著這個圖案,想來這兩處地方有聯(lián)系,并不稀奇。
另外,在這十二道門上,各有新圖案出現(xiàn),新圖案共有十二種,每一種都不同,但都是以連片花圖案為背景。
具體做法是,在大圓內(nèi)部,選擇其中的十個交點,在這些交點位置,各刻下一處深凹槽,并用幾根凹槽線連接凹槽,十二種圖案所選擇的交點,以及連接線都不同,沒有規(guī)律可循。
十二道門圖案上方,還分別刻有一個符號,十二個符合各不相同,看這些符號的樣子,說是象形文字,又有點牽強,難道是門牌號?
除了門上刻有圖案,其他地方再沒任何圖案、雕刻,就只是干干凈凈的大理石,看不出什么人設計了這里。
我想起那個終結(jié)者,不清楚他帶我們來這里做什么,轉(zhuǎn)頭一看,他正坐在空地中央,三個人趕緊跑過去,也坐下來。
中年男人笑盈盈的望著我們,我等不及就先開了口:“剛才真是失禮了,請問該怎么稱呼您?”
他微微一笑:“我姓林。”
“林先生,您真是二十五年前,把雷澤送到倚云觀的人嗎?”我問。
他依舊微笑著點頭,我直奔主題:“那您這次來,是不是要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
“不,我沒有找你們,而是一直在這里等待,關于真相,我只知道其中一部分,與真相有關的重要東西,在這十二個房間中的一間,我們必須打開門,取出那樣東西,才能靠近真相。”
一聽這話,我心說完了,白高興一場。
但是首次見面,總得客氣一下:“根據(jù)您在木屋留下的線索,我們找到了這里,原本以為您失蹤了,沒想到還能再遇見,真是萬幸,對了,我們要怎么做才能打開門?需要什么東西嗎?”
我想到水晶六芒星,直覺判斷應該和它有關,只是六芒星現(xiàn)在沒在我身上,這么重要的東西一直是汪少保管。
男人聽我這么說,微微一笑:“具體我并不清楚,當初我的同伴將東西留在這地方,只告訴我在其中一道門之后,并沒具體說是哪道門,不過他說過,只要你們兩個來了,就能打開。”
我忽然覺得不對勁,他怎么不提水晶六芒星,根據(jù)唐巴希亞的交代,六芒星應該是關鍵線索,如果有能開門的東西,八成就是它。
我跟金子允晶對視一眼,他倆估計也是滿腹疑惑,三個人開始懷疑這人的身份,不過看談吐氣質(zhì),這男人不像壞人,按照線索碎片化的理論,終結(jié)者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操作,也講得通。
金子問:“林先生,您為什么不在小木屋等我們?”
男人調(diào)侃似得回答說:“小木屋已經(jīng)暴露,我必須得轉(zhuǎn)移,不然可能現(xiàn)在就見不到你們嘍。”說完便咯咯笑起來。
我明白金子在試探他,說起小木屋,他依然不提六芒星,不過對于金子的問題,他這樣回答合情合理。
我想再提示他一下:“您的那位同伴,當初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我和雷澤現(xiàn)在失去聯(lián)系,我對這門也是一頭霧水。”
他搖了搖頭:“我的同伴說,只有你們兩個能打開。”
抓狂,他這么回答,我實在是不好判斷,真是個老狐貍,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不管他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終結(jié)者,看來要開門,必須先找到大眼睛才行,也不知道要開哪道門,怎么開。
男人看我們都不說話,就問道:“你們也沒有線索嗎?”
三個人點點頭,允晶說:“您剛才說要他們兩個都到了,就能打開門,但是雷澤那家伙失蹤了,要不,我們現(xiàn)在去找他?”
男人呵呵一笑:“還是算了吧,互相找來找去,說不定還會錯過,不如就在這里安安生生呆著,等他來找。”
允晶這么問,他的回答竟然這么淡定,從談吐應對來看,這人一直泰然自若,一副正派的模樣,說的話又都有幾分道理,還真不像個冒牌貨,但是對于六芒星,他總是不涉及,讓我們很難辦。
這個時候,允晶眨巴著一雙大眼問道:“林先生,當初您為什么要把雷澤送到智明道長身邊呢?留在自己身邊不好嗎?”
我一聽“智明道長”,怎么這丫頭記錯了道長名字,忙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她迅速瞥了我一眼,我馬上明白。
一瞬間,我覺察到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詭笑,但之后他就平靜下來,接著淡定的說:“我的能力有限,況且我和雷澤兩個人在一起,目標太大了,還是分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