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見三人都看著他,就按著自己昨晚想出的思路道:“既然姓吳的是第一個降價來吸引顧客的,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我們也降價。”
旁邊的三人聽了這話,眼神頓時都變的不屑起來,朱項帶點嘲笑的口氣道:“凌兄弟,要是這樣的話,那咱們今天還來這商量什么,各自回家把自家的價錢降下來不就行了?!?p> 凌云微笑道:“我說的并不是大家都降,而是輪換著降,現(xiàn)在雖然吳云海降價了,但人并沒有都涌到他店里,而且他每天的包子也不是很快的就賣完了,這說明咱們還是有熟客的,到吳云海那兒的只是一些喜歡占便宜的罷了。”
許陽點了點頭道:“是啊,我那兒雖然生意不太好,但也有一些熟客常來,他們說姓吳的包子不對口味?!敝祉椇屯鮿P也點了點頭。
凌云喝了口茶,接著道:“來吃早點的喜歡價錢低這是不可改變的,我昨天算過帳,包子賣到一塊錢六個的時候,利已經(jīng)很薄了,咱們就降到一塊錢六個,每家輪一天,打個比方說,如果今天我賣一塊錢六個,那明天許大哥就賣一塊錢六個,然后就是王大哥,朱大哥,每天沒有輪到降價的,還賣原來的價錢?!?p>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都開始靜靜思索凌云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凌云接著解釋道:“以前吳云海是我們幾家中賣的最少的,這說明他的老客戶很少,至于賣這么快,都是沖著他降價去的。咱們就每天出一家來拉攏這些顧客,這些顧客的數(shù)量不多,一家應該吃的下,這就相當于他是同時和我們四家競爭?!?p> 凌云停頓了一下道:“他是每天都要應戰(zhàn),咱們是三天才輪到一次,就算他的實力再強,也不會一直這樣撐下去吧,再說咱們這樣做也不賠本,不過是輪到的那天少賺點錢罷了。還有就是把他拖垮以后,咱們照樣按著原來的價錢賣,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p> 許陽首先贊同道:“對,我們是四家,他就一家,這個辦法就像以前打仗時候的車輪戰(zhàn),不錯,比咱們?nèi)祪r要合算的多,我同意凌兄弟的辦法。”
朱項又疑惑的道:“那要是這些人每天也都輪換著買便宜包子怎么辦?”
凌云道:“那樣更好,反正咱們也不是賠本做生意,來的越多那就賺的越多,咱們幾家每過三天都能輪上一回,那吳云海他可是一回也輪不上?!?p> 朱項和王凱聽了這話,都頻頻點頭,王凱道:“我也同意這個辦法,如果他姓吳的還敢降到成本以內(nèi),那咱們也奉陪到底,就不信四家斗不過一家?!?p> 朱項佩服的端起酒杯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凌兄弟這么小的年紀就能想到如此完美的計劃,日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來,大哥敬你一杯?!?p> 凌云只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許陽和王凱也都敬了凌云一杯酒,凌云喝過酒后,又想了想道:“這個計劃需要我們大家的共同配合,不過計劃的是否成功,還有兩個條件是大家一定要遵守的?!?p> 朱項道:“凌兄弟,你說吧,都是什么條件?”
凌云道:“第一是咱們每個人在輪到降價的時候,在數(shù)量上一定要保證,如果咱們的包子很早就賣完了,那吳云海的包子還有時間賣掉。第二是質量,咱們在降價的時候,絕對要把好質量,如果質量太差,對顧客的吸引力就會減少。我不希望咱們四家到時候有人會犯這樣的錯誤,因為我們一旦失敗了,吳云海就會嘲笑我們,那以后咱們四家在他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許陽、朱項和王凱都明白這個道理,都紛紛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藏有私心,一定要把吳云海清除出去。
凌云知道這樣的事多說也無益,只有看以后各家的表現(xiàn)了,他就道:“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明天就開始執(zhí)行吧,我提出的辦法,我明天第一個降價,誰來做第二個?!?p> 朱項是今天聚會的發(fā)起者,他愿意做第二個,然后就是許陽,最后的是王凱。商量好了以后,四人就各自回家做準備了。
第二天清早,來買早點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得意樓包子店外面掛著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面寫到:今日包子特價,一塊錢六個。已經(jīng)嘗到商家競爭甜頭的顧客們,都紛紛涌進了得意樓包子店。對面的吳云海看著自己店內(nèi)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并沒有慌張,而是陰狠的看著得意樓的招牌道:“一塊錢六個,剛剛夠本錢,我看你能撐幾天?!?p> 到了晚上,沈若蘭從學校一回來就問凌云道:“凌大哥,我聽說咱們的包子降價了,一塊錢六個,剛夠本吧,你怎么一下子降這么厲害?”
凌云故作神秘的道:“你猜猜?”
沈若蘭想了一會兒,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p> 凌云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道:“明天你還會發(fā)現(xiàn)有新的不同,現(xiàn)在我不告訴你,到明天看了以后你再想?!?p> 自從二人的第一次擁抱后,兩人就慢慢的確定了戀人的關系,凌云喜歡每天晚上這樣環(huán)抱著沈若蘭在陽臺上說話,沈若蘭也喜歡依偎在他懷中。而兩個人的關系卻沒有更進一步的發(fā)展,不是凌云不想,而是每次到凌云心猿意馬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會莫名其妙的浮現(xiàn)出葉晴的影子。
第二天,沈若蘭只是知道凌云不降價了,對面的那個狗不理東康分店卻降價了,而且也是一塊錢六個,她又好奇的問凌云,凌云還是笑而不答,讓她自己想,并且對她說如果想不明白就再等一天看看。
到第四天的時候,沈若蘭終于想通他們在做什么了,而這個時候,對面的吳云海也想通了他們的計劃,這幾天來,他的包子總共賣的不到原來一天的一半,現(xiàn)在是農(nóng)歷的四月份,天氣一天一天的升溫,自己每天的包子和做好的湯都不能存放,幾天下來,已經(jīng)賠了好幾百塊了。
他雖然知道是四家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但他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自己現(xiàn)在找他們?nèi)フf,也磨不開面子,誰讓是自己先降的價呢?他也知道硬撐是撐不下去的,其他四家這幾天賺的雖然少點,可自己是一直賠本啊?!翱磥硎且彝寺妨?。”吳云海恨恨的想著。
支撐了二十幾天的吳云海終于把店門口掛上了“轉讓”的招牌,在他的九龍包子連鎖店招牌摘下的那天,凌云四家的包子又都恢復了原來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