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輕輕一揮無數的金色粒子便環繞在了他周圍,那些金色的光亮星星點點,在昏暗的帳篷里跳動,像是無數起舞的螢火。
然后隨著少年的動作,粒子規則的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無比震撼的立體山河圖。
金色的山河覆蓋了整個空間,籬兒和昭亭也被囊括在了其中,二人瞬間被眼前景色震撼……
“你們眼前的,是這個世界的版圖,”隨即白澤緩緩道來,“眾所周知,我們現在處于魂紀元時代,魂紀元的圣都,朝圣,你們再熟悉不過吧。”
粒子隨著少年的動作,絲滑的移動,版圖也隨之旋轉放大,神無宮,破穹塔隨之映入眼簾。
“我去那不是我的堂所嗎?”昭亭睜大了眼,他驚訝的看向不遠處的少年,有些不可思議。
而少年也沒在意繼續道,“可你們知道為什么偌大的版圖,偏偏朝圣成了紀元的中心。”
二人被眼前景象驚呆,只能機械搖頭。
“諾,因為這個。”粒子再次拉近,這次版圖放大定格在了破穹塔上。
“此塔名為破穹,顧名思義,他是人界和穹頂的唯一聯系。所以朝圣便是這離天最近的地方。”
“穹…頂?”二人一頭霧水。
“呵,”少年突然捂嘴笑了,“你們的大掌司不會連這個也不告訴你們,就要你們為他賣命吧?你們所謂的神界,可是有名字的。”
“而且那里嘛,也不過是這偌大版圖的一部分罷了,生活在那里的人,我們稱其為魂族。”
“啊?魂族又是做什么的啊?”籬兒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大號嬰兒。
“魂族是一個自盤古開天地以來勢力最單薄的種族,他們每孕育一個生命都要經歷上百萬甚至千萬年,但就是這樣一個瀕臨滅絕的種族,卻成了這個紀元的主神一族。”
白澤緩緩道說著,金色的粒子隨之變化沿著破穹塔,上升到了一片混沌的未知空間。
“但…也許是詛咒,又也許是他們成為主神的代價,這一族人永遠不得離開穹頂,即便身為主神也無法干涉這個世界。”
“那他們這個樣子,是怎么成為主神的啊?”昭亭猶豫片刻后,問出了這個問題。
白澤沉默了一陣,聳了聳肩,“這就不清楚了啊,我也不是萬知萬能的。”
“不您就是,”籬兒滿眼佩服肯定的點頭,“所以白先生,這和您剛才問我的問題有關系嗎?”籬兒又想了想問。
“當然啊,”少年手一揮,金色的粒子突然四散開,整個空間又恢復了之前的昏暗,幾縷漏下來的陽光打在白澤身上。
“只有當你了解這個世上有魂族這樣的種族,你們才能更理解我接下來說的話。”
“……”二人依舊一頭霧水,但誰也沒有打斷。
“既然那穹頂之上的魂族想要延續他們主神的地位,便就需要你們這些修魂之人,為他們賣命。修魂之人誕生的意義就是吸收他族靈魂的精魄,去供養你們穹頂之上的主神,修魂集大成者便會有資格晉神,這也是魂族人延續種族的捷徑。”
“晉神……”昭亭和籬兒都愣了愣。
原來晉神是為了……
“晉神后的人會怎樣我倒是不清楚,我只知道,因為你們的存在,這萬物生靈都要被用來去供養,和其相比,大市場又算得了什么。”
籬兒一時竟什么都說不出。
“嘛,然后我們回到我剛剛的問題。你覺得魘獸是妖是獸?你們之所不清楚,是因為朝圣從沒有人告訴過你們,這世界,妖和獸的區別,他們只會讓你們無盡的任務,斬盡這妖魔,因為在他們眼里唯一重要的就只是這些種族的魂魄,只要收集到了就可以繼續供養魂族,延續魂紀元的壽命。”
“但事實上,妖和獸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種族,很像,但又完全不同,妖是修煉百年或者千年,修出人身的動物。而獸永遠不可能修出人身,他們自上古誕生,銷聲匿跡在了上一次的紀元之戰。”
“紀元之戰?”
“對,魂紀元的上一個紀元,便是獸神紀元。”
昭亭和籬兒聽罷皆是一愣,他們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自盤古開天地至今,已經歷經了三個紀元的更迭,古神紀元,獸神紀元,和我們現在所處的,魂紀元。”
“所以,你們現在覺得魘獸,是妖呢?還是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