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兩軍才正式面對。不過經過晚上的那場騷擾,張勛軍似乎也不怎么好過。放眼望去,張勛只帶出來大概兩萬士兵。因為不知道昨晚的戰果如何,粗略估計,在張勛大營起碼還有兩萬多人,看來戰前所想的在派人去襲擊敵營是不怎么好實現了。
兩軍都排開陣勢,我才看清楚對方的旗號:中軍是張字,想必就是張勛了。而旁邊的戰旗上寫了橋字,按照先前的消息來看,應該就是橋蕤了。而我帶出來的將領只有張飛一人,而曹豹和荀諶則被我留在大營內。因為昨晚我軍只有一萬三千人前去襲營,因此現在我多帶的一萬五千人都是晚上經過充分休息的,想來戰力方面,我們人稍微少點,不過充分休息的優勢應該能抵消一些吧。
我先示意張飛和我一起出陣,然后策馬而出。對面的張勛見我出來,邊和橋蕤一起出來了。想隔百余步的時候他們便停下了馬,顯然對張飛的武藝十分畏懼。看到他們如此,我也是輕蔑地笑了笑并停下了馬道:“備與袁公路并無仇恨,此番備遠征吳郡之賊嚴白虎,實乃為國除害。為何公路不見備之作為,反而發大軍來攻打于備,難道袁術已無視國家之大業否?”
聽完我的話,張勛大笑,后道:“天下之大,皆有德者居之。想你劉備無德無能卻據徐州之地,怎不可笑。袁家四世三公,勛之主公袁大人德才兼備,實乃徐州牧之最佳人選。汝可考慮現在投降,勛可上報主公,饒你性命。否則定叫你碎尸萬段。”
聽完張勛的話,我還沒表示什么,張飛就立刻火了,大吼道:“汝等鼠輩,趁人之威,安敢猖狂。有你家張爺爺在此,休想得到任何好處……”
不過張飛還沒說完,對面的兩人以為張飛要上前來殺了他們兩人,立即策馬奔回本陣。誰也沒有料到會是這么一個結局,連張飛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本想說出口的話也沒說出,張著嘴愣了一下后,就放聲大笑起來,而我身都的士兵也很配合,也大笑起來。相比之下的張勛軍,主將居然被人三兩句話給嚇了回來,這事不管是發生在哪支部隊的身上都會導致士氣的一落千丈,因此張勛軍也沒有對我軍的大笑做出回應,好像這是理所當然一樣。
等到張勛慌忙回到本陣,才發現自己軍隊的士氣已經跌落到最低點,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在聽著對面敵人那瘋狂的嘲笑聲,張勛也感覺到十分羞愧。不過后來他又做了一件更加愚蠢的事,因為他居然叫道:“誰可擊殺劉備,賞千金。”不過回應他的是沉默。張勛往左右看去,迎來的卻是一道道嘲諷的目光,好像在說:“你這個身為主將的人都被他一句話給嚇回來,還想叫我們去送死?沒門。”
張勛看著周圍一道道嘲諷的目光,心中的無名之火立刻壯大,不過他的腦子還算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既不能現在就斬殺士兵,這樣很可能造成士兵的嘩變;而又不能撤退,因為他另一個計劃正在執行中,現在撤退,另一隊人馬就將陷入困境,這種損失是他所當代不起的。不過他是十分懼怕已經成為天下人心中猛將的張飛,不可能為了挽回士氣而做出去挑戰張飛的蠢事來,于是他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立刻發動總攻。
看著張勛居然現在就發動總攻,我又一次露出輕蔑地嘲笑。因為現在張勛所做的事,兩我這個現代人都知道不可取:一時期低落的軍隊去攻擊時期高漲的軍隊,而且還沒有人數優勢,這結果很明顯的呀。
我立刻讓軍隊排出阻擊陣型。等敵軍到達弓箭的最大射程時,我帶來的三千弓箭手立刻放出了手中的箭支。漫天的箭雨立刻出現在張勛大軍的頭上。俗話說將是軍只膽,先前張勛逃跑,已經把軍士的膽氣給跑掉一半,現在沖鋒的時候天上有來了漫天箭雨,張勛軍的士兵就起了后退的心思。而這樣的情況張勛也看見了,不過為了他的計劃,他還是催促士兵繼續上前,甚至不惜親手斬殺幾名后退的士兵。向前沖是死,后退也是死,這樣的情況也激發起了張勛軍的士氣,立刻大喊著沖了上去。
看來還是有一場惡戰啊,我心里默默地想到,不過就在張勛軍猶豫的時候,我們這已經多放出了好幾波箭雨。等到他們沖到近處的時候,我下令弓箭手向后退,然后拔出雙股劍,和張飛一起帶著步兵向敵軍沖去。
正當兩軍大戰陷入焦灼的時候我軍后方居然出現了喊殺聲。我剛聽到后大驚,連忙砍翻面前的士兵后向后看去,不過看到后面來的軍隊上打的是曹字大旗,而身上穿的是徐州軍的衣服后我大為高興,大聲喊到:“將士們,我們援軍來了,破敵就在眼前。”
援軍來了,我軍士氣高漲,作戰更加勇猛了,而敵軍本來被勉強激起來的士氣也也低落起來。而張勛在看到徐州軍后面來援軍了,也知道自己的計謀失敗了,因為他就是讓楊奉帶著一萬五千士兵前去襲擊徐州軍的大營。按時間推算,現在斗爭已經差不多結束了。而如果成功的話,前來支援的應該是楊奉的軍隊。不過現在來的卻是徐州軍,不用想也知道是襲擊失敗了。面對眼前的局勢,他也知道是打不贏徐州軍的,于是立刻下令撤軍。
看到敵人撤軍,我立刻想到乘勝前進,不過卻被剛剛加入戰場的那名副將給攔住了,我正疑問為什么打的是曹豹的大旗,帶隊的人卻不是曹豹時,那名副將帶給我的消息卻使我萬分驚訝——大營被襲,請主公立刻回援。既然大營被襲,怎么還會有援軍來,這點我就想不明白了,不過這些說是荀諶的意見,我也不得不重視起來。而大營乃我軍之根本,于是我留下剛剛加入戰場軍隊,做出要追擊的樣子,自己則帶著大軍緩緩退出戰場,留下傷員和弓箭兵打掃戰場,自己則急忙帶軍向大營方向趕回去。
等我帶大軍回到大營附近,就聽到震天的喊殺聲,可見戰局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了。我立刻讓張飛帶著一半士兵沖到敵人后面攻擊,而我則帶著另一半士兵沖到營內尋找荀諶。
在援軍到來之后,戰局倒是沒有什么懸念了,不過我還是當心營內荀諶的安危。不過當我沖入營內,看到荀諶安然無恙地在指揮戰斗,我就安心了。讓他繼續指揮,自己則帶著大軍包夾敵軍。很快就把敵軍給殲滅了,不過還是沒有抓到楊奉。
趁著收拾戰場的時候,我向荀諶問明的情況。原來在我帶大軍迎擊張勛的時候,張勛也派了楊奉領兵前來偷襲大營。不過在路上被荀塵發現了。不過營內兵少,而且還是晚上并沒有好好休息的士兵,沒有援軍必敗無疑。于是荀諶想到張勛讓這么多人來偷襲,正面戰場上必然軍力相當,而張勛也會死死地拖住我,讓我不能回來發現大營被偷襲。于是他讓一名副將帶著三千士兵以援軍的形式前來支援,等打退了張勛大軍后我再率大軍回援,這樣兩邊戰場都會勝利。不過他還是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快就回來。
我還想去偷襲別人,沒想到啊,卻被張勛給偷襲了,我還是小瞧了他。過了不久,那名副將帶著士兵回來了,而這戰的統計也差不多出來了:兩場戰爭一共死亡了四千多人,傷七千多人,其中多數死傷的是留在營內的士兵。這種戰果不禁讓我皺起了眉頭,這一戰下來幾乎喪失了我一半的戰斗力,那些受傷的士兵起碼要好久才能恢復作戰。不過看到戰果,也讓我不好的心情好轉起來:來襲擊大營的一萬五千人全軍覆沒,而在正面戰場上也殺敵過萬,而俘虜也有三千多人。
于是我把眾人的功績都記錄起來,等到戰后在行封賞。并且下令把我軍死亡的士兵的尸體集中起來火化,并且一一記錄他們的名字。因為我要把他們的骨灰集中埋葬徐州境內,并且立一個紀念碑悼念他們。因為他們在我眼里,是守衛徐州的英雄,不能這樣死去后卻沒有留下名字,并且尸骨還在他鄉草草掩埋。他們都受應該被徐州人民所熟知,盡管這些可能在現在的文人眼里是莫名其妙,不過在我眼里卻是重中只重,因為這是對戰士的肯定,可以激勵他們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