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四人匆匆來到議事廳,只見陳登在那焦急地等著我。
我走上前去問道:“元龍,何事驚慌成這樣?”
陳登想我苦笑了下道:“主公,南面山越各部族聯合,發兵十余萬人攻打會稽郡。”
我開始還以為怎么陳登又要算計誰,怎么又把這條消息給搬了出來。而我身邊的張飛則道:“軍師,怎么又是這個,這算什么緊急軍情?”
正當我們納悶時,荀諶在一旁說道:“主公,這回山越大軍確實兵壓會稽,并非拋磚引玉之計也。”
真來?不是吧!我才發現現在問題的嚴重性。山越如果真來,那還真是不好解決。他們沒有后顧之憂,廣大的丘陵地帶就是他們最好的藏身之所。我們不去攻打,他們便來騷擾,如果我們去攻擊,那么他們就躲在深山之中,還真像那游擊口訣: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打,敵逃我追。真是煩人。
于是我道:“元龍,有何法可破之?”
“主公,此次山越來襲,正是主公收服山越之機會,還望主公明鑒。”陳登說道。
我聽后大皺眉頭,現在是煩還來不及呢,還說是機會。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耐煩,另一邊的荀諶說道:“主公,我等定計以來,此項計策并無實施,其原因是山越盡皆潛伏在山中。如今山越出大軍前來,必然是山中無糧,我等只需擊退敵軍,再上山勸降即可。”
“正是。”陳登說道,“徐州防備呂布進攻之時,江東各郡之兵皆在訓練山地戰法。現主公可從彭城調些部隊至三郡防守,再聚合三郡之兵于會稽,必可一擊而破。”陳登在一旁接著說道。
聽完他們的話,我才聽出了個大概。于是我說道:“既然軍師已有腹案,便由軍師領軍。”
這時,陳群說道:“如想收服山越,主公必須親征。”
我還必須親征,這怎么說?于是我也不說話,靜靜地聽著下文。
只聽陳登繼續說道:“此戰,必須盡快拿下,以防山越糧食耗盡而與我軍拼命。而主公親征,正可激發我軍將士斗氣,使我軍戰力大增。而且如若山越戰敗,正可就地與之談判,以減便數。“
關羽就在一旁不滿道:“談判之事,軍師替代便可,為何要大哥親臨險地?”
陳登搖了咬頭道:“此事非主公親征不可。江東山越,先前已被劉繇欺騙,故而丹陽山越死戰到底。如今我軍如擊敗會稽山越,由主公出面,許下一諾,以顯示我軍對此時之重視,方可取得山越之信任。”
張飛聽后在一旁嘀咕道:“那些異族,何需大哥冒此風險。”
我權當沒聽到張飛之言,點點頭道:“正是,江東民少,山越之民正可為我所用。且山越之民下山后皆習漢語,穿漢衣,二十年后,哪有越、漢之分,皆為我大漢子民。吾意以定,親征山越。只是吾親征而去,壽春袁術不可不防。”
聽完我的話,關羽站出來說道:“弟愿在徐州防備袁術。”
見是關羽,我也放心多了,于是我說道:“如此甚好,吾走之后,徐州防備盡皆交付于汝。”
“是,大哥。”關羽回道。
隨后我道:“張飛、太史慈、張遼、高寵、高順隨備前去征討山越,其余眾人則留首彭城,防備袁術進攻。”
“得令。”眾將應是。
回府告別了二位妻子之后,我來到了校場。算算下來,短短兩年之內,我已經多次站在這點兵了。隨后點齊三萬兵馬,大軍便向江東而去。
過了大江,大軍一分為三:分五千人前去吳郡替換吳郡郡兵;分兩萬人前去丹陽郡,并令在那防守的戴乾加強防守,防止丹陽山越趁火打劫。剩余的五千余人則與我一起前往會稽,準備替換會稽郡兵。
來到會稽,會合了在此防守的臧霸。而從臧霸口中,我也了解了這幾日的戰況。
臧霸已經與山越有過幾次交手,各有勝負。除了山越剛集結起隊伍偷襲之時,臧霸因為沒有得到消息,準備并不十分充分,因此連丟數城。隨后漸漸穩定下來,最后在剡縣這把山越大軍給阻擋了下來。直到我到來之時,山越還是沒能夠跨過剡縣一步。
既然來到了會稽,自然要去會會這山越是怎么樣的民族,能夠如此強悍。于是我也顧不上休息,點齊一萬兵馬就帶著眾將出城叫陣。
山越軍見我出來叫陣,大軍也出營向我軍迎來。
站在陣中,只見對面山越大軍依此排開。遠遠看去,山越之民也沒和漢人有多少差別,只是穿著有些不同。他們所穿的,類似于現代人的無袖衣服,應該是有利于在山上作業吧。而且山越之人更加強壯,在我軍之中,只有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才能和他們相比,想來山上的生活條件應該不怎么好。
正當我打量山越軍時,山越陣營中忽然跑出一騎到兩軍之間,隨后大喊道:“漢人縮頭烏龜,終于是憋不住,出城來了。說完大笑起來。
現在就來挑釁,看來對自己是相當地自信。想來也是,連戰連捷,任誰都會這么做的。在我眼里,這些根本就沒有什么,不過張飛就不同了。
只見張飛立即飛馬而出道:“小兔崽子,安敢在你家張爺爺面前放肆。”
而中間那名山越將領聽后大怒,也策馬向張飛而去,還叫道:“漢人安敢猖狂,吃我一刀。”
兩馬相交之時,山越將領便被張飛攔腰而斬,直到兩馬分開一定距離,山越將領的身子才分成兩塊跌落馬下。
我身邊的士兵,因為山越軍勢大,一直沒有正面交戰的可能。現在見主將一招就把敵人斬落馬下,自然大聲歡呼,直把這幾天的怨氣都發泄出去。
而山越兵則相反,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出現我預料中的士氣低落的情況,還是和原來一樣,似乎那名將領并不是他們的人一樣。
過了一會兒,山越大軍中又沖出一將。只見那人和前面那人的打扮并沒有什么不同,同樣是無袖獸衣,只是頭上多了幾個飾物,而手上拿的則是則是一把大斧。
而我并不知道,這人就是會稽山越中的第一勇士——賴建。而方才張飛所殺之人,乃一普通之將,而那人是因為漢語學得不錯,被族長放出來羞辱漢軍的。而且在山越之中,他們只敬重勇士。敗亡,只能怪你技藝不高,并不會對他們的士氣產生多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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