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流水在李昂的身旁流過,早晨的霧氣沾濕了他得臉龐,這深秋初冬的時節(jié),帶著一種讓人不安的寒意。
這個小鎮(zhèn)的名字李昂還不知道,不過他也沒有興趣知道,他現(xiàn)在最著急的,便是現(xiàn)在查查姆的病情,希望旅店女老板告訴他要找的那個醫(yī)生真得有些本事才好。
很快他便找到了那個如同女老板說的,右手第三個的那個房屋。那個房屋的頂端有著一個招牌,雖然李昂不認識其上的字,但是一個藥草的圖案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現(xiàn)在的天色剛剛亮起來,路上也有了一兩個行人,李昂只希望那個醫(yī)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來了。
敲了敲這個“診所”的門,李昂放大了聲音說道:“對不起,請問醫(yī)生在嗎?”
等了等,卻沒有多少反應,他只好再次敲門說道:“醫(yī)生在嗎,有人生病了,正需要您。”
這一次,李昂聽到了門后傳來了腳步聲,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吱——”地一聲,那有些破舊的木門被拉開了,現(xiàn)出一個人影。
李昂看著面前那人,有些吃驚地說道:“請問……你就是醫(yī)生嗎?”他的語氣實在有些不敢確信。
開門的正是一個女子,看上去大約二十出頭,精致的容貌異常可人,五官纖細而秀麗,一雙冰藍色的瞳孔清澈地如同湖水,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一頭瀑布般華麗的金色長發(fā)披散了下來,在清晨的陽光下異常耀眼。
不過女子的容貌再怎么出色,再見過不少優(yōu)秀的美人之后,李昂已經(jīng)不是很在意了,但是真正讓他驚訝的,還是那個女子身上的衣服。
那是一身女仆裝,幾乎跟地球上的英倫式女仆裝一模一樣,深藍色的長裙上面是白色的圍裙,袖口和領口有著蕾絲的花邊,白色的長襪下是一雙黑色的小方頭皮鞋。
“對不起,主人現(xiàn)在不在……”穿著女仆裝的女子捏起裙角,微微地向李昂屈膝行禮,“我是女仆娜帕莉,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醫(yī)生不在嗎?”李昂回過神后立刻皺起了眉頭,雖然被那個叫做娜帕莉的女仆身上的服裝嚇了一跳,不過李昂對于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的各種情況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現(xiàn)在更加擔憂的還是查查姆的病情,“娜……娜帕莉小姐。你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嗎?”
“主人為了采集這個季節(jié)特有的珍貴藥草,前天便離開這里去往數(shù)十里外的森林了。”叫做娜帕莉的女仆聲音清脆可愛,光是聽她說話的話也許真得會是一種享受呢,可惜李昂沒用多余的心思去在乎這些,“大約還要兩三天才能回來……”
“該死……還要兩三天嗎……”李昂的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起來,要是耽誤那么久的話,查查姆的病說不定還會更加惡化的,“這下真是……”
“請問,是不是有人生病了呢?”女仆向前走了一步,用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看著李昂說道。
“嗯……”李昂苦著臉點了點頭說道,“我的一位同伴發(fā)燒了,看起來很嚴重……”
“發(fā)燒了是嗎?”女仆歪著頭,用手指扶著下巴說道,“那么就請讓我去看看吧,因為在這里為主人工作已經(jīng)有大半年了,也跟著他學到了不少醫(yī)療方面的知識,一般的情況我想還是能應付得了的。”
“真的嗎?”李昂的臉色才微微好了一點,他向著那個女仆說道,“那么能不能跟我來看一下呢?”既然醫(yī)生不在,那么只好依靠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叫做娜帕莉的女仆了。
“那么請稍等一下吧。”叫做娜帕莉的女仆說著轉過了身,朝著門內的房間走去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后,她便再次走了出來,那如同瀑布一般披散下來的金色長發(fā)被盤在了頭上,用一個白色的蕾絲緞帶系了起來,手中還挎了一個白色的盒子,看上去似乎是藥箱。
女仆出了門之后,掏出了圍裙前面口袋里的一把鑰匙,給大門上了鎖,然后又把鑰匙放在了口袋內,才對李昂說道:“可以了,請您帶路吧。”
“好的。”李昂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帶著那個女仆朝著來時的旅館走去了。
“啊,您是外地人嗎?”看到李昂帶去的方向是旅館,女仆的神情有些驚訝地說道。
“沒錯,我是今天早上才到這個鎮(zhèn)子上的。”李昂點頭說道,他有些不解為什么這個叫做娜帕莉的女仆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本地人,“你為什么會這樣說……難道你對這里的人還不熟悉嗎?”
“嗯,沒錯。”女仆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是半年多前來到這里的,好不容易才被主人雇傭了,所以鎮(zhèn)子上的人還沒有完全認識呢……”
這個女仆有些古怪呢……李昂心中想道,雖然他不知道究竟古怪在哪里。
終于走到了旅館內部之后,李昂又看到了那個女老板,她已經(jīng)換下了睡衣,現(xiàn)在穿著一身灰色的外套,手中還拿著一個水壺。
見到了李昂,女老板說道:“回來了……請到醫(yī)生了嗎……”然后她又看見了李昂身后的女仆,有些驚訝地說道,“竟然是娜帕莉啊,醫(yī)生呢?”
“主人去采藥了。”女仆一只手拎著藥箱,另一只手提著裙子對女老板行禮道,“所以就由我先來看看,畢竟跟著主人那么些時間,總會學會一點東西的。”
“好了好了,不用多禮。”女老板揮了揮手,然后說道,“也怪我沒用想起來,每年的這幾天醫(yī)生都會去采藥的,我這幾年身體都很好,沒用怎么去看病,把這一點都給忘了,既然如此,你快點看看上面的那個小姑娘吧,燒得挺厲害的,我看著都有些擔心了,這不剛熱了一壺開水,準備再加點蜂蜜什么的為她暖暖身子。”
“這些還是請稍等吧。”女仆說道,“先看看病人是什么情況再說。”
“好的。”女老板將手中的水壺放在了一旁的一張桌子上,“跟著來吧。”然后帶著女仆朝著二樓走去,李昂在其后連忙跟了上去。
一進查查姆躺著的房間,那個女仆的神情微微一變,然后說道:“嗯,看起來真有些嚴重呢。”
然后她放下了藥箱,走到了查查姆的身旁,先是用手摸了摸查查姆的額頭,接著又掀開了被子,將耳朵貼在了查查姆的心口處聽著她的心跳。
過了幾分鐘后,女仆抬起了頭,她將被子重新蓋在了查查姆的身上,然后轉過身對李昂說道:“這個女孩是不是落水了?”
“嗯……”李昂點了點頭,“是掉在了河里面了……”
“落水了多長時間呢?”女仆又問道。
“我……我不清楚。”李昂說道,“我是跟她一起落水的,也許是十幾個小時吧……或者更多。”
女仆的神情有些驚訝,然后微微地嘆了口氣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么落水十幾個小時的……但是如果真得是這樣的話,這個孩子的體質還真是好得驚人。”
“她……是怎么一種情況呢?”李昂有些焦急地問道。
“發(fā)燒雖然很嚴重,但是幸好還沒有變成肺炎。”女仆說道,她的臉色稍微變了變,不再是一開始的那種恭謙的態(tài)度了,反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態(tài)度。
她看著李昂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請不清楚,但是你要知道,女孩子在生理期的時候要特別注意身體的保護的,這么長時間的落水,天氣又這么冷,現(xiàn)在要是不注意的話,對她以后的身體會造成很嚴重的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