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往事
一位朋友寫的少年歌行的同人文,叫歌行之劍寒九州,有興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介紹往事有點水,但其中有個小伏筆,細心的讀者可以找一找。)
雷無桀驚喜地走向前:“大師兄。”
“連司空千落也打不過,真不想做你的這個師兄。”唐蓮笑道,將手中的酒壺扔給了雷無桀。
李凌寒搶過雷無桀手中的酒壺剛想喝酒。
“唉唉唉!”
“停停停!”
李凌寒一臉疑問的看著蕭瑟和唐蓮:“咋了?”
蕭瑟白了白眼:“你難道忘了上回你喝多了耍酒瘋的事?”
“是的,蕭瑟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直到三師尊告訴我,我才相信。
你知道你鬧出來多大的動靜嗎?三師尊忙的焦頭爛額,整個天下都知道了,有個人來挑釁雪月城,還在城門上刻下了一句詩。”唐蓮點頭說道。
李凌寒撓了撓腦袋說道:“額——那是因為東歸的酒太像了,一時沒忍住喝多了,這回就一壺酒不會醉的。”
唐蓮問道:“就是你喝一杯酒,便上一層境界的酒家?”
“是的,東歸酒家。但是我?guī)熜秩ィ瑤熜值脻M足我一個條件。我想問一件事情。”雷無桀說道。
蕭瑟冷哼一聲,沒想到這雷無桀一下子就被那葉若依迷成這般模樣。
可是雷無桀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我想問,雷轟、趙玉真、李寒衣之間到底有什么樣的故事?”
說到這李凌寒也來了興趣,這里的劇情和前世看到的劇情不太一樣。
唐蓮點頭笑道:“的確,他們的故事,可不是隨便在哪個茶肆里能聽到的。”
大約在十四年前,雷門有兩個少年非常有名。一個是分家弟子雷轟,重現(xiàn)了失傳已久的雷門火灼之術,一個是主家少主雷云鶴,不僅修煉雷門武功,還在龍虎山上遇到過一個神秘的黃袍道人,與他學習道法,二者結合,最后竟能張手引來九天驚雷。
而趙玉真,他在青城山下的村落中出生,出生那天就有一道霞光照進屋內(nèi),他的父母不知是福是禍之時,就只見青城山上六位天師全部下山了,他們趕到時,母親剛把趙玉真抱在懷里,這孩子并不啼哭去也未氣絕。尋常人皆知,嬰兒出生時,若未啼哭,大半是個死嬰了。可這孩子卻一臉淡漠,眉間有一道虹光若隱若現(xiàn)。趙玉真母親看到六位天師時大為驚訝,想是自己的孩子多半是個妖魔轉世,才引來了這幾個神仙似的人物。但是年過花甲,一身仙風道骨的青城山掌教呂素真卻滿眼淚水,從呆滯的婦女懷里抱過了那個始終不啼哭的孩子,嘆道:“青城山苦等百年,終于等來這一枚完玉。”孩子便取道名趙玉真,被六位天師帶上青城山撫養(yǎng),也是青城山第一位同時修道法大龍象氣和劍法無量劍宗的弟子。他自然沒有辜負那掌教真人呂素真此生唯一的兩行淚水,十六歲時就成為了青城山的天師之一。
雷轟上山是為了和趙玉真比試,但很不巧,他上身時趙玉真正在和別人比劍。彼時的雪月城二弟子李寒衣,他也上山和趙玉真切磋。
雷轟上山時,趙玉真的道劍一出,意清凈,貌棱棱。青蓮在眸,人世百般糾結,只得一片清涼。
雷轟再往上走,又發(fā)現(xiàn)雖是春天,但是風中隱隱有雪霜夾雜。那是因為李寒衣的止水劍法正練至第二重,已能凝水成冰。
雷轟轉身就下山。以他當時的修為,根本不是趙玉真和李寒衣的對手,但讓他心中震動的卻并不是武學上的差距,而是兩個人出劍之時的劍之美。他提前回到了雷門,把自己關在了院子中,苦想了三天三夜。正當雷門長輩們不明所以的時候,雷轟終于開門了,開門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打了一把劍。
他將這把劍和雷門火藥相結合,取了名字叫“殺怖劍”。可這已經(jīng)違背祖訓了,長老們連夜開了幾次會議,想要制止雷轟。而這個時候,雷云鶴回來了,雷云鶴見到此時早已沉迷于劍的雷轟,問道:“為何忽然習劍。”
雷轟答道:“因為曾見一劍之美。”
雷云鶴轉頭駕鶴離去,云游四海行蹤難覓的李寒衣不好找,雷云鶴便直接上了青城山找那一輩子沒下過山的趙玉真。與雷轟恭恭敬敬地上山拜會不同,雷云鶴擺明了是去砸山的,騎鶴臨山的時候大喊了一聲:“趙玉真,你給我滾出來!”結果引來上百道士攔路,他一指就破開了一道上山的路。又用兩指,掀去了乾坤殿的整個屋頂,見到了那閉關練劍的趙玉真。
若只是雷轟當時所見的趙玉真未必能打贏雷云鶴,但此時的趙玉真正在閉關之中,雷云鶴兩指掀開了乾坤殿,被迫出關的趙玉真那一刻幾乎走火入魔,但是功力比起平時卻還要可怕許多。兩人一場大戰(zhàn),趙玉真一劍斬去了雷云鶴的一條胳膊,自己也口吐黑血,真氣狂瀉。此時雪月城的大弟子百里東君突然到場,和掌教真人呂素真合力壓制住了入魔的趙玉真,并帶走了重傷的雷云鶴。
雷云鶴從此在江湖上消失了。而雷轟,則帶著一柄已經(jīng)大成的殺怖劍,再次走出了雷門。這一次,他上的依然是青城山。但趙玉真入魔后元氣大傷,正在修養(yǎng),雷轟踏上青城山的時候,站在山頂迎接他的是,雪月劍仙李寒衣。
最后的結果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雷轟毫發(fā)無損地下山了,而李寒衣依然號稱未嘗一敗。雷轟回到了雷門,十幾年都沒有踏出雷門半步。
“那場比試的過程你不知道?”雷無桀問道。
唐蓮喝了一口酒,幽幽地說:“是,我并不知道。因為說到這里的時候,師父喝醉了。你可以直接去問二師尊啊。”
“不太敢。”雷無桀撓撓頭,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我來雪月城也有些日子了,為什么從沒見過大城主百里東君。”
唐蓮一笑,搖頭:“不,你見過的。”
雷無桀愣了一下:“我見過的?我怎么不記得的了?”他望向蕭瑟,發(fā)現(xiàn)蕭瑟依然一臉淡然地喝著酒,仿佛并沒有對此感到驚訝,忍不住問:“蕭瑟?我真的見過?”
蕭瑟點了點頭:“是的。”
李凌寒回道:“你不僅見過這位傳說中的酒仙,你還喝過他的桑落、新豐、茱萸、松醪、長安、屠蘇、元正、桂花、杜康、松花、聲聞、般若十二盞酒以及那一壺風花雪月。”
雷無桀大驚之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是他?”
唐蓮笑了笑:“其實從你說你喝了一壺風花雪月,境界一下子連生幾重的時候,我就猜測那人是師父了。但是直到今天喝到這幾壺酒才敢確認,只是師父……”唐蓮扭頭望向那個坐在柜臺邊,一臉懶散笑意的小二。
“大城主離城去啦,說是去尋那最后一味酒引,釀它的孟婆湯。”小二說道。
“大師兄,你今天有心事啊。”雷無桀望著唐蓮的眼神,若有所思。
唐蓮拎了一壺酒,躍到了屋檐之上:“我出生唐門本家,是唐門長老唐憐月的弟子,原本以為會生在唐門,死在唐門。卻忽然被送至雪月城,拜天下聞名的酒仙百里東君為師。他們告訴我,要在這里等待一個人。可我已經(jīng)等待了六年。”
“你想唐門了?”蕭瑟也走出了門。
“不。”唐蓮搖頭,“比起唐門,我更喜歡雪月城。只是,我想知道存在下去的理由。”
蕭瑟冷笑:“唐門的人總是這樣。因為從出生之時就被賦予了太多的使命,所以活得一個比一個人累。百里東君的事你也要管,唐門的使命你也不能忘,可是世界上那么多的人,每天活著,也不過就是為了自己活著,哪有那么多需要想的?”
唐蓮喝了一口酒,反問道:“那你為什么留在了雪月城,真為了那八百兩?”
蕭瑟一躍而起,坐在了唐蓮的身邊:“我要說多少遍,是八百萬兩。”
“真有那么多錢,你要做什么?”唐蓮不管蕭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順著問道。
“招兵買馬,踏破那天啟城!”蕭瑟搶過唐蓮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將酒壺往樓下的雷無桀擲去。
雷無桀一手接過了那只酒壺,笑道:“那我陪你去。”
“陪我去干嘛?”蕭瑟微微皺眉。
“你陪我來雪月城,我就陪你去天啟城!”雷無桀認真地說。
李凌寒笑了笑:“別忘了還有我,說好了我當你的護衛(wèi)。”
蕭瑟一笑:“好。”
唐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真不是我要等你的人?”
蕭瑟瞪了他一眼:“誰要你一個大老爺們等我!”
唐蓮怒道:“你瞪你大師兄?揍哭你信不信?”
蕭瑟倒絲毫不懼:“那你去和李凌寒打,他是我的護衛(wèi)。”
“去去去,那可是大鬧雪月城的人,敢不敢來比一個別的?”敢不敢試試?”唐蓮一臉鄙夷地看著蕭瑟。
可蕭瑟卻猛地一拍屋檐:“那我們來比酒!小二,上酒!”
那個一臉懶散的小二卻已經(jīng)提著一壇酒出現(xiàn)在了二人身后,他打開了酒封,酒香四溢。
“這是什么酒?”蕭瑟聞了一下,不禁大喜。
唐蓮卻已經(jīng)眼睛冒光:“是師父釀的七盞星夜酒之一的,開陽!”
李凌寒問了酒味大喜:“帶我一個!”
三人立刻一人拿了一個碗,坐在那里對飲起來,雷無桀難得的沒有想要參與這個熱鬧,走到路邊的樹下摘下了一片樹葉,放到唇邊吹了起來。
曲子綿長而悵涼,是那李寒衣和蕭瑟都曾經(jīng)吹過的曲子。
蕭瑟愣了愣神,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輕聲念道:“春庭月午,搖蕩香醪光欲舞。步轉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輕云薄霧,總是少年行樂處。不似秋光,只與離人照斷腸。”隨后身子慢慢往后倒去,閉上了眼睛,醉了過去。
雷無桀丟走了那一片樹葉,一個縱身躍上了屋頂,笑道:“看來是大師兄贏了?”
可唐蓮卻沒有說話。
李凌寒笑了笑:“他倆都醉了。”
雷無桀再往前探了探身子,終于聽到了輕輕的鼾聲,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唐蓮竟然已經(jīng)坐著睡著了。
“大師兄真是好強,醉了也不肯躺倒啊。”雷無桀感慨道,只是心里卻有些懊惱,“卻忘記問他那個綠衫姑娘的來歷了。”
李凌寒回答:“那名綠衫姑娘叫葉若依。”
雷無桀一臉驚訝:“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蕭瑟也知道,他們倆從小就認識了。”
“從小就認識!”雷無桀露出來絕望的眼神。
看著雷無桀絕望的眼神李凌寒笑了笑:“放心,他們倆只是朋友而已,蕭瑟并不喜歡她,你還有機會。”
“真的!”雷無桀頓時大喜。
“真的我保證!”李凌寒肯定的說道。
忽然背后閃過一陣疾風,他猛地回頭,只見一個黑影從眼前掠過,幾個縱身已經(jīng)跳到了遠處的屋頂之上。有人要夜闖雪月城?
李凌寒喃喃道:“宋燕回,一劍斷水,千江絕流。”
“凌寒!”雷無桀喊了喊李凌寒。這個人行進的方向并不是雪月城,而是——蒼山!
李凌寒坦然道:“你先去,我先把蕭瑟和唐蓮弄到屋里。”
“好,那你快點。”雷無桀猛地提起真氣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