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呂成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小月月吵醒了,通知他去開會。
顯然,會議的主題就是關于呂成拒絕鄭寶海這件事的。
等呂成打著哈欠到達會議室的時候,除了總經理以外,這里已經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坐滿了。
而這里面的人,除了馮老哥以外,他也就認識一個王經理。
哦,還有一進來就盯著呂成的齊虎。
金牌經紀人,已經是公司的中層了。
說來也好玩,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個姓王的全名,還是在牌子上看到的——王貴。
呂成還有點困,所以倒也沒興趣找王貴的麻煩,而是想找個座位坐下瞇一會兒。
等一會兒再找個由頭,表明下他的態度——你們少管閑事。
畢竟,想想就知道,這幫人準備在會議上提出的話,肯定沒一句是支持他的。
既然如此,他閑的蛋疼,非得一句句的聽,一句句的反駁?
“別找了,你以為這里會有你的位置?”
王貴冷笑出聲。
“恩?”
一句話就給呂成懟的機靈了。
嘿,你這可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于是。
呂成快走兩步,來到了王貴的身邊,彎腰低頭,斜看著王貴:“王貴兒啊,你說,我敢不敢現在給你一巴掌呢?”
王貴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呂成,心頭瞬間涌上一股怒火。
而與此而來的,卻是滿頭的冷汗。
驚怒交加。
“你敢,這可是……”
“啪!”
王貴的話還沒說完呢,呂成就一巴掌抽在了王貴的后腦勺上。
嘎嘣一聲,王貴后面的話,硬生生的被抽的咽了回去。
“你!”
王貴臉色瞬間難看的要命。
他怎么也想到,呂成居然真的動手了。
在這么多領導面前,就這么給了他一巴掌?!
這簡直就是當初齊虎待遇的翻版啊,甚至比那次還過分。
畢竟,齊虎還可以說是看到呂成拿著武器,身體本能反應。
而他這,卻是實打實的大耳刮子抽了過來,身體和心里都挨了一巴掌!
“我怎么了?”
呂成甩甩手,眼中露出兇殘的目光。
“咕咚?!?p> 王貴的話,再次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讓座?!?p> 呂成淡淡的說道。
態度囂張的一塌糊涂。
這讓王貴的臉色由綠變紫,不由的抬頭,看向了其他的同僚。
希望誰能出言管一管。
倒也真有覺得兔死狐悲,又或者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的人,準備開口。
然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呢,就被身邊的人,狠狠的掐了一下,發出了警告——想和王貴一樣丟臉,那就直說!
能混到中高層的人,顯然大部分都不是傻子,還是能看得清局勢的。
呂成這首歌,是屬于人家獨立創作,而且渠道都是人家自己聯系的,公司在這方面沒有出一份力,甚至于還有些人使了絆子。
而呂成之所以以公司的名義談判,那是總經理用待遇換來的。
也就是說,這件事從根本上來說,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的!
再加上,呂成現在的如此強硬的態度。
這就是在告訴他們,人家根本沒打算接受,他們即將在會議上提出的建議,或者說要求。
所以,現在去招惹呂成,那不是挨打嗎?
死道友不死貧道,安心待著吧。
更重要的是,好好修改下心中的腹稿吧。
真不爽,心里罵兩句解解恨得了。
于是。
王貴求助的目光,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這讓他的臉色變得慘白。
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剛才嘴賤什么???
現在好了,起身不是,不起身也不是。
起身讓座,那就和齊虎一樣,認慫了。
而且還是當著整個中高層的面,認慫,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但是。
不讓座呢?
呂成絕對會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抽他的。
那種情況,好像不比讓座輕松多少!
至于擼袖子和呂成打一架?
倒是能面子里子都保住了,可問題是,他這老胳膊老腿的,是真的怕被打死??!
“走著瞧。”
王貴暗暗咬牙,撂了句狠話,起身離開了。
看樣子,是去上廁所了。
可誰都知道,這只是單純的慫了而已。
呂成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王貴的位置上,開始打盹,睡回籠覺。
當然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而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惡意的。
過了沒多久。
張燕進來了。
而后,便聽到嘩啦嘩啦,整個會議室都是椅子拖動的響聲。
這讓半迷糊的呂成,眉頭一皺。
不對啊,張燕從來不在乎這些排場啊,咋還都站起來行禮了?
“呂成?!?p> 張燕的聲音傳了過來。
三分提醒,三分憤怒,三分無奈,還有一分的……得意?
“恩?”
呂成眉頭挑起,看了過去。
他這才看到,張燕現在居然并不在主位的位置上,而是站在旁邊。
真正站在主位前的,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
“這是公司的董事——楊文博,楊董,還不見禮?”
張燕再次提醒道。
她的心中,也挺蛋疼的。
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引起了董事的關注了。
尤其這個楊文博,還是董事長的兒子。
難搞?。?p> 然而。
呂成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又不是傻子,但凡這個什么董事要是來支持他的,那就不會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會議上,而是私下和他交談了。
那得了,對方是來使絆子的唄。
剎那間,一股子邪火就涌上了心頭。
他仿佛又回到了剛剛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那種被當成棄子的感覺再次襲來。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正好。
齊虎也壓了,王貴也打了,三百萬也快到手了。
小爺,還真特么不伺候了!
于是!
在緋紅娛樂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呂成的笑容越發的放肆起來。
“刺啦。”
拖動椅子的聲音傳來。
但是,呂成卻不是起身行禮,而是將身體挪后了半個身位。
再然后。
“吧嗒?!?p> 呂成的雙腳就砸在了會議桌上,整個人后仰,窩到了椅子里面,歪頭看向了那只羊(楊):“吆喝,你這是,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