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洪流看著這長角中年男子,正欲往來時的方向離去,他忽然想起了凰神神識,剛到這祖火淵時,曾感應(yīng)到青龍圣使氣息之事。忙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青龍?”
中年男子翻了個大白眼,轉(zhuǎn)頭怒哼一聲喝道:“小子!你在這給我等著!有能耐你別走了!”一說完就化龍一飛而去。鐘洪流忙和凰神神識聯(lián)系,只聽道,“那不是青龍,青龍英俊非凡,豪氣萬千,哪是這猥瑣樣可比的?”
鐘洪流聽聞此言后啞然失笑,沒想到這縷凰神前輩的神識,卻說出這話!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呵呵!他不再停留,一個轉(zhuǎn)身從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傻子才不走!
走了一截辨別了下方向,正打算去尋師兄幾人,又得到凰神神識提醒,他忙在一片山包下掩藏身形,又掩蓋了氣息,剛做好了這些,就見山包坡下的大道之上,浩浩蕩蕩奔躍來近千余人,鐘洪流忙借凰神神識一探,竟全是火神宗的弟子。
中間除了穿著白色離火制式長袍的一人除外,正是離火的地峰劉衡,典通的那個跟班,他能憋什么好屁?鐘洪流等到火神宗的弟子們走遠,立即墜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待到發(fā)現(xiàn)此處,已距和那個長角中年男子分開處,已是不遠之時,鐘洪流竄出不再掩飾身形,全力朝前飛去,漸漸地超過了一些火神宗弟子,惹得凡看到他的火神宗弟子紛紛驚訝側(cè)目。
有幾人離隊正欲去攔住鐘洪流審問一番,就聽見鐘洪流大喊一聲:“劉衡師兄!”前面正奔行的白衣男子,聽到鐘洪流的喊聲一愣,忙側(cè)頭低聲和宋真說著什么,并對遠處正奔來的鐘洪流指指點點。
鐘洪流看著那幾人和劉衡嘀咕后,那投來的懾人目光,他心中一突,這劉衡此來果然有鬼,連連下意識離人群遠了幾分,眼見剛才,聽劉衡嘀咕的那個火神宗男子,又附在劉衡耳邊耳語了幾句,那劉衡立即抬頭大喊道:“鐘師弟,你們的靈材搜尋了多少啊?”
鐘洪流笑道:“采了好多了!我?guī)銈內(nèi)グ。 辩姾榱鬟B連跑上前,為眾人領(lǐng)路前行,待經(jīng)過和那個長角中年男子分開之處時,發(fā)現(xiàn)那人還沒帶人前來找他尋仇,鐘洪流心中一驚,這效率也太慢了吧!龍兄啊!你可千萬勿失約呀!我這可是近千人啊!
他忙帶著眾人往那巨龍飛走的方向奔尋而去,又往前尋了一大截,越尋鐘洪流的心是越拔涼拔涼滴!鐘洪流正邊奔行邊用神識探尋那巨龍中年男子的蹤影時,后面的宋真大喊一聲:“你這不像是在帶路,卻像是在找東西?”
鐘洪流聽到喊聲心中一驚,忙掩飾道:“我尋近路呢!”鐘洪流心中不由暗討,要裝不下去了,巨龍你若再不領(lǐng)人來找我尋仇,我就只有腳底抹油遛之大吉了!鐘洪流在前正轉(zhuǎn)過一個轉(zhuǎn)角,一個熟悉的中年男子聲音喝道:“小子,看你這次還往哪里逃?”
鐘洪流向前一望,莫不是這祖火淵的妖獸傾巢而出了,前方妖將妖兵黑壓壓一片,后面宋真等火神宗弟子見了也是一愣,宋真正欲下令眾弟子速速后撤,就聽鐘洪流大喝道:“眾同門師兄弟們,殺呀!殺死喝酒吃肉啊!”鐘洪流一說完竟一馬當(dāng)先往前沖殺而去。
長角中年人一看這情形,暴怒而喝:“殺!給我殺光他們!”一時間戰(zhàn)場上是利爪翻飛,火光四濺,和鐘洪流對上的,是一只火虎妖,它向著鐘洪流一撲而上,正欲撲上去用利齒咬斷鐘洪流的喉嚨。
卻見朝它奔來的鐘洪流,身型在空中居然不借力之下奇異地一扭,錯開了身子,奇妙地躲開了它的攻擊,緊接著,它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往下墜去,落地后,它才發(fā)現(xiàn),它的虎身頸脖噴血中正向它倒壓過來了!
而他的對手鐘洪流早趁著眾人正忙于拼殺,沒人注意到他時,偷偷地躲藏在一旁巨石后,正慢慢往后退去了。他偷眼一瞧,“啊!”火神宗一方的一個華袍青年被巨龍龍掌拍得噴血而飛。
“快走!把靈材交給師尊他老人家!噗!”利爪穿透了那青年的胸膛,他緊抓著儲物袋,伸遞出的手也無力垂了下來。“宋師弟呀!”江坎悲吼一聲,看了倒下的宋真一眼,無奈一吼往前逃去,“走!火神宗的快走,快走呀,走!”
龍角中年人抽出染血的利爪,在嘴中舔了舔,又繼續(xù)向前殺去。偷看的鐘洪流忙又在巨石后低了低腦袋,見附近的妖將都已追遠,忙溜到宋真身邊,撿起了他手中掉落的儲物袋飛快系上腰間,他現(xiàn)在沒時間抹神識翻看,還是速離為好!鐘洪流忙飛躍而起,向著遠方逃去。